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冷月很想争气一点，至少……自己走回房间。
虽然这样做，和被他抱过去，结果没有什么两样，但至少说明她……身体并没有他以为的那样想他。
萧冷月的脑袋里纠结成了一团乱麻，恍惚里，身体像是瘫软得连站立都觉得困难，只能软软地任由他打横抱起，倚在他的怀里。
“你想我的，冷月。”展慕华的热气，喷在她的脸侧，带着滚烫的热意。
怎么听起来，似乎还有点小得意？
萧冷月有点不忿，郁闷地想要开口反驳，他却已经又加了一句：“别否认，你否认不了的。”
啊？
连否认都不允许吗？
萧冷月怒眼圆睁，正想用好不容易才聚集起来的一点力气，发挥一下河东狮的“本色”，他的吻却又突然间地覆盖上来。
舌不费吹灰之力，撬开了她的牙齿，灵活地穿堂入室。
这个吻强势而激烈，萧冷月还没有来得及及防备，就彻底地失守沦陷。
她本能地想要推开他，手掌却碰到了他结实而紧致的胸膛。
脑袋在刹那之间被炸得仿佛裂开，眼前的一切，比她想像中的更难让人血脉沸腾。
什么时候……他的浴袍被解开了？
像是触了电似的缩了回来，萧冷月想再寻找一个新的落手点，展慕华却没有让她如愿。
一把抓住她的爪子，把它贴到了自己的脸上。
他的脸部，轮廓很混。乍一看，颇有几分像是混血儿。
也许他的祖辈，就是有混血儿的血统，只不过年代久远，已经不太明显了而已。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展慕华却已经把她的手在他的脸部摩挲了起来，从腮部，移到微有点刺手的下巴上。
然后一路下行，渐渐地往下，滑过他优美的颈部线条，紧接着是精致的锁骨。
明明是一个大男人，可是他的锁骨，却生得极其漂亮。
并不是精致到极点的那种感觉，却依然可以感受到一点阳刚的张力。
啊，不，他几乎没有一个地方，不是生得漂亮的……
萧冷月的脸胀得更红，她……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呀！
他的胸膛，像一块铁板……
可是铁板哪会这样有弹性！
看上去很结实，可是手指下的纹理，又十分细腻，让人爱不释手……
当萧冷月发现自己的手，有了自己意志似地，在他的胸口打圈圈的时候，全身的血液，在半秒钟之间迅速上行，直冲脑部。
展慕华敏感地感觉到了她手指的僵硬，邪邪地一笑，身体就这样压了下来。
“你的手，很喜欢我的身……体……”他拉长的音调，让萧冷月更觉得无地自容。
她居然也化身成了女色鬼？
都是在他的言传身教……不，是近墨者黑啊！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萧冷月又羞又窘，喉咙干涩发痒，身体僵硬而不自然。
“不是故意的才对啊……”他轻笑着，似乎萧冷月这句意义莫名的话，极大地取悦啊他似的。
他的话尾，消失在他与她的唇齿之间，萧冷月来不及思考他话里的意思，就觉得晕头转向到不知今夕何夕。
这一次，他的吻极其温柔，仿佛是刻意地为她放慢了节奏。只是逐渐加深的步伐，让萧冷月仍然觉得全身开始升温。
尤其是他的手掌，灼热得像烧红了的烙铁，在她的皮肤上自上而下地游走。
每至一处，便带起一片酥麻。
呼吸也变得成了一种难以纾解的困难，萧冷月在觉得自己即将窒息之际，他却放弃了自己在她唇畔上的领地，转战到了她的脖颈和耳侧。
来回往复，不住地轻啮。
欲－望的海洋，渐渐地把两个人都一起埋了进去，无休无止，无止无休……
他的额上，滑下一滴晶莹的汗滴，落在萧冷月的脖子里。
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似乎有一根弦，被急速地拉响，让她最后残余的一丁点的力气，都被抽得涓滴不剩。
