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冷月整晚都逗留在萧箫的房间里,不知道何吟秋是否出于要把萧箫提前带走的歉疚,居然没有来打扰母子两人的睡前故事。
“妈妈,那只雕,后来和杨过做了好朋友吗?”萧箫睡衣朦胧的声音,正好让走到门边的展慕华听了个正着。
杨过?
还小龙女呢!
展慕华忍不住在门口顿住了脚步,想听听萧冷月演绎的《神雕侠侣》。
“对啊,动物和人一样,也是有感情的。神雕和杨过相处了那么久,早就像兄弟一样啦!”
萧箫受教:“哦,就像萧箫的欢欢、乐乐、点点、加加……也成了好朋友,对吗?”
“是的。”
“杨过小朋友很勇敢!”萧箫临睡前的结论,让展慕华啼笑皆非。
萧冷月的故事里,杨过到底是几岁?
萧箫含糊地咕哝了一声:“妈妈晚安。”
“晚安,宝贝。”萧冷月低低叹息,凑到他粉嫩的腮边,印下了一个晚安吻。
她凝视着孩子安详的睡容,尽管母子俩分别了两个月之久,可是孩子的心里,却并没有留下什么阴影。
萧冷月很感激何吟秋,她知道,萧箫一直是由何吟秋亲自照顾的。
“现在的时间,应该归我了!”展慕华看站雕像似坐着萧冷月,忍不住亲自跨进房里拉人。
“别吵醒了萧箫。”萧冷月压低声音,把本来就已经掖好的被角,又往下压了一压。
其实,房间里的空调开得很暖,就算半夜里真的踢掉了被子,萧箫也不至于感冒。
只是母亲的心,总是会把自己的孩子,密密地织在自己的蜘蛛网里。
唯恐有一个不小心,就漏了点什么,让孩子受了伤。
尤其是萧冷月,头三年的时间,萧箫生命里的亲人,只有她。
而她,生活下去的全部勇气,也都来源于萧箫。
这种绵密的感情,是展慕华不能理解的。
所以,对萧冷月一步三回头的样子,他忍不住又吃起了味来。
“你离开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这样看我?”他恨恨不已。
其实,他怎么会知道,她在他的办公室楼下,也曾经这样的一步三回头,不忍骤去啊!
萧冷月不会丢脸地承认这一点。
所以,展慕华的愤愤不平,就更显得真实。
“因为……萧箫比较可爱嘛。”萧冷月随口给了一个敷衍意味十足的答案。
“我就不可爱了?”展慕华从背后抱住了她,萧冷月的前额,无奈地抵到了墙面上。
不是吧!
连可爱这两个字,都要和萧箫去争?
萧冷月的脸色,变得很有些古怪。
“你不觉得……一个大男人,用‘可爱’这两个字去形容,有点儿恶吗?”
展慕华恍然大悟:“对,应该用威猛来形容才行。”
他确实是够威猛的。
尤其是他现在目光落下的地方……
那是一张大-床,比公寓里的那一张,还要大上一圈的床……
不知道是不是展慕华的特意安排,萧箫的房间离他们很远。
一个在走廊的最东头,一个则在走廊靠西的倒数第二间。
相较于住在中轴位置的展氏夫妇来说,萧箫的房间,离他们更近一些。
“还冷不冷?”展慕华把她打横抱起来。
这样的标准姿势,萧冷月已经习惯。
所以,她的两条胳膊,很自然地就圈住了他的后脖颈。
“不冷了。”萧冷月摇头。
在空调里呆了一个晚上,再要冷的话,也太不正常了。
其实,她现在怕冷,也确实怕冷得有点不正常。
“什么时候,请个老中医看看。”展慕华感觉她指尖微凉,忍不住担忧地皱了皱眉。
萧冷月因为把头埋进他的胸腔,而忽略了他的神色。
再加上……
一听到“医”这个词,立刻就有点僵硬。
所以,她忽略了展慕华由衷的关切。
“不要,我不去看医生。”萧冷月本能地摇头。
“又不是去医院,只是请个中医,来家里给你看看而已。”展慕华无奈地说,“别把他当医生,你以前发烧,也是他来给你看的,也不见你有多害怕。”
萧冷月松了口气:“条件反射……”
“其实,这只是你的心病。”展慕华苦笑着摇头。
“心病也好,身病也好,反正我不去医院。”萧冷月毫不知耻地耍赖。
“一说你就逃避,这叫讳疾忌医。”
“等我病得七荤八素的时候,再就医好了。不就是手脚容易发冷吗?这是产后妇女最容易出现的毛病了,没关系的!”
