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就用这次的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继续忍下去多委屈。”
人都说,不怕看热闹的,就怕煽风点火的,这浅依可是全占了。
叶蔓和她总是半斤八两,双手开始不疾不徐的解纽扣:“我可不委屈,至从三岁那年被老爷子捡到,我早就学会了眼不见为净,这么多年来,要是我事事都和他们计较,我的日子哪有那么闲?”脱完上衣脱短裤,“既然要整她们,当然是要留到最后来,慢慢地,一步一步的,让他们看着自己当初对我做的事而后悔。”
她的声音充满柔情,不是那种情人间的呢喃,而是睥睨的森冷。
浅依笑了笑:“宝贝儿,你的计划是在斯坦福毕业了之后才开始慢慢布置?”
“急什么?我有的是时间。”叶蔓拉开连衣裙的拉链,慢慢的往身上套,“不和你说这些废话了,查的如何。”
拉好拉链,她站在镜子前整理头发,因为阳光直射进来,照在耳朵上的钻石耳钉一阵刺眼。
那边的浅依快速的敲打着键盘,过了一分钟,她才慢悠悠的开口,语气玩味:“陌家……叶启文什么时候攀上陌家了?”
“A市陌家?”叶蔓沉了眼,眸中划过一抹深思,像是想到了什么,她随即就掐了对话,“依依,先就这样,拜。”
她取过搁在一旁床头柜上的平板电脑,只是往网上输入了陌家这两个字,便跳出了许多关于陌家有多么恢弘的资料。
她清清的梳理着资料,在看到陌寒这两个字的时候,本能的就搜索了关于他的资料,可惜上面除了模糊的影子和迷蒙的侧脸,根本就看不清样子。
反侦察的能力,简直是高手中的高手。
他的轮廓,和那张即使模糊了照片都殷红的唇,让叶蔓突地一阵心寒。
“既然你想玩,那么我绝对玩死你。”
尤记得这句狠话放出来的那个人,那股凉薄的声线,却让她记忆深刻。
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她以为这句话他真的只是放着玩玩,没想到招惹上的人是他,而且,他居然根本就不打算玩玩。
叶蔓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调查了她,甚至知道了某些她的过往,但是却并不知道她是千门的人。
这种直觉有些可怕。
可怕到她有点想吐。
她站在镜子前,有些出神的想着一些事,运用大脑思考着叶启文喊她去君临酒店的目的,甚至于那个男人,会怎么玩死她。
丫的,越想越心烦。
叶蔓烦躁的扭了扭脖子,踏上高跟鞋就拎着包下了楼。
管家看见她下来很是不恭敬的点了点头,便端着汤上了楼,叶蔓用眼角的余光斜睨了那人一眼,然后漫不经心的离开。
她慢条斯理的走到别墅外准备打车。
这一个月来,还是有不少的记者在此蹲点堵叶启文和叶茱,可惜叶茱早已经被送出了国,据她所知,去的是韩国。而叶启文则每天都如缩头乌龟一般,不直面这些记者,走了另一条收垃圾的车进来的道路。
没有人来堵叶蔓,因为她低调的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于叶家。
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下午四点五十,打车过去会花掉半个小时的时间。六点见面,还有剩下的四十分钟可以让她在周围逛逛。
这样的打算到底是极好的,可惜到了之后忽然就决定不逛了,反而是长腿一抬,就进了酒店。
顶着烈日走进大堂,冷气舒服的让她一阵哆嗦,可能大概因为冷热交替的太过频繁,她揉着胸口,忽然就觉得气闷想吐。
难道中暑了?!
想也不想的,她顺势就想要扶上一旁的墙壁,却在下一瞬扶上的是一具温热的男性身躯。
“似乎每次见面,你都会对我动手动脚。”
冰冰凉凉的声线,顺着这具将白衬衣穿的颇为性感的身躯往上看,叶蔓扶在他手臂上的手一僵,入目一片绯红,然后是高挺的鼻梁,深邃美丽的冰瞳。
她马上被吓得干呕。
是真的呕。
陌寒好看的眉头不自觉的颦了起来,大堂中来来回回的人不少,均是因为陌寒身份而不敢轻易靠近只敢远观的人。
叶蔓心中一阵***狂奔。
“怀孕了?”他沉了嗓音,分不清喜怒,可是偏偏就让叶蔓听出了其中的阴沉和矛盾。
她马上被这三个字给吓到了,原本已经觉得舒服的胃直起的腰再次弯了下去,一个劲儿的干呕,
然后就是心中千回百转的惆怅和惊怒。
她由着自己干呕,周遭的人根本没有听见他沉着嗓音说出的话,均是一脸好奇,反而是不知道何时走到他们两人身边的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听到了,一阵惊叫:“啊?!怀孕了?!”
“什么?!怀孕了?!”紧接着一道苍老的声音紧随而至。
然后周围一片哗声。
下一秒,正在干呕的叶蔓就被陌寒拖着离开了这里,走到了定好的包厢,身后跟着一老一少。
老的脸上喜洋洋,少的脸上大写的衰。
而陌寒,则是阴沉着眼,身上的寒气似乎更加重了,让人无法忽视掉他突然骤起的薄怒。
包厢被他一脚踹开,下一秒,叶蔓就被他甩进了包厢中的沙发上,她还没来得及站稳,就听见他居高临下的嗓音:“没吃药?”
吃吃吃,我吃你大爷!
向来耐心十足的叶蔓这次动了怒,任谁被莫名其妙的质问是不是怀孕了都会无语甚至恼羞成怒的吧?更何况她并没有怀孕。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她扬起恬静的笑意,这一刻,她简直佩服自己的伪装能力,“还有,我们认识吗?”
“宝贝儿。”倏地,他弯下腰,原本俊美到冰凉的面孔因为突然的凑近,瞳孔中本来就细致到不易察觉妖魅,在她面前无限放大,“你不认得我的脸,总归是识得我的声音的。”
对,说的没错,她真的是不认得他的脸,但是清楚他的声音。
冤孽啊,今天发生的一切怎么就那么莫名其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