展慕华立刻觉得手下的身体，变得馥郁香软，像是可以由着他捏圆搓扁，都不会再生出一点反抗的念头。
他更加沉醉地，双掌在她的腰部停留往复。
古人说纤－腰不盈一握，可不就是指的这样的小蛮腰吗？
浴袍的腰带，在他幅度越来越大的抚摸动作之下，不解自开。
可这时候，萧冷月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快被烧开了，哪怕还会觉得一点凉意？
何况，身上的那个身子，根本就像个大大的火炉，紧紧地贴着她的肌－肤，把她烤得里焦外嫩……
衣服被从肩头开始，一寸寸地剥开。
褪到哪里，他的唇就印到了哪里，带起另一片令人难耐的热意。
从下颌，到脖颈；从锁骨，到胸部；从肋骨，到小腹……
每一寸肌肤，都逃不了他充满了温柔意味的膜拜，直到全身的肌－肤，像是新生儿一样，再没有一丝布料可以稍作掩盖。
萧冷月的意识，在燃烧的热度里化为灰烬。
只知道紧紧地扣住他，仿佛稍稍松开一点力道，他就会遁开。
其实，她明明知道，箭在弦上，他不会丢下他……
只是本能地，就这样把他紧紧地压向自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疯狂的肢体纠缠，已经说不上是谁先一步打破了最后的平衡。
在展慕华汗湿的怀抱里，萧冷月睡得昏天黑地。
也许是长久没有做这样剧烈的运动，萧冷月连梦也没有做一个，直接就睡到了天光大白。
淡淡的香气，从半掩的门缝里逸了进来。
分明是水蛇粥的味道。
萧冷月就在醒与不醒挣扎着。
身体是疲累不堪的，可是粥的香味，又刺激着她的味蕾。
有时候，哪怕只有两个选项的单选题，也不容易拿到分啊……
肚子里“咕”地叫了一声，最终帮萧冷月做了决定。
“醒了？”展慕华带着笑意的声音飘过来，“怎么就一次就累成这样？看来是太久没有温习的原因，以后每天要帮你复习一遍才行……”
……什么啊！
萧冷月瞪眼看着站在门口的展慕华，腹诽了第三遍以后，才决定不和他继续讨论这样的话题。
因为每一次的输家，都绝对是自己。
这样的话题，展慕华说起来甚至可以在脸上装出一本正经的神情，可是自己……
可比不上他的段数，他还没脸红呢，她的脸倒可以煮鸡蛋了。
“粥店的早饭已经送过来了？”萧冷月看了看天色，刚坐起来，被子就顺着她的肩，滑至腰部。
急忙再次缩回去，展慕华色迷迷的目光，却已经锁了过来，毫不含糊，毫不避忌地盯住她的脖子。
绯色一点点地沁到肌－肤的表层，萧冷月窘迫地低下头，目光乱瞟，就是不敢瞟向他。
“要我替你穿衣服？”展慕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她的床前。
“啊……不，我自己来。”萧冷月急忙摇头。
可是这句话，却并没使展慕华打退堂鼓。
被窝里忽然多出了一只手，到处摸索着，从她挺直的背脊，顺着她身体的曲线往下滑。
萧冷月全身绷紧，酸痛又一次袭了上来。
他不会是还要……
昨天太激烈的下场，就是她似乎浑身酸软到无力。
他的手，停留在她的**，轻轻地拍了两下：“这么瘦，不知道要养多久，才能长膘。”
萧冷月又羞又窘，他的这是……什么话啊！
当她是猪吗？还长膘！
“我穿衣服……”
展慕华笑眯眯地说：“我替你穿。”
“我自己来！”
“看你一副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样子，还是我来吧……”
萧冷月恨恨地磨了一会儿牙，才没好气地瞪他：“又不是请客吃饭，你这么客气干什么！”
“这不就是我们常说的恩爱夫妻说的，那个叫什么成语来着？相敬如宾，是不是？”
“是啊，互相敬爱如宾客，所以请你的魔爪先离开我的被子。”