萧冷月竭力轻描淡写。
反正,一年有四个季节,冬天只占了其中的四分之一。
况且,地处江南的A市,其实冬天并不那么难熬。
“是吗?你没去Y市以前,也不是这样吧?”
“有一个渐进的过程嘛!再说,那时候我遇见你是在夏天,现在正好碰上寒冬腊月,冷一点也是正常的啊!”
萧冷月说得振振有辞。
“就算是产后失调所致,有中医开几帖药,好好养养会比较好一点。”
说来说去,就是想让她看医生嘛!
“又不影响胃口,不影响工作,看什么医生啊……”萧冷月不情不愿。
“影响生活。”展慕华迅速地接口。
“啊?影响了么?”萧冷月傻傻地问。
该做的事,她似乎并没有躲懒啊?
“影响啊,本来很容易的****,我得多点几回才有暖气……”
“展慕华!”萧冷月的脸红了。
“难道不是吗?”展慕华无辜地对着她眨眼。
她脸红的样子,非常可爱。
所以,他忍不住就低下头,在她的脸颊上啄了一口。
“谁……谁和你****了,我从来没有……”
“对,我是烈火,我是干柴,而你是一块冰。”展慕华顺着她的口气说。
萧冷月张了张嘴,她好像也没有他说得那么坚贞不屈吧?
这个成语不是这样用的。
总之,她并不是一块冰。
她其实在与他的颠鸾倒凤里,也享受到了极致的快乐……
不过,这个话说起来,有点丢人……
“所以,我们是冰与火的绝佳组合。”展慕华当仁不让地继续说。
呃……
萧冷月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味。
果然,他接下去说的话……
“你在我的身-下,冰融化成水的模样,真的很诱-人!”
萧冷月的脸,蓦地烧了起来。
不说两句话调侃,他就浑身不舒服!
“胡说八道!”她想要推开他。
展慕华“啊呀”一声,果真松了手。
哎呀,下面是地毯啊!
幸好是地毯……
萧冷月闭上眼睛,做好了屁股开花的心里准备。
可是在离地面仅仅几公分的地方,一双手又稳稳地托住了她。
萧冷月虚惊一场,没受到皮肉之苦。
可是心里的恨意,却排山倒海。
他、他、他……
太可恨了!
故意让她白受一场惊吓,害得她连心脏都快从胸口跳出来了。
萧冷月努力一挣,趁着他还没有完全抱稳,就像滚地葫芦一样,挣脱了他的钳制。
“扑咚!”
幸好离地不是很远,摔得并不是很疼。
“你毛病啊!”展慕华愣了一愣,破口大骂。
“你才有病呢!”萧冷月不甘示弱,一骨碌爬起来,站到她的对面。
个子是比不上他……
但是,气势可不能输给他!
萧冷月怒眼圆睁。
“好好的,干么要自己摔上一跤?”展慕华抓住她的肩胛。
啊……
被他抓得……可比她自己摔得还疼啊!
“你才没事找事,要把我摔下去呢!我如了你的愿,你还有什么意见?”萧冷月毫不示弱地朝他低吼。
尽管房间的隔音效果不错,但也不能保证……他们放开喉咙的音量,就不会传到展氏夫妇的房间里啊!
