见他愣在那里不动了,他们几个人也都回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会是她吧?”张楚说。
“我没看错吧,那是江姐还是刘胡兰?”李大碗说。
“咱们四个人不会一起穿越了吧?”小棒槌说。
他还站在那里,眼睛里的光更明亮,内心的激动不由自地在脸上堆出了笑容。
果然心情好了,运气也会变好,难怪伟人们总是说在逆境中也要乐观,还真是有道理,他想,如果我还一直躺在床上,永远都不会有机会。
他没理会他们的问题,放下开瓶器,快步跑出饭店,他们三人也跟了上来。
“老大的英雄情结还真是强烈啊。”小棒槌跟在最后面边跑边说。
他看到了那天跟她在一起的那个“民族英雄”,“沧桑女”,他想到了雪莱的那句诗,“如果冬天已经到来,那么春天还会远吗?”,“沧桑女”找到了,她也一定不远了。
他站在街上,看着“沧桑女”的方向,她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应该是要回学校了,但她呢?他左右看了看,只有“沧桑女”一个人,她在哪里?他原地三百六十度看了一个圈,他想如果还没有她,他就追上“沧桑女”,直接向她询问。
就在他转过身后,他看到了她,她就站在不远处的一家网吧门口,目视着远方,似乎在等人。
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牛仔裤,黑色鱼嘴高跟鞋,浅黄色的深领T恤,头发盘在脑后,一副整洁干练的样子。
难道她在等我?他的心狂跳不已,他向她走去,每走一步,他的心跳就快一些。
他目测了一下,她穿上高跟鞋的高度,与他接吻正好,都不会踮脚,于是他更坚信了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她望着远方那热切的眼神不就是对未知的期盼吗?
他想着直接走过去,抱上她先来一个深情长吻,完事说上一句,“终于找到你的,我的百分百女孩”,虽然显得有些鲁莽,但爱情绝对不能按常理出牌,尤其是他这种不同寻常的爱情。
他把手放在嘴边哈了一口气,口气还算清新,如果再吃块口香糖就更好了,不过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他一直认为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女子,他的爱情绝对是与众不同的,即使不是惊天地、泣鬼神,也应该是海枯石烂。
他向她走去,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了,只有他们彼此的心跳声,遥相呼应。
“一个人知道他要去哪,全世界都会为他让路”,他觉得现在整个世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所有人都在给他让路,所有的困难都在离他远去,她马上就要触手可及了。
他离她越来越近了,她的光芒也越来越刺眼,他开始担心他是不是还有哪里做的不够妥当,发型是不是太乱?胡子是不是太扎?衣服是不是太褶皱?鞋子是不是太灰尘?
他的心跳的更厉害。
正在这时,她突然转过身,看着他,甜甜地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他的血液一下子上涌,胀的血管都要裂开,脸红的像猴屁股,还好有夜色的掩饰,让他不至于太过窘迫。
他激动的快要窒息,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说的话句也说不出来,身体僵硬的有些不听使唤,他努力地扭动了下身子,让紧绷的肌肉松弛些,也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
刚才本来是走过去直接强吻的,但现在却怎么也下不手,她身上似乎有着一种魔力,强烈地吸引着他,又威慑着他不敢靠近。
他动了动嘴,想先打个招呼,但干燥的喉咙怎么也发不声,他的全身好似瘫痪了一般,全都不听使唤。
“老大----”,他身后传来小棒槌的声音,好像是要给他加油,他把手放在身后挥了挥,让他们别说话。
他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如果现在退缩了,不光是错过他的百分百女孩,还会招至舍友们的嘲笑,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以后坐在一起时吹牛的底气也会大大减弱。
他一定要走过去,走到她身边,至少打个招呼,为了爱情,也为了荣誉,况且她现在还在对着他笑,这肯定是对他的鼓励。
他把手背后面,用力地在腿上拧了一下,身体清楚了很多,思维也开始正常运转了,他迈开大步向她走去,脸上春天般灿烂的笑容。
“怎么这么慢?等你半天了,再不来我就走了。”她开口说,声音弱柔,带着淘气式的娇羞。
他的身体像炸开了一样,滚烫的犹如置身岩浆里,他的心率失衡严重,还好他的家族没有心脏病史,否则他现在肯定倒地而亡。
她是在对我说话吗?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眼前的景象让他不能不相信。
他低头轻声咳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因为过于激动而失声。
他抬起头,绽开笑容,张开嘴,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变得温柔悦耳,第一次交流争取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
“我……”他话还没说出口,突然被身后的一个声音打断。
“boss刚打到一半,以后组队都没人找我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从他身后由远而近,最后跃过他,来到她的身边。
“游戏重要还是我重要?”她仰头看着那个男人说。
“你重要,当然是你重要。”那个男人在她娇嫩的脸上轻轻捏了一上,然后搂着她的肩膀向小吃街的深处走去。
他目送着她被别的男人搂着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一家旅馆的门口。
他们进去了。
他的世界开始嘈杂,叫卖声、喊叫声、吵闹声、哭泣声等全都笼罩了过来。
他全身无力,一动不动,他怕一动就会瘫倒在地上。
他早该想到,她那么漂亮,怎么可能没有男朋友,一切都是他自己太幼稚,一种无地自容的悲伤,压抑的他想自杀。
他彻底的绝望了。
“走吧,人家都进去了。”李大碗在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操。”他假装坚强地骂了一句,他不想让他们看到他的失落。
“其实我觉得的吧,”张楚说,“鲜花还是插在花盆里比较好,你这一坨还是插点狗尾巴草比较合适。”
“你,”他没理张楚,指着小棒槌说,“你还有什么说的?”
“我觉得吧,”小棒槌说,“仅从画面和谐感上说,还是人家两人比较合适,你看人家高大威猛,英雄潇洒,气质上就不一样,人家两人多般配,你站过去不科学。”
“全都狗眼看人低是吧,”他说,“被嘲笑的梦想才有实现的价值,懂吗?不说了,喝酒去。”
说完,他们几个人又坐回到饭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