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北湘市女子监狱,夏天的风吹过山林,沙沙作响的树叶声传递遍野,阳光在这片山林中也不是那么耀眼,带着湿润与泥土的清新吹散。
在山林中,不难发现一片阴森的建筑群,这是一座女子监狱。监狱场上,有着轮守的女狱警,操场上很多穿着狱服的女人在闲谈。
内部,死刑看守室,一名女狱警端着一个盘子,悠闲的走向看守室。
过道的尽头,将盘子放在地上,拉开门上的一道细缝探口,看到一个蜷缩着的女子,在那里目光无神,盯着三寸宽的漏光口。
女狱警将门的下位拉开,用脚将饭递进门内后,放下,将下位锁上,用手敲了三下。
“咚,咚,咚,43592,吃饭了。”
说完撇了一眼,转身向着来时的方向,慢慢离开。
我叫韩媛,二十七岁,死刑,没错我是一个即将面临死亡的人,这一切,是因为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人。
他叫谢锋,如果他在,应该也三十八岁了吧。
2016年四月,深川外环,高速公路处,距离高速公路三公里处,有一处孤儿院,此时孩子的哭泣声,男女的紧张的抽泣声,直升机在上空来回盘旋,孤儿院外,特警都已然就位。
“王警官,一切已经准备好了。”一名警察来到王警官身边,神色紧张的开口道。
王警官点头,从警车头上,拿起扩声器对着孤儿院,将手中被雨水禁湿的烟扔到地上。
“韩媛,你听着,你现在出来还不晚,不要在执迷不悟了,看看你这些年都做了什么,杀了多少无辜的人,难道你连你自己长大的地方也不放过吗,自首吧!”
放下扩声器,王警官向前走了几步,不顾雨水的倾泄,盯着孤儿院,神色有了担心。
“我知道你还是有人性的,不要在牵连无辜的人了,你这样做,难道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一把扔掉了扩声器,一名警察快步来到王警官身边。
“头,怎么办,上面刚刚传来话,不能再有死亡,这……”
“没办法,只有等时机,她不会不出来的,这次明显是她故意自投罗网,先看看事态,如果一有机会,就叫狙击手击毙。”
一把将脸上的雨水抹掉,转身回到了车内。
孤儿院内,饭堂内,我看着一群又陌生又熟悉的面孔,坐在了一张椅子上,缓缓的拿出烟,点着抽了起来。
“你们不用怕,我来只是想看看,抽完这支烟,我就走。”
大约五分钟后,我起身走向门外,来到门边时,回头再看了一眼这群人,我不想他们这样的眼神,又有什么办法。
打开门,我将双手抬起,看着探灯刺目的照来,没错,我自首了。
深川市公安局,审讯室,王警官看着声讯厅里的我,我们就那么对视着,直至他开口。
“叫什么名字。”王警官叹了一口气,将烟掐灭。
“你不是知道吗。”我微笑着回答到。
“注意你说话的态度,韩媛这是我的地盘,别激起这些年我的怒火。”
王警官双手拍了桌子,站了起来。
“能给我一支烟吗,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了,一支烟应该可以吧。”
王警官面色无奈,将桌子上的烟拿起来递给我,我接过王警官的烟,手是被烤着的,他一只手给我点着,我深深的吸了一口,双手将烟拿着。
“记得那是2009年,那是一个夏天吧,我是一个孤儿,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
我十九岁那年,我离开了伴随我长大的地方,独自一个人离开,打算去奋斗出一片天。
我没有谈过那些女孩子口中,向往的爱情,因为现实的残酷,我过的很辛苦。
“老板,你们这里要服务生对吧。”我看到一家餐厅招收服务生,于是问了老板。
老板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光,我后来才知道那是什么光芒。
“恩,对姑娘我们这里是收服务生,不过工资不是很高。”
“哦,没什么,管吃就好了。”我微笑着开口道。
“那好一个月一千五,管中午饭和晚饭,明天过来上班吧。”
看着老板的笑容,我离开了。我第一次来到城市,看着那些男女,走到一起,搂搂抱抱的很是甜蜜,我看着很羡慕,我什么时候能有个男朋友,唉,先找个住的地方吧。
路过很多店铺,我问了很多人,都没有管住的地方,但是有人告诉我,说夜场那里管住,说是还管一顿晚饭,于是我就去了。
晚上八点四十分,我来到兰桂坊,上了三楼,一个大厅一个叫李经理的人见了我。
“在这里做过吗?”
“哦,没有,我只是想当个服务生,不知道你们这里还需要吗?”
“服务生啊,你这长相做服务生可惜了,倒是赚不了几个钱,想不想做公关,恩?”
我再无知,也知道一些,但是人家毕竟是为了店着想,我也没怪他。
“我只是来应聘服务生的。”我坚定的看着李经理说道。
“好吧,我们对面的华荣酒店,上面十三楼是服务生的宿舍,今天你就跟着师傅先熟悉熟悉,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找我,还有我说的你可以考虑一下。”
李经理微微一笑,起身离开了。
不一会来了一个姑娘,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长得不怎么样,个子不高,圆脸蛋看到我后。
“你就是新来的吧,以后呢就是我带你了,我叫赵梅。”
“谢谢了,我叫韩媛,那我以后叫你师父吧,毕竟是你带我的嘛。”
就这么的我认识了第一个不是朋友的朋友,很融洽,夜场晚上是九点半进场的,所以她先给我介绍了下桌位名,让我记下,又告诉我服务生怎么提成赚钱。
晚上两点后下班,赵梅带我回了宿舍,宿舍是四个人一间的,一层里有男有女,卫生间呢是公用的,每一张床都是上下式的,但是下面是柜子与桌子,上面呢,则是用纱布吊挂下遮掩的床铺,后来到了后半夜,我才知道为什么要遮掩。
那天晚上,后半夜中,我基本是面红耳赤中度过的,身体很是受不了,但是也不敢下去,只有捂着耳朵,硬让自己睡觉。
这样,基本上是定性了,可是就在我工作的第三天,也就是改变了我,命运的第三天,那天,他的到来,打乱的了我的生活,也打乱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