展慕华狠狠地瞪着她:“这是情趣!”
萧冷月忍不住朝他翻了一个白眼:“这算是哪门子的情趣?也只有你,才会有这样的恶趣味。”
想把她摔死,恐怕会更简单一点吧?
把她吓得半死,这样的“情趣”,恐怕也只有展慕华才能想得出来。
“你这个女人……”展慕华指着她的脸,“真是无可救药!”
他不过是作一个小小的恶作剧,也值得她有这么大的反应?
“是啊,药石罔效,你不如直接放了我吧?”萧冷月打蛇随上。
可惜,展慕华就算失去理智,也不会让她如愿。
“你打的还是这个主意?你就是这么想离开我,然后去找你的小白脸?”
“我的小白脸?”萧冷月莫名其妙,“你觉得我是像养得起小白脸的人吗?”
她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哪有闲钱去养小白脸?
有那钱,不如给萧箫买点玩具什么的,更实惠一些吧?
“成怀义那个什么见鬼的堂弟!”
“拜托,人家成浩是有正当职业的,工资比我高几倍呢!在Y市的时候,我是最游手好闲,不思上进的一个了。”萧冷月后退一步,想要脱离他的掌控。
但是,往往是无法如愿的。
展慕华的十根手指,一向堪比水泥钢筋。
哪有这么容易让她脱身?
她这个人,哼哼!
连身带心,都是他的。
他恨恨地瞪着她,那模样,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她拆吃入腹。
“你……放开。”萧冷月有点后悔自己自随魔掌的行为了。
让他抱着,又不会少一块肉……
可是,她就是不想让他什么事都如愿啊!
看着他那张得意的脸,就等于是宣示她的失败嘛!
孰可忍……熟不可忍啊!
“哦,人家成浩……叫得可真亲热啊!你认识成浩,是因为成怀义的关系?”展慕华掀了掀眉毛,怒气从脸上褪去,可是话里话外的那个意思,怎么听起来让人心里发毛?
“成浩只是跟我碰巧同住一个屋,之前我们并不认识啊!”萧冷月觉得一涉及到其他男人,展慕华的智力,就可以直降为零。
“是么?”展慕华冷哼。
“当然是啦,如果早知道他是成怀义的堂弟,我肯定就……不会租那间屋了嘛!”
这话,至少有一半是实情。
萧冷月想,虽然有个拐弯抹角认识的人,至少可以互相照应,但她也不想把自己凄惨的一面,完全展露在别人的面前。
虽然说她努力自学人力资源,但刚去Y市的时候,真的不那么光鲜。
“他和成怀义长得那么像,你会想不到?”展慕华气平了平。
这可不是从他脸上看出来的,而是从他手上感觉出来的……
肩胛骨明显不那么疼了。
“我忙着找工作和学习人力资源呢,谁会去注意他的长相!”萧冷月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展慕华的手掌下,力气好像更轻了。
“那你怎么会想到去Y市?”
“我只是随便买了一张车票而已。”萧冷月无奈地苦笑,“最近一班开出去的,就是去Y市的长途车啊!”
这么巧?
展慕华还是怀疑。
“无巧不成书,就是因为这些例子很多。”萧冷月努力扮无辜。
“说到巧得都成书了,例子还会多?”展慕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知道他在国外的时间多,中文不如她好,故意来误导自己?
就凭他的聪明……这些话稍稍想一下,就能转明白了嘛!
“不多,但至少这样的例子还是有的,对不对?所以,我真的只是碰巧……完全是偶然,才会和成浩正好住一个屋檐底下。”
“巧成这样,还真是不多见了。”
“是啊,确实是巧了点儿。”萧冷月讪讪地鼻子。
“你事先总会知道一点风声吧……”展慕华咕哝着,盯着她看。
仿佛不把她看到心虚体乏,不肯罢休似的。
萧冷月自己都眨过好几次眼了,他还维持着一眨不眨的模样。
“拜托,我连成怀义是楼家人都是才知道的人,怎么可能知道他还有一个堂弟?”
