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着安慰道:“好好好,你说我听着。”
粉黛这才娓娓道来。
原来粉黛原本是墨离玄在宫中一日醉酒之后宠幸的女子,皇后为了恶心墨宇昂才把粉黛送进承郡王府,当时一起进来的其他十五个人,基本上都是太后调教了好多年的姑娘,为的就是有一日能够看管着自己不放心的人。
进府不久之后,墨宇昂发现了粉黛有了身孕,害怕露馅心里面却想要帮助墨离玄保住这个孩子,万般无奈之下只能一日又一日让粉黛留宿自己的房间,或者自己去粉黛的住处,而实际上两个人一直是一个在外间一个在里间,从来没有过什么过分的举动。
再后来,太子被皇后左右不得不起兵逼宫,粉黛心里忧虑去找太子的路上被一直盯着她的杜语柔看到了,所以那红花大概也就是杜语柔下的,也是粉黛一直心里有些害怕她的原因。
“所以,你是说,你之前怀的是墨离玄的孩子?”杜语嫣不得不为自己得知的这个消息吃惊,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粉黛居然怀了墨离玄的孩子。
粉黛脸色这才稍微正常了些点头说道:“是的,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太子的,只可惜太子还来不及知道。”
粉黛神情微微有些不同,这让杜语嫣皱了皱眉头问道:“粉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让我知道?”
她点了点头,随后又摇头,见她如此反常,杜语嫣更加肯定,粉黛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而且这一定是一件大事。
粉黛不肯说,她也没再问,心里面不断地猜想却又一次又一次的否定。
看着已经熟睡的粉黛,杜语嫣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希望能够让自己的好奇心不再那么重。
走在王府的院子里,杜语嫣看着小径旁的木槿,心中不禁动人,眼神朝着小径的尽头看过去,却看到了墨宇昂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木槿花。
“你在干嘛。”她走到他的身后,柔声开口。
她这才看到墨宇昂手边的木桶,里面盛满了水
“睡不着,所以来浇花。”他尴尬的笑了笑,那笑容十分真实,让杜语嫣愣住,鼻头一酸。
“你一个王爷干嘛亲自做这种事情,以后让下人来做就好了。”她忍着眼眶的湿润说道。
墨宇昂愣了愣,转向杜语嫣轻笑道:“这是你最喜欢的花,我总不能让下人糟蹋了。”
她再也忍不住眼眶里的泪水,晶莹的泪花从眼眶滑落,嘶哑的声音问道:“墨宇昂,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你喜欢啊!”墨宇昂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可是杜语嫣迅速的摇了摇头说道:“不,我是问你,为什么从来没有想过要告诉我,粉黛的孩子不是你的,你从来没有跟任何人在一起,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他愣住,原来杜语嫣知道了,心想一定是粉黛告诉她的。
“其实,不过是一些小事情,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墨宇昂轻笑着,解释的十分轻松。
杜语嫣扑进他的怀里,不住的摇头道:“不是小事,真的不是。”
墨宇昂呆愣着,本没有想到杜语嫣的反应会这么大,伸出了自己的双臂,一下一下拍在她的后背上。
杜语嫣眼泪止不住的流,他也不知道怎么样劝。
“墨宇昂,我能不能相信你一次?”杜语嫣哭够了,带着哭腔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让人心疼。
“不可以。”墨宇昂微微一愣,随后笑着摇了摇头。
杜语嫣皱眉从他的怀里挣脱问道:“为什么?”
他抚着她芳香的秀发到:“因为,我还有太多的事情瞒着你,不如等我做完了,你再相信我?”
她没想到墨宇昂会这样回答,不知道如何回答眼神中有些迷茫。
墨宇昂轻笑着手落在她的腰间道:“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走在小径上两个人默契的都没有说话,想到刚刚的拥抱杜语嫣忽然脸色一阵绯红,大概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克制不住,虽然想到上一世心里面止不住的疼,可是总是不在恨墨宇昂,还好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害自己的孩子。
“什么人!”墨宇昂忽然厉声回头,将杜语嫣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杜语嫣疑惑的看向了墨宇昂,眼神跟着他警惕的望着身后,良久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也没有任何的不对的地方。
“怎么了?”她这才忍不住发声问道。
墨宇昂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道:“可能是我听错了,走吧!”
这话音刚落下,在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那一秒,迎面而来一只白羽箭,直直的刺进了杜语嫣的腹部。
“啊————”
随着杜语嫣的叫声,墨宇昂也注意到了她流出来的鲜血,犹如一朵雪莲绯红妖冶。
只是再看过去,却一个人都没有,墨宇昂暗道一声该死,急忙横抱起杜语嫣大喊道:“流光,快去请太医,还有乐清!”
急匆匆赶来的流光看到重伤的杜语嫣皱了皱眉,没说话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王府里面。
墨宇昂将杜语嫣小心的放在了床榻上:“语嫣,语嫣你醒醒,你怎么样了?”
而杜语嫣强睁着意志力睁开眼睛,勉强的笑了笑道:“还……还好……”还好不是你。
只是下一句话还没有说出口,杜语嫣就晕倒在了墨宇昂的怀里,墨宇昂眼睛已经猩红,生怕杜语嫣就这样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就像他内心深处那个人一样离开。
乐清匆匆赶来,面色还是苍白的,没有想到杜语嫣居然会受伤。
“王爷。”为杜语嫣检查完伤口的乐清朝墨宇昂走了过来,脸色十分难看。
墨宇昂急抬头问道:“怎么了,她怎么样?”
乐清凝眉,脸色说不出的严肃道:“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人不是要她的命。”
“什么意思?”墨宇昂不解的皱眉问道。
乐清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语嫣所中的箭上被浸了剧毒。”
墨宇昂原本还期待着听到答案,此刻却宁愿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手臂无力地垂了下去,不住的摇头道:“不,这不可能,她不可能中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