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段时间,赵家有人在调查王朝辉?王朝辉是什么人?”越明川挑了挑眉,略微有点吃惊的说:“这个王朝辉有什么来头?”
胡向东绷着脸摇头说:“这个王朝辉就是A省下属一个市里的朝辉房地产公司的老总,家里是五代贫农,妻子跟他一样贫农出身,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不过,他经常在外自称,他祖上是琅琊王氏。”
“琅琊王氏?哈哈哈,居然还有人敢自称是琅琊王氏的后裔!”
方恒爆笑出声道:“这个什么王朝辉可真敢吹啊!不过是姓王,就敢说自己是琅琊王氏后裔,那谁要是姓萧,岂不是可以自称是兰陵萧氏了!太可乐了!哈哈哈!哈哈,额,明川,难道这个不好笑?”
方恒看到越明川不仅没笑,反而眉毛皱的紧紧的,不由得停止了大笑。
胡向东一脸严肃的说:“方少,那个萧家,就是自称兰陵萧氏”
“啊?”方恒不由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原来,这个年头了,居然还真的有人把一千多年前的荣耀挂在嘴上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世家早就消亡了好不好,真要有世家,那也是前朝那群遗老们嚷嚷出来的吧。
越明川非但不否认,还很认真的叮嘱方恒道:“萧家就是萧铎的那个萧家,虽然是这十几年突然冒出来的,但是,他家到底有多大的能量,大家一直都没探听清楚。而且,他们家的人,对外一直自称是兰陵萧氏,曾经有人背地里取笑他们,后来都莫名其妙的倒了大楣,所以,你以后要是碰上了他们家的人,千万别取笑人。”
方恒嘴巴张了张,终于还是不甘心的闭上了。
萧铎那家伙,年纪不大,可是,为人做事太厉害了,他得承认,他惹不起。
看到方恒确实把他的话记住了,越明川转头对胡向东说:“赵家的赵铭是萧铎的嫡系,而那个王朝辉又自称是琅琊王氏,搞不好,王朝辉说的话是真的,你找人去查查,他们想干什么?”
方恒忍不住问道:“老大,你这是?”刚才还不许他招惹萧家,怎么现在自己先招惹上了?
越明川嘴角擒了一抹温柔的笑意,眼神幽幽的说:“我一直想知道一件事。”
话说一半藏一半,听得方恒心里痒痒的,偏偏越明川不想说的事情,他怎么样探听不到,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而被不少人盯着的王朝辉并不知道,他平时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吹的牛,其实误打误撞说中了事实。
王家,祖上确实是琅琊王氏,不过,繁衍了将近两千年,中间多次遭遇战乱,关于祖宗的来历,其实早就没人知道了,知道的最多的王爷爷,也不过是知道,祖上在唐朝的时候,是有根基的大家族。
到了现在,王家能够传承下来一个玛瑙吊坠,已经是逆天的运气了,至于这个吊坠里头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即使是现在已经开启了一部分传承的王睿安也不知道。
所以说,祖上想给子孙留个空间什么的,一定要记得,在空间里头留下点玉简之类的,可以扛得住时间的消磨和文字文化变迁的好东西,这样,子孙们才不会拿了东西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王朝辉被最近这几个月包养的大明星美美伺候的神魂颠倒,在床上糊里糊涂的就答应了她,把家里祖传的玛瑙吊坠给她看看,好让她开开眼界。
毕竟,这个吊坠可是琅琊王氏传承下来的不是?
虽然说,穿上裤子之后,王朝辉有点想反悔,可是,看着美美那副娇滴滴的小样儿,又想想,美美只是想看看,并不是找他要这个坠子,这反悔就有点说不出口了。
于是,一咬牙,就让司机把车开回了很久没回来的家了。
他车才刚开到门口,家里大门就打开了,里面的那个黄脸婆就一脸惊喜的跑出来迎接他来了。
看见黄脸婆那副又土又没眼色的样子,王朝辉心里就一肚子的火。
都发家十几年了,这个没用的东西,还是一副农村中年妇女的打扮,搞得他在外头被人笑话死了!
又不是不给她钱花,干什么做出这么一副被他亏待的样子了?别人家的老婆都知道平时去美容院美容,没事逛街买衣服,把自己收拾的漂漂亮亮的,带出门都有面子,偏偏自己家里的这个,木头疙瘩一个。
当年他又没嫌弃她,还总是带她出去应酬的。
结果到好,这个蠢货,穿的土不拉几的,不会说话不说,还总是畏畏缩缩的,给他丢尽了脸,连原本有把握的生意都没谈成。
那他以后当然不会再带她出去了,带了继续给自己丢脸么?
如果不是看在她生了安安的份上,他早就休了这个没用的蠢货了。
“朝辉,你回来了啊!”刘金枝惊喜的几步跑到了车门前,喜悦的说:“你今天在家里吃晚饭吗?我这就去烧饭去。”
“行了行了!我找安安有点事,等会还跟人有约。”
王朝辉不耐烦的挥开刘金枝伸过来接他手上皮包的手,理都懒得理她,直接往门里走。
司机小李也没理会刘金枝,坐在车里动都不动。
反正老板一点都不在意刘金枝,他也没必要讨好她。
刘金枝这些年早就被王朝辉骂惯无视惯了,今天这些也不过平常。
她赶紧跟在王朝辉身后也进了家门。
王朝辉眼睛四处一扫,没看到女儿,以为她又在楼上房里不出来,抬腿就想上楼。
刘金枝连忙说:“朝辉,安安早上才刚出去旅游去了,现在不在家呢。”
王朝辉脚步一顿,不高兴的骂道:“安安出去了,你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还当我是她老子吗?”
他不骂女儿,只骂刘金枝。
刘金枝喏喏的说:“安安说过,给你打过电话的啊。”难道女儿骗她了?
王朝辉一愣,好像女儿曾经给他发过消息说过这事的。不过,这女人怎么回事?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给女儿做掩饰的吗?
他立刻黑着脸说:“有你这么当妈的吗?我天天那么忙,安安早几天跟我说的事我不记得了很正常,她走前你就该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啊!真是,天天在家里也不知道做些什么。”
说着甩手就走了,留下刘金枝一个人跌坐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发冷。
这个时候,王睿安正从华氏珠宝店里走出来。
华氏珠宝店这样的老字号,能成功的在外来珠宝店的挤兑下依然站的这么稳不是没有理由的,服务态度绝对是一流。
她定做一个玛瑙坠子这么小的业务居然也肯接不说,全程态度还好的不得了,虽然这定做的价格有点贵,可是,这么小的生意人家愿意做,而且只要等个三天就行,这样就足够了。
她对华氏珠宝店的服务很满意,定制完了,还请他们将她那个碎成四块的玛瑙坠子修复一下,这些做完了,她又跑到柜台那里刷卡买了个冰种翡翠玉佛,准备回去送给她妈。
至于他爸,呵呵,老头子一保险柜的金子,才不稀罕她买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