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上班累?
萧冷月可以用自己的切身体验来驳斥这句话:结婚才累呢!
三天时间,她从早到晚,都没空闲过。
最最头疼的,莫过于被何吟秋引见给展家的三姑六婆。
萧冷月和展慕华在一起一年多以来,还真没见过展家的亲戚,一直以为展氏人丁单薄呢!
谁知道,坐下来济济一堂,三桌都坐不下。
何吟秋为她一个个引见各位长辈,萧冷月才知道,这些展氏的亲戚们,早就不知道隔了多少层。
堂的表的,她估计展慕华也认不囫囵。
这几天,展慕华忙得昏天黑地。晚上吃了晚饭,就钻进书房里。
直到萧冷月睡着,还不见他的人影。
“唔,几点了?”萧冷月含糊睡意朦胧地问,把脸往他的胳膊肘里又蹭了蹭。
“三点,我吵醒你了?”
“这么晚……”萧冷月咕哝了一句,脑袋毫不客气地枕上了他的胸膛,“怎么最近忙成这样?要不要我去公司帮忙?”
展慕华失笑:“你不让我帮忙就行了,这两天也累得够呛了吧?”
萧冷月打了一个呵欠:“可不是么?才从美容院里出来,就被你妈叫过去见了七姑六婆,到现在我还脑袋里晕晕的呢,其实下次见面,我还是一个都不认识。”
“本来只是走走过场,只要别人认识你就行了。”展慕华笑着说,“不说了,睡吧。”
“嗯。”萧冷月有点小失落。
自从历劫归来,他们虽然情浓意厚,可是展慕华最多只是嘴上挑-逗,行动上却再没过界的举动。
“我是怎么了?”萧冷月有点脸红,头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
仿佛只要有一点点空隙,就会被展慕华看出来似的。
一只手抚在她的背上,渐渐的,掌心灼烫了起来。
“想要么?”他低低地笑声,落在她的耳里,顿时连耳根都滚烫了起来。
“当然不要!”想也不想,就随口回答,却只是迎来他闷闷的轻笑。
仿佛愉快到了极点,展慕华的手移到她的腰部。
然后一路下行,落在大腿的根部,来回地游移着。
掌心里的薄茧,让萧冷月觉得酥麻感,像是一下下地刺激着她的心脏。
“不要……”她口是心非地低语,身子却早已经软了下来。
全身的骨骼,仿佛都没有了重量,支撑不起肌-肤的硬度。
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却在他下一刻的抚弄中,缴械投降。
一轮明月,在窗口逡巡不去。
萧冷月脸上的红色,在月光下,仿佛透明了似的,让人爱不释手。
也爱不释口。
所以,他的唇,下一刻,就落到了她的脸颊上。
纵然夜凉如水,寒侵薄衫。
可是两个不着寸缕的人,却在互相的紧拥里,热得浑身都凝起了汗珠。
展慕华的目光,变得越来越炽热。
尽管不说话,可以喉结还是上下地滑动着,氤氲出另外一种性-感。
萧冷月的脸,还紧紧地贴在他的胸部。因此,胸膛处的微微起伏,她清晰地感觉到那一起一伏的轨迹。
睁开眸,发现他的脸上,露出了近乎魅惑的浅浅笑意。
“嗄……”萧冷月到底道行浅得多,猝不及防地撞进他的眸子,便是口干舌燥。纵有千言万语,这时候也全被烤得干了,只是嘶哑地发出一个毫无意义的音节。
他的脸又压了下来,却放过了她微启的红唇,而是落在她的耳垂。
牙齿轻啮,那个敏感的地带,顿时透过细细的毛细血管,在第一时间,就把情动的感觉,传递到了心脏。
大脑里嗡嗡作响,每一寸皮肤都懊热得像是要燃烧。
细细的**,释放着诱-惑的气息,让他在刹那之间,就感到了血脉贲张得厉害。
吻倏然从温柔细腻,转成了急切。
却仍然按照了她身体的线条,自上而下。
轻轻地咬了一下她的鼻尖,却在她因痛而呼的前一刻,堵到了她的唇上。
然后一路下行,下巴处摩挲了只一小会儿,就直接蜿蜒而下。
小腹处仍然很平坦,没有一丝赘肉。在肚脐处却逗留了很久,直到萧冷月觉得有一把火,在那里面熊熊燃烧,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
他的唇很烫,每每在她的肌-肤上,点燃了一波热情。
萧冷月屏住了呼吸,甚至不敢发出哪怕一个音节。
又是期待,又想继续,一时间,矛盾得脑袋乱成了一锅粥。
脸色早就红得像是下一刻,就会冒出血雾。
她不敢睁眼,尽管知道不可能再撞进他的眸子。
他的唇光滑细致,而唇上稀薄的汗水,却有点粘腻感。
两种矛盾的感觉落在肌-肤,更是一种极致的挑-逗。
萧冷月下意识地绷紧的身子,然后在等待满足的过程中,却被空虚填满胸腔。
终于逸出了今晚的第一声呻-吟,手指**了他浓密的头发。
展慕华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汗水和红晕,从她白皙细腻的肌-肤上浮现。
这根本就是一幅****的图画!