“这也是我的被子啊！”展慕华无辜地眨眼。
萧冷月很想豪气地把被子还给他，如果她身上衣服齐整的话！
不，哪怕她身上穿着最简单的衣服，她也可以豪气干云地把被子扔到他的头上。
可是……
然而……
问题在于……
她身上连一寸最小的布料都没有。
看到萧冷月干瞪着眼说不出话的模样，展慕华笑着凑过去。
萧冷月微微偏头：“没刷牙。”
他的吻落在她的颊边，忍不住又好笑又好气：“只有你才会这样的大煞风景，这时候说起刷牙的事，存心破坏气氛。”
他做这些事，还需要气氛吗？
萧冷月愤恨地想着，把身体往床的里面又缩了缩。
“好吧，不能再跟你闹了，快起来吃早饭，要不然就迟到了。”
“还早吧？”萧冷月又看了看天色。
“已经八点半了。”
“啊？”萧冷月再度看了看天色，不相信似地从床头柜上抓起自己的腕表。
指针告诉她，展慕华这一次可没有骗她。
“还在下雨呢！”
如果说有什么天气比严冬更不讨喜的话，就是下着雨的冬天了。
房间里的空调，打得十分暖和，让她感觉不到窗外的寒风凛冽。
“那你出去，让我穿衣服啊！”萧冷月裹紧了被子。
大概是时间紧迫，展慕华没有再和她纠缠下去。
萧冷月龇牙咧嘴地扶着腰，大概是生疏得太久，这样的一个激－情这夜，几乎把她所有的能量，都榨得一干二净。
新鲜的蛇粥，味道很鲜美。
配菜也很清淡，让腹中空空的萧冷月胃口大开，破天荒地往喉咙里倒了两碗粥。
“原来你喜欢喝这个粥，以后让粥店每天送来。”展慕华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似乎很欣慰。
“别，再好吃的东西，连吃三天，也腻味了。”
“那明天就吃海鲜粥吧，那个粥味道也不错，我想你应该爱吃。”
萧冷月百忙之中，送了他一个白眼。
知道她爱吃海鲜粥，却偏偏点了水蛇粥。还不是摆明了要看她出洋相，如果把隔夜的饭吐出来，估计他会更幸灾乐祸。
“你怎么会喜欢吃蛇？”
“我不挑食，尤其是荤菜，什么都吃。”萧冷月吞下最后一口粥，“我把它放进冰箱里，明天还能继续喝。”
“味道……”
“你要嫌弃味道不好，自己另外叫吧，我就吃这个，浪费是一种极端可耻的行为。”萧冷月手脚麻利地把粥倒进保鲜盒。
因为还没有套上外套，萧冷月穿着V领的毛衣，露出来的肌－肤上，全是他昨天激－情之后的印记。
展慕华看着她的目光，又染上了几分炽烈的热意。
萧冷月却浑然不觉，袖子半挽到肘间，忙着把下粥菜拨到分格的盒子里。
“果然要经过这样的运动，你才不至于这么怕冷。”展慕华笑得有些得意。
“呃……那个，空调开得热。”萧冷月手里的筷子，差点“咣”一声掉到地上。
“你昨天的样子，我很喜欢。”展慕华却笑着继续逗弄她，仿佛以此为乐事。
“那个……谢谢你的表扬。”萧冷月咬着牙齿挤出一句，慌不择路地拿着盒子逃往厨房。
在门口的时候，还差点和没推开的门来个人门亲吻。
上午九点钟的天色，还像是早晨五六点的样子。雨天出门，总会让人感到心情莫名的压抑。
萧冷月其实有点懒怠，反正和展慕华绑得密不可分，想离开又不能，拼死拼活地赚钱又所为何来啊！
心里无比的怨忿，拿着文件当仇人看，一页页翻着的时候，恨不能把那些方块字，都瞪出两个洞来。
陈洋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和文件较着劲，忍不住心虚地后退了一步。
“总裁在里面。”萧冷月平了平气，恢复了公事公办的口气。
“哦。”陈洋一溜烟地推门进去，倒像有什么在烧他的屁股。
萧冷月纳闷了一会儿，才摇摇头，把文件一份份整理好。
“呃……要不要我帮你整理？”陈洋说话的时候，离她至少有三米远。
一只脚在门里，一只脚在门外，那副样子，像是见势不对，随时就落荒而逃似的。
