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刚起来,就见着这尸体。”
这酒楼老板如今七窍流血,满脸通红,脖子处一个碗口大小的孔洞,红**液流了一地,甚是恶心。侍卫说完这句话,都忍不住皱眉头,显得难受至极,实在这味道太重了。
叶秋刚要离近了查看,突然尸体一阵蠕动,竟然好似还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噗!”这本来已经死了的人突然张嘴,一口绿色液体冲着叶秋就飞了过来。
叶秋瞳孔猛然一缩,如此近的距离,绕是他有些身手,也不可能躲避,老道长没有跟随着自己,这还如何是好?
“呔!”
眼见着这液体就要扑道叶秋身上,突然一道黑光护在了叶秋身上,这绿色液体顿时停住,竟然不能存进!没有了动力,耗尽势头的液体颓然洒落在了地上。
叶秋“噔噔噔!”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后怕的看着这滩液体。
此时得了消息的老道士过来,看着眼前这情况,问道:“怎么回事?”
叶秋摇了摇头:“不知,这店老板莫名暴毙,想来也是那柳生和那巫师搞的鬼。”
老道士上前查看,叶秋连忙拦住老道士:“道长当心,这东西古怪的很!”
老道士嘿嘿一笑,浑不在意。
这绿色液体估计也是耗完了势头,没再弄出什么其他的动静。
老道士查看了一番说道:“这店老板还是受了那巫师陷害,他们见你还活着,就用这种方式来害你。”
“我本待寻够了证据,再去那柳府,如今看来是等不得了。叶秋回身道:“走,我等去拜访拜访这凉淮同知!”
柳府,正就在这道口尽头,一处靠了溪水边的好住处。
“叶兄,你一个人去?那巫师若是对你不利,我等可……”
“多谢赵兄关心,老道长说那巫师不在,我边就信他。这柳生不过一小卒子,奈何不得我。”
叶秋带着随行小吏,青衣便服,就到了这柳府门前。
“站住!”
门前家丁见这叶秋,一身布衣,不耐烦道:“你是何人,我家老爷今日不便,走走走!”
叶秋笑了笑:“我是你家老爷的故人,你说叶秋来访,他必然会见我。”
“笑话,我家老爷怎么有你这样的故人,再不滚,我……啊!”
家丁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捂着脸踉跄倒在了地上。
“啪!啪!”正是叶秋身后护卫,直接上前重重两巴掌:“放肆!”
“你!”
家丁挨揍挨的不清,这话还没有说完,护卫就要上前补两脚。
“行了,让他进去通报!”
护卫闻言放下了脚,退后了半步,恭身站回了叶秋身。家丁哪敢不报,见到这般狠人,还怕挨揍的少吗?
连滚带爬的进门去,不过片刻,便就出来。忍不住摸了摸红肿的半边脸,低眉顺眼哭丧着:“大人……我家老爷,请你进去。”
“嗯,有劳引路了。”叶秋也不多话,进门。
今天这是出门没看黄历,真是倒霉!家丁心里抱怨,脸上却不敢露出任何不高兴的表情。谄媚的笑着给叶秋带路,带着疼苦抽搐的面颊霎是滑稽。
“哎呀,叶大人!有失远迎,万望见谅。”出来的却是一个妇人。
叶秋不禁奇怪,难不成这柳生还是个女的不成,心下新奇一县同知竟是女子之时,也忍不住徘腹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妇人脸色看来不太好,强笑着接待了叶秋,方才说道:“我家老爷如今身体不适,实在是让叶大人失望了。”
叶秋闻言挑了挑眉毛,微微勾起来嘴角,带了些许嘲讽:“柳大人何必躲着叶某,叶某也不是什么吃人的妖怪。”
可这夫人深深沉了一口气,脸色竟是更不好了,强笑道:“叶大人,我家老爷是真的被小人暗算,如今已经是起身不得。”
“哦?”叶秋闻言:“妇人带路,我去探望柳大人。”
妇人点头,竟没有任何不满之色,就给叶秋带路。叶秋见此情况心下有了思量,恐怕这柳生是真出了什么事情。
穿过了两座院,过了一厅堂,便就到了这柳生睡着的房间。刚看见这柳生,叶秋看着他这模样竟然也是忍不住一惊。
就见着一满脸泛黑的中年男子,两只眼睛竟然被裹上了一层泛着油光的肉膜。看着情形,这柳生竟是不知道为什么瞎了。
“柳大人?”叶秋皱着眉头走进了一步。
柳生喉咙“咯咯”两声,才艰难的发出了声音,叶秋这才发现,柳生整个脖子也肿开了一块。
“来的可是叶大人?”柳生沙哑着声音,说话似乎也有些艰难。
“正是叶某,柳大人这是得了什么病?怎么到了如此地步?”叶秋看着柳生,似是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柳某人遭了小人暗算,如今才成了这般模样。多谢叶大人关心了,柳某人并无大碍……”
叶秋嘴角扯了扯,看着这位“并无大碍”的柳同知。
“叶某今日冒昧来访,叨扰了。”叶秋淡然一句不着边际,毫无营养的话。
“柳某人如今身体不适,叶大人若是无事,柳某人也只能送客了。”柳生喉咙蠕动了一下,表情霎那间变得痛苦至极。
“叶某自然不会平白无故的打扰柳大人。”叶秋笑了笑:“前些日子我便就到了这凉淮县,今日才来拜访柳大人真是失礼了。”
“叶秋……”柳生似乎有些激动,胸口有些起伏:“你想说什么?”
“叶某如今也是朝廷命官,柳大人如此,实在是令人不悦。”叶秋不惊不喜,话语淡然。
“你……”柳生沉了口气,躺在床上恢复平静:“你想说什么,说吧!”
看这柳生再次平复,叶秋这才扯回了话题:“叶某多日前遭人暗算,差点中毒而死,如今正在查证。”
“有这事?”柳生虽然是在便是惊讶,话语却平和异常:“在我直辖内发生如此事情,实在是柳某人失职,告罪了。”
叶秋笑笑:“叶某为官从不仰仗他人鼻息,向来问心无悔。如今遭了些许小人暗算,这等下作手段上不得台面。柳大人……您不知道也属于正常。”
柳生躺在床上,嘴角扯了扯,没有接话。今日这叶秋来,必然是有备而来。
自己如今实在受不了这病痛,心静不下来,言多必有失,索性就不说话,看这小儿能自己如何。这激将法,自己不接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