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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圈养的瞎子

“烧起来了,南宫神,你也烧起来了!”。

“什么烧起来了?我要吃饭,我现在立刻马上就要吃饭!”。

“真的烧起来了,不信你自己看!”。

“啊。。小爷我的衣服!”。

一股焦味传入鼻腔,南宫神低头一看,发现自己也燃烧了起来,两个人均在地上摸滚打爬,费了半天的劲,耗了半条命,终于把身上的火绕给扑灭,之后露出一副死里逃生的表情,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过了半响,南宫神再次抗议,非要吵着去吃饭,赴沉受不了轰炸般的咆哮,只好答应了他,回头瞥了一眼后面,发现骨飞驰早已不在,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使他离去的,但总归捡回了一条命。

两人拉起地上昏迷不醒的守星,向着赴沉的老窝走去,刚才发生了这种事,赴沉也没有心情在这里乞讨钱财,只好回到老窝里在做打算,怎么说赴沉也是乞丐的头头,回到自己的地盘,起码不会饿死。

两天之内,发生了太多事情,令赴沉有些消化不了,先前见过高手之间的对决,虽说不能称之为世纪大战,但也是决定生死的决斗,那场面在赴沉内心里,久久不能散去,成为强者的决心,也越来越浓厚。

相比之下,骨飞驰这种小角色,连人家的皮毛都比不了,就算是如此,骨飞驰也能把赴沉打的半死不活,吃完了饭,赴沉想起了还有一个瞎子要照顾,告别了南宫神和守星,独自一人来到了后面的破草房里。

“你被人打了?而且是先后不同的两个人!”。

“瞎子,你怎么会知道的?你不是已经瞎了吗?”。

赴沉刚进屋,就闻到一股湿哒哒的怪味,前些天下过一场大雨,草屋就开始发出这种气味难闻的味道,赴沉几次想要带瞎子离开这里,可瞎子偏偏不肯跟自己离开,无奈只好作罢,任由他留在这里,每天都会按时给他送来三餐,填饱空荡荡的腹胃。

赴沉每次见到这个瞎子,他总会给自己带来惊喜,刚踏进门,他就准确无误的说出了自己的经历,而且还是一字不错,赴沉不仅对他的身份感到好奇,也对他异于常人的敏锐感到诧异,可他就是普通的一个人。

相处了大概有半年的时间,也没见过他会使用什么武技,不过从他嘴里吐出来的话,却是惊世骇俗,每每简单的事情,却被他的语气,把赴沉带到了另一种领域里,就好像是高手和高手之间的对话。

“我是瞎了,但我不是用眼睛来看,而是用我的魂!”。

“你身上曾遭受两种不同力量的袭击,两种不同的元素,一股是冰之至极的力量,不过功夫没有学到家,不能达成一击致命的效果,另外一种吗。。不值一提,难登大雅之堂,你千万不能被这种人打败!”。

赴沉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回话,明明是一个普通之人,一点本事都没有,说话却是狂妄自大,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不过倒是有三分道理,自己还活着就是一个证明,不过这能说明什么?自己运气好罢了。

这个瞎子,是赴沉在半年前救了他,一直圈养到现在,他虽然面目邋遢不修边幅,但从骨子里头,却透着一种难以擦觉的寒冷,这还要看他是否清醒的状态,这是赴沉和他相处之后,无意间发现的。

瞎子有时候,整个人会发疯,不知道在骂什么人,但可以看到出他很痛苦,看他在地上翻滚的时候,赴沉不敢靠近他,而他有时候很正常,赴沉还能和他交流一二,现在的他,应该是属于正常状态的。

“据我所知,这是武道修炼之人,才会有的能力,可你不是啊?”。

“他们都是谁啊?狗屁都不是,你是不是想学武技?”。

“想!”。

赴沉不假思索就回答,可回答完之后,更多是却是失望,大家都是身外之人,被人遗忘的一群人,在社会底层苦苦挣扎的人,平时没被人打就已经谢天谢地了,那还会有人愿意教学武技?。

