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这个小小记者,到底是受何人指示?既然知道我是谁,还敢如此抹黑与我,难道你就不想想后果吗?”张宝生虽然心里犯嘀咕,但是仍然恐吓着这位记者,企图威慑到她。
“张家大少爷当众威胁记者,把这个也记下来,整理一下回去好写报道。”这个记者对于张宝生的威胁完全视若无睹。
“宝生,你就少说两句,今天显然是着了道了,事到如今也只有依靠舅舅他老人家出面了。”这个领头的巡捕到是识趣,连忙制止住了张宝生。
“那我们现在改怎么办?”张宝生疑惑道。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你张大少爷又想怎么办呢?啊!当然是到巡捕房里坐坐了。”田德福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
“姓田的,你别得意,今天本大少着了你的道了,来日方长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吃了一个闷亏,张宝生自然是不服气,虽然颜面扫地,但是言语上却依然是不甘示弱。
“走着瞧?你还是先进去再说吧!”田德福得意地说道。
“都给我带走。”领头的巡捕大声指挥到。
“翠儿咱们回去吧,今天谢谢你了。”走过田德福身旁时,穆玉珍彬彬有礼的道了声谢,虽然这个田德福在外的名声不是很好,但是今天人家毕竟为自己解了围,不管怎么说道声谢也是应该的。
“穆姑娘不要客气,路见不平而已。你这就要回去了吗?”田德福心中一阵暖流流过。
“是的。”穆玉珍说完后就带着翠儿回去了。
“还费什么话?都给我带走。”
第二天整个北平城都炸开了锅了,这件事果然上了《京华日报》的头条。
城南穆府,穆老爷正在大发雷霆。
“你说说你,一个姑娘家,整天出去抛头露面,这下可好,都上了报了,你看看你看看,这些的都是什么?”穆熙来手里拿着报纸,在客厅里发这脾气,而穆玉珍则是站在一旁很是委屈。
“爹!女儿都这么大了总不能成天都闷在屋子里吧,难道出去散散心都不行吗?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嘛。”穆玉珍辩驳道。
“没事?要是有事就晚了,这报上说是那田府的二少爷救了你?”穆熙来疑问道,心里思索着什么。
“是啊爹,还多亏了这个田府二少爷呢,咱们是不是该好好谢谢人家啊?”穆玉珍试探着问着穆熙来。
“谢我看就不用了,这个田德福说不定动的什么心思呢?昨天田府的人来****提亲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吧,这个田德福虽然出生名门大户,但是却是个有名的二流子,婚事叫爹给婉拒了。”穆熙来叹了口气,语气还算是平和地说道。
“爹,依我看这个田德福也不像是外面谣传的那么差劲啊?”穆玉珍到是觉得这个田德福为人还是不错的。
“你这个傻丫头,那田德福要是没有企图会搭救与你?他是什么样的人这京城之中谁不知道啊?难道你还盼望着嫁给这样一个人?”穆熙来苦口婆心地说道。
“玉珍,你爹说的话你要放在心上,那田德福不是什么好人,虽然他昨日救了你,但是并不代表着就可以娶你。”穆夫人在旁随声附和着。
“娘,我知道了,女儿的终生大事就不劳烦您二老费心了,等我相中了意中人,我会告诉爹娘的。”穆玉珍耍着小孩子的脾气说道。
“真不知道这些年你在RB都学了什么?难道留学这些年把你脑子都学坏了?这终生大事自然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么可以自己去相意中人呢?现在外面的坏人太多了,要是一个看不准,托付了终身,那么吃苦受罪的还是你啊!”穆熙来费得不是心思,劝说着穆玉珍。
“爹,女儿知道了。”穆玉珍说道。
“嗯,知道就好了,玉珍啊,你放心,爹娘会给你找个好人家的。”穆夫人在旁说道。
“这个张宝生真是大胆,简直没有把我穆家放在眼里,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这次既然被关进了巡捕房,那就让他好好吃吃苦头。”穆老爷已经下定决心要为女儿出口恶气,同时也要把穆府失去的颜面找回一二。
穆府这边暂时算是安宁了,可田府那里确不是很宁静。
“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好的不学,竟然学会了打架斗殴,竟然还被抓进了巡捕房,你看看,你看看这报纸上写的,竟然是为了一个姑娘,你瞧瞧,你瞧瞧。”天老爷正在大发雷霆。
“永昌啊!事已至此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还是先想想办法把德福从巡捕房里救出来吧,这人都被关进去一天一夜了,那张家和巡捕房是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次德福把张家大少爷给打了,这在巡捕房里肯定是要受苦的啊!”田夫人很是牵挂这个二儿子。
“这都是他自找的,受苦那是给他教训。”田永昌没好气地说道。
“爹,这事也不能全怪二弟,你看这报上不是都说了吗,这张宝生光天化日之下,唆使手下绑架穆家三小姐和她的丫鬟,要绑回府中做妾。爹,你也知道,二弟对这个穆家三小姐是日思夜想,这看见心上人受人欺负,是谁都会怎么做的。”田德强在旁替田德福说着好话。
“哼,他就是不动脑子,动不动就和别人打架,还是几十人的群架,这个逆子除了惹事之外还能干什么?”田永昌算是把新账旧账都翻出来了。
“永昌,再怎么说那都是咱的儿子啊!还是先把人救出来再说吧,等到时要打要罚还不是都由你嘛。”田夫人甚是焦急地劝说道。
“唉.看来是我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老天爷派他来讨债来了,这人啊不用着急着去救,就让他在里面多待两天就当是给他的教训,用不了多久,那张家自然会有人过来求咱们,你看着吧。”田永昌老谋深算地安慰着夫人。
“老爷,老爷,那张家老爷急匆匆地,说有要事要见老爷您啊!”正在这时,田府的管家跑过来禀报到。
“怎么样?说什么来什么,就请张老爷进来吧,外面天寒,别让客人冻坏了。”田永昌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吩咐道。
这个张家,在生意上与田家时有争斗,虽然两家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是在暗地里不知道斗得是怎样的天昏地暗,这个张老爷今日前来,田永昌自然是乐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