想到她在见到成怀义时的惊讶模样,也许这话是真的。
展慕华这才释然。
“不过,你们在同一个屋檐下,也会日久生情吧?”
“日久生情?那要看什么情了。”
“那你……和他生的哪一种情?”展慕华有点紧张。
不过,脸上可看不出哪怕一分一毫。
“同住之情,朋友之情吧?”萧冷月想了想说。
“其他的?”
“他和我同年,但是感觉比我小得多了。”萧冷月苦笑,“我可能潜意识里把他当成弟弟的吧?”
“弟弟?”展慕华立刻重又紧张起来。
这年头,姐弟恋可比兄妹恋还流行。
“是啊,我觉得自己的心,很老了。”萧冷月怅然地摇头。
“那当然,你要陪我一起老。”展慕华截口。
感觉老,那不是在向他靠近吗?这是个好现象。
“明明我们三个年龄都差不多,可是我却觉得好像和他们有代沟似的。”萧冷月有点烦恼的样子,让展慕华笑了起来。
“那是证明你的智慧,已经比他们超出了一个层次。”
“我要是有智慧,怎么可能和你这样……”
萧冷月迷惘地摇头。
有的人可以把第一次当成被狗咬了,被猫抓了。
可是她却从此一头载进了展慕华的贼船,想逃也没有了逃的可能。
误上贼船,就是这样的情形吧?
上船容易下船难啊!
萧冷月已经不止一次地后悔那个风雪交加的黄昏,因为贪恋那一时的温暖,而从此堕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唉……
一边想,一边就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遗憾和成浩分开?”展慕华却误会了她的意思。
“成浩?只是一个朋友,虽然很热心,但……仅此而已。”萧冷月摇头。
展慕华对自己的所有物,一向看得很紧。这一点,萧冷月心知肚明。
所以,她不想造成展慕华对成浩的误会。
那个热心的年轻人,其实在她初到Y市的时候,给了她很多的帮助。
她是真想把他当弟弟一样看待的。
“但愿如此。”展慕华哼了一声,顺手把她拉近了自己。
“唔……”萧冷月摸着自己的脖子。
明明胸膛的纹理很细腻,肌肉很有弹性,可是她这样的角度撞上去,怎么偏偏总是感觉像是撞到了一块铁板?
“撞痛了?”展慕华看着她苦着脸,泪眼汪汪的模样,忍不住好笑。
“下次你自己撞撞看。”萧冷月愤怒。
每次下手,都不分轻重。
再相处下去,不用到三十岁,她身上就会伤痕累累。
“我怎么可能撞得上自己,又没有特异功能……就算撞到了,也不用哭吧……”展慕华看到她眼里的泪花,忍不住心软了。
“我不是哭,撞到了某根通向泪腺的神经而已,好吧?”萧冷月无奈地解释。
“对我示弱很难吗?”展慕华又不大高兴了。
怎么会难?
她根本不用示,因为在他的面前,她就是一个弱者。
“好了,**苦短……”
“现在是冬天,不是春天。”萧冷月闷闷地说。
这人说起来,真的很无趣。
每每他想到一点伪“浪漫”的点子,总会在床-上加倍讨回来。
“没关系,到了床-上,就是春天了。”展慕华拥着她,趔趄地就双双仆倒在床-上。
好在床很柔软……
展慕华一侧身,把她正想挣扎的身子紧紧地压住。
“别乱动,除非你不想我做足前戏。”展慕华警告。
萧冷月嘴硬:“有什么区别吗?不就是曲线救国和直接起义的区别吗?五十步和一百步,差不了多少。”
“你!”展慕华的手狠狠地握住她胸-部的高挺,“是吗?看来我对你,似乎是太好了一点!”