“你确定不会越帮越忙吗？”萧冷月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是啊，那你忙，我不打扰。”陈洋过份的客气，让萧冷月更觉得坠入云雾里。
“你没发烧吧？”她奇怪地问。
“没有没有，谢谢你的关心。你忙吧，我回办公室了。”陈洋跑得像小兔似的，一会儿就从她的门口消失。
萧冷月纳闷地挠了挠头，这小子又在发什么神经？
直到她几乎把文件都整理完的时候，才发现本来放得整整齐齐的数据盘，居然被翻得乱成了一团……
难怪他……
萧冷月气得有点心口发疼，为了保密，这些数据盘上根本没有贴标签，只是她做了一个简单的记号。
而现在……不知道这两个男人怎么搞的，连她的记号都看不大清了。
难道要她一张张盘往电脑里塞，再重新排列整齐？
怪不得陈洋看到她文件整理工作即将完成，就露出了做贼心虚的模样，溜之大吉。
最终，陈洋被狠狠地敲了一顿竹杠。
他本来说是请萧冷月赔罪，结果展慕华也跟去蹭他的饭。
有他大老板点餐，陈洋付钱的时候，脸色当然苦得跟黄连似的。
什么菜贵，他展慕华就点什么菜啊！
明明这件事，他也有份的……
看来，这个月不去赚点儿外快，他的日子可就没法过了啊……
展慕华施施然地带着萧冷月离开，良心不安的倒是萧冷月。
“你不会把他宰得太狠了吧？他说要请客赔罪，只是一种意思，你何必尽往冰鲍、澳龙那上面招呼啊！”
“谁让他得罪了你。”
“可你也……”
“我们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展慕华亲亲热热地搂着她的肩膀。
这一家人，可当得真够便宜的！
“放心，不用心疼那小子，他的家产，可不比我小多少。”展慕华一点都不觉得抱歉，宰人也宰得理直气壮。
“那是两回事，也不带你这样的！”萧冷月白了他一眼。
夫妻双双把家还的意像，十分美好。
“明天我们去接萧箫，好不好？”萧冷月坐立不安了半天，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我妈不等萧箫放学，就守在校门口了。尤其知道你回来以后……”展慕华头也没抬，把自己埋在公事堆里。
“哦……”萧冷月失望地叹了口气。
“知道你想萧箫了，下班以后我们就去大宅。”
“好吧！”萧冷月怅然地退出了他的办公室，手里的行程本，都差点落在他的办公桌上。
展慕华摇了摇头，把萧箫接回家？
就算何吟秋肯放人，他也不打算接收啊！
只要萧箫在身边，萧冷月的眼里，哪里还能装得下别人？
自己也被归入别人一族，展慕华的心里就有着说不出的憋闷。
什么时候，他的地位可以高过萧箫……
两夜的激－情，让他食髓知味，可不想让那小子霸占着萧冷月。
近不近得了她的身，还成问题呢！
尽管没有达到最理想的目的，但想到晚上就可以见到萧箫，萧冷月还是心情明媚了起来。
哪怕窗外霪雨霏霏，也丝毫影响不了她的心情。
好容易盼到展慕华，他却偏偏还执著于公事。
“那个……要不，我先去吧，好不好？”她期期艾艾，鼓起了勇气。
“你一个人？”展慕华有点不是滋味。
他当然知道，萧冷月对展家，可是能避则避，能逃则逃的。
为了萧箫，恐怕龙潭虎穴，她都愿意去闯吧？
什么时候，她能把这份心思拿来对自己，就好了……
“走吧！”展慕华的心里，自然有点不大痛快。
萧冷月却如听纶音，笑容在脸上展开。
暮色苍茫里，仿佛那点笑意，漾到了她的全身。
展慕华真的是……嫉妒了。
为什么他得不到这样的待遇哇！
冬天的雨，很难让人发出一点诗情画意。
萧冷月的脖子伸得很长，仿佛这样，就能让她离萧箫更近一些。
“不用再伸了，你的脖子已经够长的了。下次可以去和天鹅比一比……”展慕华的话，有点阴阳怪气。
不过，心情甚好的萧冷月，决定不予理会。
