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楼,古色古香的门庭,此刻略显寂寥,门梁大红灯笼,懒洋洋的随风摇摆。
陈向阳上前敲响了黑漆木门,好一会儿,门打开里面是一老汉,鹤发鸡皮,一身灰布长衫,看到来人一脸倦怠,不耐的说道:“姑娘这阵都在休息,麻烦您晚上再来。”说着就要关门。
“我找这颗珍珠的主人,麻烦通融一下。”陈向阳顶住了门,递了银元进去。
“你等我通报一声。”看门人碰的关上了门。
不知过了多久,陈向阳耐性磨完之前,门终于打开了。
“走吧,我带你去见人。”看门人一甩衣袖,在前面带路。
青灰色的瓦墙端方肃穆,外院放置三个大缸,睡莲下金鱼儿游得畅快,平添一丝柔和。穿过垂花门,绿茵茵的藤架下,摇椅上斜倚一女子。
女子一头时髦的卷发,一双眼婉转间皆是风情,黑色金线包边的旗袍,紧紧包裹着丰盈饱满的身体,侧边开衩露出一双白皙有力的小腿,美艳的不可方物。
听到脚步声,女子转过头,红唇轻启道:“我是这的花魁玄绫,听说你们捡到我的珠子要还我,真是谢谢你们了。”
玄绫使了个眼色,立在一旁的丫鬟递上一张银票。
陈向阳没有接,反问道:“其实今天我来,想请教姑娘你件事情,你与宋振庭有何关系?”
“没有关系。”
陈向阳皱了皱眉,上前一步道:“宋振庭离奇死亡,而你的珠子却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的房间,姑娘你不打算解释一下。”
“听你的口气你们是警察。”玄绫叹了口气,道:“好吧,我们其实有特别的关系,不过你知道的,他们那些文人最爱面子,不想让众人知晓我们的关系,我呢一直瞒着,希望你们也不要说出去,毕竟之前的客人好端端的死了,影响我生意。
作为交换,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宋振庭出事那天,我从其他恩客处回花楼,路过他家曾看到,一个戴着眼镜,身材偏瘦的男人,鬼鬼祟祟的从他家出来,朝城西的方向逃走了,我的丫鬟喜儿也看见了。”
丫鬟听话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有情况我们会再找你的。”
院落恢复平静,房门内传出一个戏谑的男声,妩媚入骨:“宋振庭为人出了名的端方,和花楼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污蔑死人,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房门走出一个极为漂亮的男人,细长的眉尾部上挑,桃花眼一颦一笑都充满魅惑,唇角上勾竟是天生的笑唇,黑色的长衫上面绣着金色的黄鹂,最奇的是黄鹂的眼睛,竟然是黑色的珍珠。
“老板,人家可是卖艺不卖身,为了你名节都不要了,你还这样说人家,人家不依嘛。”玄绫笑靥如花,脸上哪有一丝委屈,上前挎住男人的臂弯撒娇。
“是是是,都是我的不好,偷东西的时候,衣服上的珠子掉了也不知,还要我家心肝为我遮掩,等爷卖了那套价值连城的古籍,你要什么,爷都给你买。”
说话的人正是此间妓院的老板逐风流,天生女相,一身媚骨,变得一手好戏法,很讨南来北往客人喜欢。明里玄绫姑娘是花满楼的花魁,暗地里熟客们却将此间老板逐风流,列为此间妓馆的花魁。
“谢谢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