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七年前的叶茱是一个有点脑子,算是聪明的女人的话,那么七年后的叶茱,早就已经成了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当初叶蔓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虽然下手重了一点,但是给叶茱的精神打击,可谓是重中之重。
就凭她现在的作为,就能证明她已经和一个泼妇没什么区别了。
曾经的那个叶茱,将面子和叶启文一样看的超级重,可是随着这几年的变化,精神越来越容易暴躁,行为也极端。
她在旅馆与多名男子滥-交的事情被媒体大肆报道,如果不是陌家给予叶启文的帮助,他怎么可能撑得下去?
而这个陆雁卉的掌上明珠,去了韩国之后丝毫不安分,精神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她看了一年的心理医生,摆脱那一天被记者刨根究底的阴影。
更甚至花了重金找来最好的整容医生为自己整容,她的容貌变化太大,以至于叶蔓见她从国外回来也有些许的惊讶。
她回国之后有记者报道了她,甚至重提当年的旧事,再拿上她现在这张脸来消遣,但是她就像是没事人一样,非但不生气,反而还很乐于曝光。
叶启文当时恨铁不成钢,几乎是气的要将叶茱再次送走。
想到这里,叶蔓难免就想到了叶茱的双胞胎弟弟,叶浩。
他是个精于算计的阴险小人,也是叶家里面唯一一个有点脑子的人,更是叶启文心尖尖上的宝贝儿子,叶家未来继承人。
叶启文生气的时候就连陆雁卉也是没有办法的人,那次叶茱回国引起的骚动差点又影响到叶家家业,叶启文不得已气的想再次将她送走。
都是因为叶浩,叶茱才得以留了下来。
不过是几句话,就劝的叶启文消了大半的气。
虽然看叶茱没有以前那么顺眼,但是到底是自己疼爱的女儿,冷静下来之后,他只能重重叹息。
当时的叶蔓在半山别墅,叶茱回来叶启文还打电话让她回一次叶家。她没接,李管家寻了个借口帮她推了,事后李管家告诉她,叶启文在电话里骂她白眼狼。
回忆到这里,叶蔓难免有些恍惚,没想到时间过得那么快,都已经过了七年了。
这七年,足够叶家家业比以前再上一个层次,这样也能摔得更痛,而现在,她第一个拿的就是叶茱开刀。
虽说她的脾气变得喜怒无常,但是欺软怕硬这一点,可是一点都没变。
“我也不知道手机为什么会占线,你别生气,我用你姐夫的帮你打打看,行吗?”叶蔓委屈的擦了眼泪,用一种近乎于哀求的方式和叶茱说话,“别哭,我马上帮你打。”
她说着,就要伸手去陌寒的衣服包内拿手机。
当然,她也不过是做做样子。
手伸到一半,就见叶茱惊惧的看着她,只顾着哭,嘴唇抖抖索索的说道:“不用你假好心!”
声音有着严厉和浓浓的厌恶,陌寒下一秒就将叶蔓伸到一半的手拉住,然后一个用力就将她扯到身边,薄唇轻抿,声调悠冷。
“你要打电话?”他顿了顿,扫了眼地上的手机又说道,“需要用我的吗?”
再说完那么严厉的一番话吓哭了精神异常的叶茱后,又用近乎于诡冷的态度来说出这十一个字,别说是叶茱现在有些害怕陌寒散发出的气场,空气中冷凝的因子让叶蔓都开始了自我检讨。
她瞥了眼坐在驾驶座的夏言,又看了眼扒着车窗看好戏还不忘偷偷和她眨眼顺便鄙视她的陌白,心中突然对这个决定有了丝悔意。
并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心狠,找来一个大魔王来收拾叶茱而良心发现,而是因为叶茱有些怂于陌寒的气势和态度。
毕竟这个人,洞悉人心到了可怕的地步。
只见叶茱听了陌寒的话,简直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般,眼泪随之横飞。
“不……不用……”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点走。
她很害怕陌寒,虽然曾经有过肖想,但是这个“姐夫”自己却从来没有接触过,只不过远远的看到过一两面,但是碍于他散发出的王者气势,她从来不敢接近。
疯了,她觉得自己疯了。
陌寒仿佛没有看到她被自己三言两语吓成这样一般,睥睨的眼如同真的看着一条狗:“叶小姐,以后说话,请慎言。”
浓浓的警告。
“是……”叶茱怔怔的站在原地,低垂了头,瘦弱的身子仿佛风一吹就倒。
扫过她包裹着的手腕,再瞧了瞧昏暗中她看不真切的脸,叶蔓没有任何快感,只因为这还不够。
一个精神易崩溃的女人遇上气场强大的人,不用威胁,她就可能受不了无形的压力而崩溃。
其实陌寒会来这里接她,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她原本的打算其实是想要用较弱哭泣的白莲花形象来讨叶茱的谩骂,再用言语上的诱导,让自己看看她的愤怒值会爆发到多少。
可是陌寒出现了。
乍然扫到车牌号时她是吃惊的,但是只需要一瞬间,她就有了新的主意。
她让自己哭,然后陌寒下了车,他光是几句话,就已经吓得叶茱原本怒发冲冠的模样马上焉了下去。
这个结果让她很惊讶,非常惊讶。
她想,叶茱的精神世界已经开始逐渐坍塌。
欺软怕硬,别人一个无形的压力。
光是神经上面的压迫,就会打的她马上哭泣,吓得瑟瑟发抖。
她似乎就像是小孩子,大人的眼神一凌厉,她就会害怕的哭起来。
这样的精神状态,更加有利于她的实验。
叶蔓怔怔出神,直到陌寒将她拉上车,她才回过神。
车子驶出停车场,外面昏黄的路灯投射进来,叶蔓扭头想要把身边的陌白抱上大腿上时,她看到陌寒那双无情绪的冷瞳正静静的注视着她。
只一眼,就让她无所遁形,甚至心寒。
“或许我该再问一次,你在研究麻痹神经的药物?”安静的车厢中,陌寒声调没有丝毫的起伏,就像是随意出口的话,打在叶蔓欣赏,让她怂,又让她胆寒。
“没有。”
她再次否认,事实上,她确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