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活动又换了个玩法,对于我来说这些大都一样。我的世界是个独立而又封闭的世界,我关在这个世界里自得其乐,就算是身旁的三人,在我的世界里都有那么一瞬消失在眼前。这些千千万万的人就像是浮光掠影般从我身旁略过,直到后来我才从星海那里知道这种现象很正常,一个人的一种感情被抽离了你的身体后,你总的付出点代价。
我的意识慢慢在恢复,能认更多的人了,不在有太大的局限。那个可爱的女孩叫刘露莹,有点亲和力的女孩叫阳果,还有两个怪咖就是鲁一和牟丽。令我惊讶的是舒若茵交的朋友如此的普通,与我想象的始终有些差距。
想的有些出神了,在进剧院门时居然撞在门上了。阳果惊讶的捂住嘴巴,身旁的朋友们对于我这样的表现,估计周围的都会以为我转性了。我倒是满不在乎,走进剧院,就像是进了城一般,到处都是稀奇玩意,用不完的劲,只怪我当初太封闭我自己了。对于这里的一切我充满了好奇感,但又不能直接表现出来,在心里可憋闷了很久。
“我们去换衣服吧。”刘露莹开口说到,我看向她。她走出了几步我紧跟上,周围的人都露出迟疑的眼光。
我迎上这些眼光,说道:“看我干嘛,走啊!”
到了化妆间我自然而然的也找不到舒若茵的衣服,阳果向我指指方向,鲁一伸过手来摸摸我的额头,被我无情的甩开了。准备伸手去拿衣服时,欧雪从门外进来了。只觉自己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憎意,不随这空气的细小粒子而发散开。
欧雪跟个没事人似的,换好衣服就往外走。
心中的怨愤自然淤积,因为我从未认为自己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好人。只是我始终没有弄清楚,欧雪的孩子是何羽文的吗?为什么她要那样对我,她始终还是想我死的吧。
戏剧正式开始上演了,对于欧雪这种人来说,她始终是逃不了我对于她的整治,我始终还是了解她的。可是……那件事对于我来说始终是心头的刺,在台上无数次的摔倒,爬起,欧雪终是筋疲力尽了。额头涔涔的汗珠,紧握着肚子,嘲笑的看向我。
对于这个表情我竟猜不透其中的含义,真是该死,我的心里有些不快活。
“我们休息吧,排演到这里大家都有点累了吧。”我说道
周围的人倒是一片雀跃声,这时台下的导演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所有人纷纷散开来,回去休息。
我转身往回走,刚才那个导演似的男子叫住我说到:“学姐,实在是感谢您能改变主意参演我们的话剧,谢谢。”说完向我鞠了一躬。这个大礼我可承受不起,赶紧扶起他。问道:“我前面不想演这个剧吗?”说完我就后悔了,那个导演一脸的尴尬,苦笑着说到:“对啊,刚开始你来都没看就拒绝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你又答应了。”我尴尬的笑着,“是吗?”“那以前我没演的时候谁是女主角呢?”这一问引得周围的人都尴尬了,阳果见状,连忙将我拉走。
回到化妆间,阳果摸摸我的额头。我再次打开她的手。
“若茵,你最近怎么了,说句实话作为你的朋友我都完全怀疑你不是你唉。”我刚想制止她,她又继续说到“你忘记了吗?这个话剧的主角你没演后定的是欧雪那个贱人啊。”话刚刚一说完,欧雪推门进来,身旁跟着叶美丽。欧雪径直的走向她的地方,卸下妆,打包好东西,往外走去。整个空间凝固了很久,穿越了整个冰河世纪。叶美丽向我们做出告别状,被突然回头的欧雪看在眼里,伸出的手悬在空中,只得绕回手做出挠头状。
欧雪走后,阳果拍了拍她的嘴。我们五人都不在说话,静默的可怕。
回到舒若茵的家大致是黄昏时,舒望丽和石友昀都还没有回来,简单的吃过饭后,我上楼去洗澡。
经过这一天的挣扎,身体早就出现了倦怠感。淋浴过后,瞬间痛快了不少,很多事都可以抛到脑后。
我倒在床上,感觉床的弹性又将我弹了回来。我的兴趣突然来了,坐起身,在床上玩起了弹跳。在床上的弹跳使我格外愉悦,便玩的更加尽兴。这时门突然打开,舒望丽和石友昀站在门口。
我的内心感受到了一种绝望的感觉,默默的转过身去。过了一会儿,他们已不见了踪影,我走到镜子前看着顶着乱蓬蓬头发的我,突然觉得有一些好笑。希望他们不会觉得我是个疯子。
看着镜中的我,突然看着这付面孔,我心里有一丝不安闪过。这不是我啊,这不是我啊,这不是我啊!真正的我还在医院里躺着,而那个才是真正的我,面前的这副皮囊不过是个借口,那个不是真正的我,也不足以成就我。我就是个骗子,妄想要别人的人生。我就是一个偷盗者。
我尖叫着晕了过去,醒来时舒望丽看着我。眼里满是沧桑,我转过头去不在看她一眼。
这份爱原本就不属于我,我又凭何把它拿走,现在的我不是更应该等舒若茵醒来,然后回归原本属于自己的生活吗?
“太太,有位客人要见……”舒望丽将我的手拿进被窝,自己下楼去了。
我缩手缩脚的走到楼梯旁,舒望丽大声斥责着眼前的男子。谈话内容更是听不清楚,舒望丽的愤怒隔着这么远我都能依稀的感觉的到。男子不在说话,看向楼梯间,我不自觉的站直了身体。但他似乎没有看见我,我清晰的看见他嘴角的一抹讥笑,他不在说话转身离去。这个身影似曾熟悉,一时想不起。
舒望丽微微平复了下心情,整理好衣服上楼来,我蹑手蹑脚走回卧室。
前一个谜团还没解,感觉下一个问题又要来侵蚀我了。我就像是走进一个巨大的迷宫,怎么走都在原地,怎么都走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