“既然这么想见萧箫，离开的时候，怎么能那么义无反顾？”
“爱一个人，不见得非要把他圈在身边，知道他过得好就行了。”萧冷月随口回答。
“是么？那你现在也用不着见萧箫，在妈妈的照顾下，他绝对会过得很好。”展慕华冷哼一声。
“呃，别……”萧冷月讨好地侧头，“我这个不是用在萧箫身上的，是用在……呃，对，相爱的两个人身上，好像是某位爱情专家说的。”
“爱情还有专家？”展慕华却偏要和萧冷月抬杠。
“应该有吧……”
“我看是卖狗皮膏药的吧？”
萧冷月翻了一个白眼：“三百六十行，哪一行没有专家啊！”
“不过说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如果饮食男女们照着他们的话去做，估计个个都离了婚另外找人嫁了。”展慕华对所谓的“专家”没有丝毫的敬意，大概是因为他本身也是某个领域的专家吧。
“那是因为不懂爱情的人太多，所以才会奉他们为专家的。”萧冷月叹了口气。
“爱情？”展慕华不屑，“那是还没有涉世的少男少女们爱唱的高调，其实就算爱美人不爱江山的顺治皇帝，对董鄂也未必就真的就什么爱情。”
“你自己没有爱情这种细胞，也不用一棍子把所有的人都打死。我相信顺治是爱董鄂的，不然的话，他是养尊处优，站在象牙塔顶的天子，又为什么会早夭？”
“古代人早夭的例子多着呢，谁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对董鄂……也许只是有一种占有心理吧，毕竟****夜读书的意像，还是很浪漫的。”
“夏虫不可以语冰，无话可说。”
“你那套小女孩的想像，还是收起来吧。其实两个人的生活，无非就是在一起合适，那就行了。什么爱情，不过是文人墨客，拿来替自己装门面的话。”
萧冷月觉得，她不应该期望说服一个满脑门子都是数字的男人，去理解这么浪漫的事。
就像那句唱词里说的“握着你的手，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展慕华是不会理解的。
他所谓的“喜欢”，连保鲜期都能预先设定。
十年，也许对他来说，已经够长。
但对于萧冷月来说，却远远的不够。
她想要的感情，就是黄昏的夕阳里，可以和他把影子一起拉长的人。
“古今中外，吟咏爱情的那些人，都只是水中望月？”萧冷月反诘了一句，准备结束这个虚无缥缈的话题。
展慕华却似乎还意犹未尽：“就是因为向往爱情，却始终没有遇到过，所以人们才会把最美好的语言送给它。”
“这个问题太深奥，不是我们讨论的范畴。”萧冷月偃旗息鼓。
反正说到后来，没理也会被他扯出三分理。
论口舌，她不是他的对手。
论……其他的……
萧冷月忽然发现，难怪她和他的相处，她一直处在下风，她竟然没有一样是他的对手。
她真是失败到了极点……
幽怨地想着，她愤愤地咬牙：“展慕华！”
“有！”展慕华偏偏笑得极其可恶，还把笑脸送到了她的面前。
“你在开车……”萧冷月胆战心惊地看到他的车，直往人行道板上开，一腔怒气来不及发作，就先吓得消散了。
“所以，你不要勾－引我啊！”展慕华无辜地坐正了身子，拨转方向盘，又汇入了车流。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萧冷月咕哝了一句，不打算和他就这个问题，作进一步的沟通。
偏偏某人耳朵尖，她近乎耳语的音量，也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你刚才对我抛了一个媚眼，我当然要表示一下合作。”
什么叫媚眼啊，她那是白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