“痛啊!”萧冷月怒目而视。
“你不是不想我做足前戏吗?”
“那……那……也不能这样啊……”萧冷月结结巴巴地说。
“如果你想要粗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痛得尖叫。也许,我们该改换一下方式?”他不怀好意地眯起了眼睛。
“不用了,不用!”萧冷月急忙摇头。
开玩笑,他的力气不知道有多大,真说起“粗鲁”起来,明天她能不能见到新升的太阳,还是个未知之数呢!
更何况,他做的前戏,其实……
她还是……很喜欢的……
不过,叫她怎么好意思承认?
“明明喜欢得浑身都发抖,却偏要装出一副假道学的样子,有什么意思!”展慕华冷笑。
“谁说我喜欢得……我没有!”萧冷月矢口否认。
“算了,你的嘴总是犟得让人恨不能发飙。比较起来,还是身体更诚实。”
他放松了手掌的力道,把她的V领羊绒衫,褪到了胸部的上方。
萧冷月狠狠地朝下压着自己的头,就是采取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
当年甘地就取得过胜利……
不过,她的对手,比甘地的对手,似乎更不讲究道德底线!
展慕华的目光,却只看着她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
刚才被他狠狠握住的地方,已经泛出了绯红的颜色。
颤微微地挺立着,似乎是饱受摧残的模样,却更让人恨不能再度摧残一遍。
他的手鬼神差使地落下去,指尖却只是轻轻地微触。
细腻柔滑的肌-肤,刚接触到指腹,就立刻觉得一片温润,竟舍不得再次放手。
他轻轻地稔着,柔得像是握着一件前清的薄胎古瓷。
萧冷月只觉得身体里,有种懊热的情绪,在横冲直撞。
就像是武侠小说里,那些走火入魔的高手。
身体早就软了,化成了一汪春天的溪水,由着他搓揉。
“别……慕华……”她喘着粗气叫了一声。
可是声音却早已经娇慵无力,听起来仿佛是撒娇,又仿佛是在邀请。
“够了么?”
“嗯,够了够了。”萧冷月把头摇了两摇。
“远远不够呢……”展慕华把衣服从她的颈子里解脱出来,轻笑着凑到了她的耳旁,“属于我们的夜,还长得很呢……”
萧冷月只觉得头皮发麻,他手指所过之处,火焰却越烧越旺。
虽然她的理智,想要立刻把这把火焰浇熄,可是身体却早就违背了自己的意志,迅速地蔓延到了手指和脚趾尖。
展慕华爱死了她这样的反应,办要稍稍一撩拨,她就会全身泛出美丽的粉红色,让他的目光和手指,都流连忘返。
有人说,感情的萌生,携手之初,就像桃花一般滟柔。
可是展慕华觉得,这样的说法,并不对。
他第一次与萧冷月相见的时候,并没有这样强烈的感觉。
只不过因为新奇。
而现在,他们相处了这么久以后,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却变得深隐而绵长,又并不陈旧凋零。
仿佛是一坛被深埋在梅树下的上好女儿红,发酵是一个渐进的过程。
有时候,展慕华不禁怀疑,十年以后,他是否真能放得开手?
当然他对她的热情枯败不振的时候,或者他会让她离开?
舍不得!
内心的悸动,让他果断地否决了这个一早就定下的期限。
也许要用二十年的时间,才能把这段感情积淀成泥。
那时候,萧冷月也四十岁了,年老而色衰……
看着她娇艳若桃的肌-肤,他不敢想像萧冷月年华老去的一天。
至少,这具被他摩挲过每一寸表层的肌-肤,目前还是他的专属。
而他,想要把这个印记,一直打到她生命的终结。
他狠狠地吻上了她,舌头恨不能搅到她的胸腔里去,舔食一下她的心瓣。
怎么吻,都似乎不够……
萧冷月早就打开了自己的所有,等着他登堂入室……
有时候,灵魂会远远地缩到欲-望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