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云浮闭嘴不语,保持高冷形象,但她的肚子出卖了她。
“咕噜~~”
左脸带花的老头引诱道:“饿了?嘿嘿,小娃儿,跟我们走就能吃好吃的,怎么样?”
右脸带花则是徐徐诱导:“烤鸡,烧鸭,清蒸鱼……”
“我要吃竹笋。”云浮咽了咽口水,终于还是屈服于食物诱惑之下。
“没问题没问题!”左脸带花的老头笑得春光灿烂。
云浮低头,心里吐槽到:尼玛这两个才是真的人贩子。
云浮答应跟两老走之后,活生生体验了一回什么叫轻功,右脸带花的一手提着云浮一手拿箱子,在树顶上狂奔!云浮真的心惊胆战,好怕自己会摔下去啊!
左脸带花的老头嘿嘿一笑:“小娃,想学吗?”
轻功多好,飞来飞去的,装逼利器啊。
这么想着,云浮点点头。
一个眨眼间,云浮已经坐在圆木桌旁,左脸带花的老头喝到:“小二,把你们店里头全部拿手好菜都要一份!记得起码要一份有竹笋的菜!记得快点!”
“好……”小二看到客人后那脸色瞬间煞白,跟见了鬼一样,店里头也死寂下来。
“好的!好的!”小二白着脸,飞一样跑到厨房里。
云浮抬头一看,全店人那表情,和见了鬼差不多,有几个饭也不吃了,偷偷跑路。
云浮一想刚刚那六具白骨,顿时觉得这两老头真危险,这些人的小动作也正常,不能想刚刚的事儿,万一吃不下饭怎么办!
然而云浮想多了,等菜一上来,她就化身为狼,一心一意扑在菜上,猛吃猛吃。
二老一看,两岁多抓筷子够稳啊,不错,顿时就笑开了花。
左脸带花的笑着问:“小娃,你叫什么名儿?”
云浮把嘴巴塞得满满的,这样子看起来非常萌,像只小仓鼠,两腮鼓鼓,云浮边吃边说:“唔……唔……云浮。”
“小浮娃!”左脸带花的老头笑道:“看到爷两脸上的花没有,漂亮吧?我们两江湖人称毒医圣者,右脸带花的是我双胞胎哥哥,叫花音,我叫花阳,我们敢说我们医术毒术江湖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厉害吧!”花阳颇有炫耀意味。
云浮差点被噎着,她这名字就是因为福气的福太俗气,才改得文艺些,这小福娃怎么听怎么像吉祥物。
“我主毒,他主医,我们俩纵横江湖三十多年,从未有败绩。”花音没有花阳那么神经质,性格也温和:“不介意的话,叫我们爷爷吧。”
按照古代的年龄来说,他们这年龄也够当我这身体的爷爷,不过按真实年轻,他俩刚适合当云浮爹。
有个霸气又够牛逼的爷爷也不错。
当即云浮就咽下一口清炒竹笋开口道:“音爷爷,阳爷爷。”
“乖!”两老头脸上满满都是笑。
每个老人心里都想有个乖孙子,这句话确实是有道理的。
“到底是饿了多久才会饿成这样,”花阳有点心疼云浮这个小不点:“吃慢点儿啊,别噎着!”
云浮默默翻个白眼:你刚刚就差点让我噎着。
三天后,相府终于有所行动,刑部的人也纷纷行动,目的嘛:寻找相府的大小姐。
当天大小姐就找回来了,带着相府大小姐的是个卖豆腐的小白脸,当然不可能是个纯粹卖豆腐的,云浮和她认的两爷爷去阴阳谷路上,顺手让他俩爷爷就了个一身黑衣服、流一地血快死的人,也顺带看看他俩爷爷能力。
仅仅一天,黑衣服的男人就醒了,
至于这个黑衣服的誓死为她效命,不然就拿刀自刎,还真不在云浮思考范围内,于是云浮面瘫之中,被当成默认接受。
黑衣服男人要云浮给他取名,云浮看到自家爷爷随便扔在一旁的茯苓,小嘴一张:“你就叫云苓吧。”
然后云苓就成了个卖豆腐的,云苓长得也算英俊,长年不见太阳的皮肤更偏向于柔美,眼神当然被收敛得完全像个卖豆腐的普通人。
云浮就当是捡到个小跟班。
在云浮他爹阴森森的目光下,云苓接走黄金千两,未了还收下了他爹的感恩戴德。
大门口无知的人们拼命称赞啊:“丞相待人果然和善,不愧为百官之首!”
云浮暗地呵呵呵地干笑。
大门一关上,她爹就瞪她一眼:“真不让人省心!下次再丢,就别找了!”
说完,甩手而去。
“小姐!”奶娘匆匆忙忙跑过来嘘寒问短,把云浮接回了她的闺房,然后她那渣爹大手一挥,让她选丫鬟,云浮随便就指了个人,毕竟这几个全都不怀好意,选哪个都一样了。
她娘基本什么也没留下,去年云浮他娘家就被仇家灭了满门,她娘又气极攻心挂了,爹不疼也不是没理由的。
一晃,十二年过去,今年秋天,云浮十五岁生辰就要到了。
想想当年赵姨娘要死要活却生了个女儿,那表情恐怖得,云浮差点以为她要把自己女儿掐死。
她女儿当然也随了她的性子,变脸功特别厉害,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一边淑女一边变着法子来找云浮麻烦。
用一句话形容那就是:纯属吃饱了撑的。
云浮一直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甚至作为一个嫡女,过年团圆饭都坐角落里默默吃饭,最后成功把众人忽悠过去,后宅女人们觉得这嫡女懦弱,又不讨喜,云浮就一直被冷落着,月银都没有,纯属把云浮当透明的了。
云浮表示,十二年她也不是光吞毒解毒的,起码作为毒医二老的孙女,她也经营了不少铺子。
奶娘喂了一个月慢性毒药后就走了,唯恐云浮死了会拖累她;云浮小时候挑的那个眼线丫鬟,想虐待云浮来着,被云浮一把噬骨散给灭了骨灰都没留下,相府的人也不关心这小小一个丫鬟的死活,就当是失踪了,反正又没什么损失。
当院落门被敲响的时候,云浮还愣了下。
十二年多的第一次,她爹叫她去大厅。
云浮乍一看到自己快要一堆灰尘的宅子里竟然来了人,也是很诧异。
这年头还会有人找我?真奇怪啊,脑袋抽了吧,老娘这么不受宠找我干啥。云浮想。
云浮抹两把粉,让自己显得面色蜡黄,才垂头跟着那奴才走。
然后云浮就看到她爹笑得一脸春光灿烂对她说:“浮儿啊,今年你就十五岁了,是时候订门亲事了!”
云浮一惊,闭嘴不语,却习惯性内心吐槽到:就知道没好事,十五岁刚好读高中,毛都没长齐!还嫁人?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