在浅浅的月光下面,仿佛是珍珠的晕彩,让人不舍得放开。
“冷月……”他哑着声音叫她的名。
仿佛连这个名字,都带着一种暧昧的情愫。
从脖子到脸,萧冷月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连那双半睁的眸子,都仿佛带上了水意。
光-裸的身子,终于纠缠到了一起。
两个人的体温,一再升高,最终还是一致的。
谁还能分得清,哪一寸是他的,又有哪一寸是她的?
汗水在肌-肤的缝隙里,激烈地流淌着。
心跳更是一片混乱,有时候用同一个节奏跳动,有时候却又南辕北辙。
所有的血液,全都要沸腾起来似的,让她和他,都几乎无法承受。
仿佛是天撼地摇,神魂俱丧,除了人类最后的本能,谁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又在承受些什么。
那些熟悉地颤栗里,又夹杂着陌生的激荡。
新鲜的感觉,更让两个人,在瞬间堕入了几乎没顶的疯狂。
“慕华!”她尖声地叫着他的名,然后在他的怀里,瘫软成了春天的溪水。
手臂却还绕在他的后背,久久不肯松开。
痉挛的手指,指甲掐进他的皮肤,可是承受的那一个,却只觉得身体里的律动,还没有完全停止,根本不及去感受那种痛楚的感觉。
“冷月……”他声音微哑,却让萧冷月的灵魂,都为之战栗了一下。
有一种感情,在高-潮过后,仍然像海浪一样,朝着她汹涌而来。
“慕华,慕华……”她连着叫了两遍他的名字,只觉得连这两个再熟悉不过的音节,都像是在齿颊里,留下了甜腻的香味。
“我们会一辈子都牵着对方的手。”他许诺,从所未有的认真。
萧冷月愣了一下,眸子迅速地模糊。
“嗯。”低沉而含糊地答应了一声,她缓缓地把耳朵侧靠在他左心室附近。
“砰!砰!砰!”
有力的心跳,在她的耳畔,汇聚成了世界上最美的歌谣。
如此神醉魂皈的感觉,美妙得像是生命里,新的乐章。
“一辈子……”她喃喃低语,仿佛这三个字,重逾千斤。
然而,她想,他和她可以一起承受。
全身脱了力,仿佛连手指都无法再移动一下。
闭上眼睛,两个人没有谁提议清洗一下自己和对方。
默默相依的感觉,是此地无声胜有声。
没有谁再开口,睡意席卷而来。
几乎在同一刻,他们踩着相同的节拍和旋律,走进了梦乡。
连梦里,都盛开着璀璨无比的花……
早晨的阳光,刺穿了半透明的窗纱,洒在地板上。
明明已经醒了,却任性地不想睁开眼睛。
只想就这样依偎在他的身边,直到地老天荒。
萧冷月从来不以为自己是相信那种爱情的女人,现在才知道,原来情到深处,便会期盼着这样的美好,一直留到永远。
一世不够,两世还是不够,要生生世世……那才够吧!
“该起床了,明天就是婚礼,今天还有最后的事情要处理。”展慕华从她微微颤抖的睫毛,猜到了她已经苏醒的事实。
其实,他也不想离开。
软玉温香,心神俱醉。
只是那些堆积成山的文件,他想要尽快处理。
“唔……我又不要上班,所以朝九晚五,现在可不适合我……”萧冷月耍赖,自己也觉得好笑,不等说完,就“扑嗤”一声笑了出来。
因为发乎内心,所以有一种花开的感动。
被伤得如同断桅残舷的心,又被一双巧手组装了起来。
“好吧,那你再睡一会儿。昨天……累到你了吧……”
“这两天都很累!”萧冷月故意当作听不懂他的暧昧。
展慕华忍俊不禁,用手指弹了一下她微微噘起的唇。
不过,行动还是很利索的,很快就披衣而起。
萧冷月闭着眼睛装睡,其实是不敢看进他的眸子。
那里面,有她的两个小小倒影。
“我替你叫外卖,你睡饱了再起来。今天罗斯的助手会过来,替你最后一次量尺寸。如果有要修改的,还可以再修改一下。”
“都已经量过N次了,他的工作效率,可真够差的……”萧冷月有点想要吐血的感觉。
最近忙忙乱乱,罗斯这人偏还不识趣,跑过来添什么乱呢!
“为了让你以最最完美的形象,出现在婚礼上。别忘了,他可不会允许出哪怕一点点错的,你以后就是他的工作室在东方的形象代言人。”
头上压了这么一顶沉甸甸的帽子,萧冷月就算再不满,也只能乖乖地答应。
这可是关系到她以后的工作啊!
求人不如靠己,这个道理,是她从母亲短暂的一生里,自己悟出来的。
弥留之际的母亲,最伤感的一句话,就是:不要像妈妈一样,没有一技之长,只能仰人鼻息。
她不会的。
看着窗外渐渐灿烂起来的阳光,萧冷月握住了自己的拳。
所以,当展慕华漱洗完毕,看到的是萧冷月神采奕奕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