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易安注视着我,叹了口气。
“走。”
这次宴会定的地点是在星光大酒店,美国唯一一家中国人开的五星级酒店。
“哟,温总原来已在此等候多时,失敬失敬!”我笑着走过来,伸出手。
他迟疑了几秒钟,便很快握住了我的手,有些粗糙的掌心,却还拥有如此熟悉的温度。
“宋小姐,我觉得…我们可能真的见过吧?”他悄声说道,声音温醇如酒。
我低眉,不太自然地笑了笑:“是啊,我们曾经…可是很好的…朋友呢……”事到如今,我终究把“情侣”这两个词咽了下去。
我总是坚定地认为,你比我幸福才值得我对自己残酷,心甘情愿狼狈退出,温肆言,你看我多傻。
“阿言,你这么早就来了啊。”背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我慌忙地缩回手,咬了咬唇,转过身:“您好,这就是温总的母亲吧?”
眼前的人穿金戴银,一副贵族小姐的派头,我不禁想到那天,她所对我说的一字一句,然后毫不犹豫地将我从温肆言身边排除开外。
“你就是宋怜惜吧,今天我就跟你说几句话,你不可能跟温肆言在一起的,你爸破产了,难道要我们家阿言来养你?他以后要跟苏久拾结婚的,他们才是真正相配的人!你这个黄毛丫头算什么?”她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嘲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这样吧,只要你离开温肆言,等他快结婚了,我就告诉你爸的死因。”
这样的条件不是不诱惑的。在那个时候,我们全家哭天喊地,大骂着让我爸死的人,谁都想报仇,可没人知道凶手是谁。
我答应了。
我看向这位雍容华贵的夫人,一阵凄楚涌上心头。
“这,你不是当年那个黄毛丫头吗,怎么,想当小三,以为我们家很有钱?”她的言辞依旧锋利伤人,轻蔑地抬起了头。
“您是黄女士吧,宋怜惜,她是我的秘书!你们是我愿意合作的一方,请你,说话注意点。”易安身着西装,揽过我的肩膀,铿锵有力地讽刺道。
“你,你居然是秘书?!”她显然已经花容失色,又瞬间换上了一副面孔,讨好地看向易安,“易总,这个我不知道啊,言辞有些激烈。”
“哼。”我深深地看着她,止住了喷涌而来的恨意,“若黄女士再有言辞不当的行为,我们将会撤资并停止合作。”说完,转身离开。
“妈,你认识她?我以前和她是什么关系?”温肆言疑惑地看向身边的人。
“额呵呵,她、她以前是你朋友啊、没什么,我去跟其他人谈公事了。”她有些失措地敷衍着,慌忙离开。
温肆言,你瞧,你最心爱最尊敬最崇拜最孝敬的妈妈,是有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