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骨,不要忘记我,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保护好自己,等你完全记起我,等我完成最后的事情,我一定会完成我给你的承诺。错过一次,就不想再放手,你会原谅我的对吗?记住,等我。”
悠远的声音,深深刺痛她的脆弱的心,耳畔回荡着渺茫廖廖的余音,唤起最初她的本性。
眼角流下的泪痕,灵魂深处痛不欲生的挣扎,想要挣脱这种无形的屏障,渴望和他在一起。即使忘记,也忘不了他的容颜,他和她一样的感情。
“你是谁?为什么不能出来见我?为什么就是不出来见我?你是不是师父?师父,为什么就是不出来见小骨,小骨好想你!”哭腔的喊调,蜷缩着柔弱的身躯,仰仗着黑暗的边境,一个人的孤独,一个人的无助与哭泣。
她缓缓闭上眼睛,昏昏睡去。
白影静静站在她的旁边,俯下身子伸出手触碰她的身体,却径直穿过她的身体,连触碰她的权利都不给他么?还是他根本没有资格?
就这样静静看着她,眼神里的柔溺,是他从未拥有,耳边喃喃细语道:“傻瓜,我就在你身边,你竟感觉不出来吗?终究我还是害了你,你就不用如此遭罪。小骨,等你真正突破情劫,堪破红尘,元首归一的时刻,我的使命就算完成,我也能回到你身边,守护你永世永生,永远都在你身边。”
嘴角微微上扬,“小骨,要学会自己长大,自己也要一个人坚强,暂时忘了我,对你是最好的帮助。”
金印打入她的身体,封存了她对他仅存的记忆。忘,不一定好,但执念太深,难道仅单单封存,就可以令人忘怀吗?可结果令人意想不到。
天命不宜存,但命格可已返。
“我不要忘记,绝对不要。”明亮异灼的执念,根深蒂固。
善良的老夫妇膝下无子,收养花千骨和婴孩为义女和义子,从此他们就是相依为命的一家人,花千骨还是叫花千骨,而那个婴孩的名字叫白子画,是她思念成疾,还是无意所为?
他的元神却感知不到她的心,隐藏的心思,未知的伤痕。
时光任流,短短时光,却胜似千百年回转。
老夫妇相继去世,只剩下他们两人相依为命。匆匆不过的时光,在花千骨脸上看不出时光的痕迹,白子画已长成面发俊秀的少年,一身柔丝白衣,越发像他当初的影子,只是少了份少年独有的气息。
花千骨经常仰望白子画出尘的身影,似乎他的背影在哪见过,却又想不起。
近似亲人,却少了亲人的眼神。
白子画凝视她的眼神,不像弟弟看姐姐的眼神,却像是在看一位久别重逢的恋人,似隔千秋万事。
他们安逸的生活,看似再简单不过,却酝酿不样的情愫。
宛溪村的街道,各色不样的杂货,小吃,村庄虽小,却不失小镇的热闹气氛。
夜晚七夕佳节,纪念七夕鹊桥,牛郎织女相会,来往不断的人,小吃各异,特色各异,却不失小村的特殊之处。
双白的身影交汇,出尘的容貌,不失温柔的眼神。
“喜欢吗?”白衣男子首先开口,五彩通透的铃铛,铃身细微的裂痕,似乎照应过去的记忆。清脆的铃声响彻她的心间。
白衣女子微微点头,“你为什么对我好?”
男子只是微笑,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