瞎子似乎是看出了赴沉的落魄,饭也不吃,徒然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令人难以捉摸的笑意,徒步走向一旁的木棍堆旁,随意捡起一根木棍,嘴中不知道呢喃些什么,把赴沉听到一愣一愣的,不知他想作甚。

“剑之根本,乃灵之所在,以魂铸剑,以心植剑,意念成剑!”。

“剑道之魂:离肠回鞘!”。

只见瞎子身体泛着通透的白银光芒,一层厚厚的冰霜附在瞎子的身上,眼神折射出一股令人寒颤的锋芒,直盯前方的目标所在,随之白影闪烁,身形消失在原地,一道剑光缩影,从赴尘的身边一闪而过。

耳边传来剑划破风的萧萧声,阳光投射在赴尘的脸上,尽是一幅不可思议的表情,仅仅在弹指一挥之间,整个草屋就彻底崩坍,竟然是被瞎子手中的木棍造成的,看着周围满天飞舞的霜雪,赴尘处于震惊状态。

难道这就是瞎子的力量?,这半年以来他一直把自己隐藏起来?,赴尘只感觉到一股寒意袭上心头,再次望向瞎子的时候,他那消瘦的背影,在空中飞舞的泥垢长发,破烂不堪的衣服,居然让赴沉产生望尘莫及的感觉。

“你明白这五句话的深意吗?趁我还正常,我把这些都教给你!”。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发疯,我一直在寻找我到底是谁!”。

“我脑里的记忆窗,被人给禁锢了,我也一直在寻找解除的办法!”。

扑通一声,赴沉不自觉的跪在了地上,这不就是自己一直以来要找的强者吗?,费尽心思,差点丢了性命,受尽白眼,被人打被人驱赶,原来强者在自己的身边都不知道,这一刻,赴沉的眼泪滴落了下来。

那是一种苦尽甘来的酸甜,以前所受的耻辱,都不算什么,赴沉双眼牢牢锁定瞎子,生怕他会逃跑一样,心里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求瞎子把他一身的本领全教给自己,就算是做牛做马都乐意。

一想到报仇有望,赴沉心里升起了冉冉的希望,望着这双长满茧的双手,从小就吃尽了苦头,还被迫和自己的母亲分开,对骨极堂的恨,日渐曾长,赴沉曾经发过誓,一定要亲手宰了骨宏量。

“我这套武技,名为剑道之魂,是一套瞋级武技!”。

“我先教你入门招式,和一套初级阵法,很多招式我都已经忘记,不过我会利用神识,连接你的开魂经络,把我一生的本领都烙印在你的脑海里,之后你再慢慢领悟参详,希望你能用心去学,不要辜负我的用意!”。

“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把所有武技都教给我?”。

“我能看出你心中有恨,我虽然不知道什么样的仇恨,让你积累了那么深的怨恨,这么有意思的戏码等着上演,我可不成全你呢?不管你以后是活在仇恨之中,还是踏上归途,成神之路,我一点都不在乎!”。

这种感觉很异样,在瞎子的心里徘徊了很久,对赴沉的感情既熟悉又陌生,就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一样,但因为记忆被人禁锢,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瞎子没有把这种感觉对赴沉说。

只当做一场缘分,收了一个可怜的徒弟,瞎子心里还是有一点欣慰的,这小子的根基还算不错,如果用心去学,将来的成就将不在自己之下,把武技全部教给他,就当做是离别的礼物吧。

瞎子指导了赴沉之后,过了几天,瞎子又开始发疯了,赴沉怎么拦都拦不住,瞎子跑出去之后,从此没了踪影,有好多感恩的话,赴沉都来不及说,只好对着空旷无一人的地方大喊一声师傅,以表对瞎子的知遇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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