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又是一声猛烈的撞击声,距离冥风仅仅一丈的地方尘土飞扬,一块巨大石头直接没入坚硬的碎石中,仿佛这块巨石天然本该就镶嵌在那里。
“操!”
冥风又是爆出一句粗口,他此刻衣衫褴褛,略微苍白的脸色与四散而下的头发显得狼狈不堪,他此刻身上有几十道伤口之多,虽说并不足以致命,但是鲜血仍在缓慢的流失。
他为了躲避金背妖猿王的追击已经在这片林中跑了近三炷香的时间,那颗元灵果中元含的灵力早就已经被在运转逐日身法中消耗殆尽,就是他本身所拥有的一千六百道气旋都在快速消耗着相信如果他再找不到办法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被这头畜生砸成肉泥。
冥风咬了咬牙从怀中再次取出一颗元灵果毫不犹豫地把它吞服。
“吼!”
金背妖猿王见到冥风在奔跑中竟然又把自己辛辛苦苦守了近百年的元灵果吞噬它又发出一声犹如惊雷般的吼叫。
三炷香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在它眼里这个弱小的近乎可怜人类竟然还在死死坚守,它早就已经失去了耐心,可是那双发红不含一丝情感的兽瞳中还是死死地盯着冥风的动向,要知道眼前这少年可是有好几次差点从它的手中逃脱,要不是它有着超强的嗅觉恐怕这个渺小的人类早就已经逃脱了。
“追吧追吧,等你力竭之时就是你命丧之日。”
冥风被金背妖猿王追杀了这么长时间早就已经生了火气,记忆中他还从来没这么狼狈过,无论是拿今生来说还是前世。
他那双冰冷的眸子同样不时注视着金背妖猿王的举动,感知敏锐的他发现金背妖猿王此刻追赶他的速度已经降下来了一半。
而他在奔跑中吞天魔经就在疯狂运转以此来吸收他周围的灵气弥补在逃亡时的消耗。
虽然吸收速度跟不上消耗的速度但也相差无几,况且他身上还有两颗中品玄药级别的元灵果想要摆脱甚至在这头畜生力竭的时候反杀还是有六成把握!
冥风在借助逐身法奔跑了一段时间突然发现远方烟雾燎绕他心中一喜由此想到了一个快速摆脱甚至斩杀金背妖猿王的方法。
没有丝毫停顿,在元灵果那磅礴的灵力下逐日身法被他催展到了极致,他此刻的速度快到了极致,如同鬼魅!
“吼!”
金背妖猿王见冥风突然加速不由变得更加狂躁起来,可是近三炷香的疲劳奔跑它的身体状态早就已经不是巅峰,想要快速赶上服用过元灵果的冥风显然是不可能的。
“近了,更近了!”
冥风完全不计较灵气消耗,他始终朝着冲天浓雾的方向奔去。
一段距离虽然很远,可是他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已经到了,不出他的所料,这里果然有一队人在此休整,而突然出现的烟雾就是他们生火导致的。
冥风见此不由大喜,正要大声呼救却见到这一队人中有几个熟悉的面孔,那些熟悉的面孔不是别人,正是与他抢夺元灵果的银袍少年与白宏慕容雄等三人。
他瞬间愣住了,脑中瞬间明悟一切的前因后果。
怪不得,怪不得一路走来他隐隐感觉有人跟踪,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多疑在作祟,没想到竟然真有人在跟踪他们一行人的踪迹,而这些人不是被人,正是同为风影城的白家与慕容家的人。
看来那银袍少年之所以会出现在金背妖猿王的巢穴恐怕就是白宏三人告的密吧。
冥风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冰冷,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想到这里,他径直从林中出来往那一队人所处的位置走去。
“白宏雄,快看,向我们走来的是不是冥风?”
慕容雄看到向他们这里走过来衣衫褴褛的狼狈少年不由心神一震赶紧推了推身旁的白宏用手指向冥风所在的方向。
“恩?”
白宏随着慕容雄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冥风神色狼狈面含微笑地走了过来。
见此,他不由一阵狂喜,据与他们合作衡山城的银袍少年衡云所说当时元灵果树上一共有十三颗元灵果,而他赶到的时候元灵果就已经被冥风摘取了十一颗,剩余那两颗是他硬生生地从冥风手中抢夺过来的。
而这两颗玄药别说是他们这三个外人,就是他们衡山城内部自己人都不够分为此白宏怨念可是不少,但胳膊拧不过大腿,就是再不公平他们也只能忍着。
现在看到冥风的出现白宏突然发现生活是那么美好,十一颗元灵果不可能这么快速就炼化,那也就是说此时这十一颗元灵果就在冥风身上,这是多么让人狂喜的消息啊。
不止慕容雄等人认出了冥风,被众人搀扶着的衡山城银袍少年衡云同样也认出了冥风,他看着冥风那微笑的神色那惨白的脸色上流露出愤恨表情,他用因为激动而显得略微颤抖的手指指向冥风怒道:“你竟然敢来这里,哈哈、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他看向身侧一位缠绕着金色腰带的羸弱少年道:“杰兄,就是他,就是他把我打成重伤抢夺了我们的玄药,你快把他擒住逼问出玄药下落。”
那位羸弱少年看着冥风眼神一眯,从衡云口中得知抢夺玄药时他败在一个墨衣少年的手中,而能让一位聚元境初期的强者败得如此惨重那那位墨衣少年想必必然是个高手。当他问起那位墨衣少年是什么境界时衡云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他心想此认必定是聚元境初期甚至更高境界的高手。
可是当他看向冥风时他发现他错了,眼前衣衫褴褛的少年根本没有达到聚元境,从他面前这个少年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气旋波动来看这少年压根就是凝气境的小魔修!
、“古怪!”
羸弱少年名为衡杰,是衡山城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而能坐到这个位置上显然不是酒囊饭袋,他并没有见到冥风只是凝气境而小瞧他。
越弱小的对手他就越认真对待。
就是因为这一准则,他才在这片山脉中无往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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