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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幕

小阳下班了。他参加了一年的小汽车指标摇号,中了,但他不够钱买一辆新车,只能去二手车市场去物色一辆吧。

当晚,小阳约几个兄弟去KTV庆祝。兄弟们喝酒。

小阳一个人回到家,和母亲说了中了汽车指标的事。小阳说以后可以兼职做专车司机,可以赚点外快。

过了几天,小阳去提车,去车管所选号。

小阳和母亲同住,父母一早离异了。父亲搬出去有十年了。小阳与父亲偶然有联系。他觉得父亲是个怪人。父亲已经退休。有阵子很少见人,但却是很忙的样子。小阳偶尔也去父亲的家,但家里乱七八糟的,所以不喜欢去。

这天,小阳刚下班,接到了潘阿姨的电话。潘阿姨是父亲的邻居。“你爸已经半年没有回家了,前几个月都打钱来,我帮他交管理费,这几个月没有,也没有来电话,手机号码已经停用了,你……要不过来看看,要不想办法联系一下你爸?”

这事他记住了,他决定周末去一趟他爸的家。

车管所里很多人,拿号,排队,选号,用了半天时间。车上好牌了。小阳马上注册了打车软件,准备兼职做快车服务。

这几天,小阳开着车在接客……一天下来,也有几百块的利润。

小阳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累了,冲了个凉。他看着日历,明天就是周末了,他决定去一趟父亲的家……

第二天,小阳来到父亲家门前,他有钥匙,第一道是防盗门,打开了。第二道是钢板门,好像没那么容易打开,因为他忘记了开锁的顺序了,钥匙是先向右边拧三圈,再向左边拧四圈?还是先向左边拧三圈,再向右边拧四圈。虽然是这样,也只是两种组合,因为他知道拧多少圈,换了别人,是开不了的;如果是专业的盗贼,起码要弄上半天。小阳试了第二种组合,门开了。他走进屋里,顺手把门关上,这是父亲叮嘱过的。

屋里还是以前那样乱七八糟的,厅里和屋里都堆着一些电子元件、旧主机、显示器、硬盘、书(电脑书、旅游书、小说等),还有旧报纸、杂志等。

小阳父亲和他母亲离婚后,就没再结婚,一直都是一个人住。沙发上太多东西,也很多尘。小阳找了张小凳子,拿过一张旧报纸垫在上面,坐下了。屋里不透风,小阳走过去打开窗户,窗户装了防盗网。

开了两个窗,空气有对流了,霉味没那么浓了。这里是两房一厅,一间是父亲的卧室,一间是父亲的书房。书房只有一个窗户,有窗帘。书架是到天花板的,塞满了书。一张椅子对着一张桌子,桌子上同样放着显示器、主机,主机有好几个。这里的尘少了一点。

父亲说过,如果他有留下纸条,就在这房子里找,他会放在房子的9点钟的位置。一进门9点钟的位置,那是一堆一米多高的旧书。这些书估计是父亲常看的,什么书都有,有厚的、有薄的,两三栋靠在一起。小阳仔细地观察着这堆书:父亲如果留下纸条或信件,会夹在其中一本书里。他拿起一本翻了翻,又拿起另一本;当他翻开第五本时,里面果然露出一张纸条。小阳打开纸条,果然是父亲留给他的,纸上写着:吾儿,很久没见你了,甚念。爸爸一直忙,你也忙,我们都是属于不太擅于表达感情的人,但也是住在同一座城市,虽然散多聚少,也不算有什么遗憾吧。8月份就是你的生日了,今年准备了一个特别的礼物,希望你喜欢。我有预感,这次外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至于原因,一言难尽。不用找我,我会很快回来的。代我向你妈问好。谢谢!36885

信的日期是大半年前的,结尾的那串数字小阳看得明白,那是放礼物的地方。父亲把整个房间都定了坐标。这坐标只有他们父子两明白。36885指向了房子的一个地方。小阳很快找到了这个位置,那是客厅沙发旁的一个柜子。

小阳仔细研究了一下这木柜,发现它第二层的木板下有夹层,是个小抽屉。他用手指剔了一下,小抽屉松动了,他拉开小抽屉,里面是一个纸皮盒子。小阳开始以为是手机,因为盒子的大小刚好差不多是一个手机的大小。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长方形的电子产品。小阳认识这种东西,这种东西在电脑城、电器城很多,它是一个便携式的导航仪。

这东西的外壳上就印着导航仪三个字。父亲怎么知道我买车了?哦,一年前参加摇号,他是知道的。这是旧式的导航仪,现在都用手机地图导航了,老爸真是年纪大了。小阳心里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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