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人只有田莎还是清醒的,她的脚伤不能饮酒和吃生发食物,就连田奥天也有些微醉的样子,黄晃自己喝得不少,身旁的马曦正扶着他的肩,身侧的孙宇飞好半天不说话,黄晃也给他添了不少酒水,虽说度数不高,可是有后劲儿,对面的梦佳看孙宇飞的眼神迷糊,她问道:孙宇飞醉没有?
孙宇飞笑笑,说:还好,今天我是多喝了点儿,你呢?梦佳见孙宇飞与自己搭话,心里一阵欢喜,说道:我不怎么会喝的,一会儿我搀你回去。孙宇飞摆手道:不用麻烦,我能走。
马曦问黄晃:咱们今天也不早了,吃好了就到这儿吧?她看黄晃还意犹未尽的神情。黄晃冲大家看了一圈,道:好好,都吃好了吧?今天要吃得痛快,明天回去还不知什么时候请大家来呢。
田莎道:马曦你送黄晃回后院吧,我们几个先回去歇会儿。
马曦道:外面的雨停了,只是不好走,小心一点儿,有手电吗?
田莎说:有,都有手机照亮的,没事。
田奥天先站起来,等田莎起身好扶她。梦佳便走到孙宇飞身后,孙宇飞坐了半天才起来,梦佳想搀下胳膊,他却道:没那么严重,你走在前头就行了。
田莎和田奥天走到最后,陈一悦早到院里等她们。外面的雨停了一阵了,不过凉意很浓,身上的热度被风一裹,立时打个激灵儿,孙宇飞便有些晃了脚步,走在前面的梦佳正回过头时,伸手够了一把,道:说你不行吧,还不信?孙宇飞也没再辩解,倒老实地被梦佳拖着走。田奥天这回不用田莎打伞,他还是用那辆自行车推着她,田莎用手机照亮前面的路,几个人歪歪拧拧地回到那所房子里去了。
陈一悦早回到房间里,见田奥天将田莎扶进房里,笑道:要不你们俩人在这间得了,我去找梦佳住。田莎瞪了她一眼,道:不成不成,他怎么能住这儿,他****也不干呀。说着冲田奥天道:行了,你的任务完成了,去到孙宇飞房里休息了。
田奥天一脸的无辜,道:我不可能和你住一起啊,这就要轰我走啊?
田莎笑道:怕你累嘛,还有陈一悦在这儿,人家也不好躺着。陈一悦正想往外走,回身道:没事没事,我是成人之美的。
田莎道:少来啊,美个屁呀。
陈一悦打趣说:还爆粗口了,田奥天,她这可是现原形了,小妖精。说着嘻嘻笑着带上门。
田莎朝田奥天指了下,说:你也坐床边吧,我这几个同室都不是好惹,嘴就是好使,你别介意呀。
田奥天轻轻坐了,道:这样才显得亲切,不装。
田莎道:我这脚还不知哪天好,反正哪有去不了了,明天回去后你还来看我吗?她的眼里充满期待,却不敢显露出来,以为自己太不矜持。
田奥天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我得天天看见你才行,我天天为你打饭吧?
田莎直直身子,回道:那怎么成?你到我们学校食堂来啊?
田奥天点下头,道:你想吃我们校的也成,我从学五食堂带些来,有一个星期就没事了,我还想让你陪我去找房呢。
田莎望着田奥天的双眸,对眼前的男生有了种依赖感,互相有了一种天然的默契。她低声说:成吧,我快快养好,多一个人参谋会好,不过我是最不会砍价的了。
田奥天笑道:不用你砍,如果用中介的话,可以跟他们提,并不是跟房东接触的。田莎吁气道:过完节我还要奋斗呀,今年能考上研就算成功了。田奥天道:你要有信心。
田莎有些倦了,头发垂在额前,说道:好了,你去孙宇飞那边吧,我也困了,明天你还要早起开车呢。
田奥天起身,替她拉过窗帘,道:你睡吧,明天见。
田奥天出来走到孙宇飞的房间,孙宇飞被风一吹早有了醉意,在床上起了鼾声,另外一张床是空的,被子一直没有动过,田奥天关上门,他也不想去洗漱了,索性躺下睡了。
一夜过后,天空如洗,逶迤的山峦笼罩着一层晨雾,近处传来公鸡的打呜声,田莎醒得早,她心里装着事睡不踏实,她还是努力地起床,到卫生间洗脸,要回城里还要简单的打扮一下,田奥天也帮上她什么忙,吃过早饭,几个人聚在一起,准备将背包装进车里去。
黄晃临行前为大家备了一些葡萄干,他还特意送给孙宇飞和田奥天两瓶红酒,时间不早了,按回程的时间估计还要两三个小时的样子,到城里已经是中午。
一路上大家都说得不多,田奥天开着车,边上坐着田莎,后面的几个都看着手机,黄晃想换田奥天开车,田奥天道:不要紧,我开来时对路还熟悉些,好在时间不长,没一会儿就到了。
车子直接开进了学校,只是在长城一段耽误些时间,但并不影响他们到食堂吃中饭。田奥天和田莎商量好,送大家回校就带她去B大校医院看看脚,毕竟B大校医院还是有些名气的。所以大家都没有挽留田奥天,下了车,道别感谢后,说再有时间出来约吃饭,田莎没有下车,随田奥天来B大。
田奥天先带田莎在校园食堂吃了饭,又开车出来,挂了急诊看骨科。大夫看了看脚,只是说:没什么事,不用照片子,取些膏药贴几天。大夫开了处方,田奥天跑到收款台交费,田莎坐在一旁静静地等,等的时候她倒享受起这种感觉,以前并没有到医院看过病,如果换现在还是一个人的话,她可能连看大夫都不看,任可躺几天也就算了。可现在不同,有了田奥天,好像连这种想法都从脑海里抹掉一样,干嘛闲着不用呢?男朋友就是用来使唤的呀,使一次爱就多一分,当然有的男人使着使着就成了别人的了,是替别的女孩培养,所以女人就要活在当下,该使就别放过。
田莎对自己的想法想着想着就乐出声,直到田奥天远远向她走来,见她的样子走过来问:你乐什么呢,还那么高兴似的,脚不疼了?
田莎道:不疼了,你跑东跑西的,你对我太好了点,太抱歉。
田奥天笑道:抱歉?怎么这样说呢,我不应该吗?我看你笑得很美滋滋的,是不是一种享受恋爱的快乐啊?
田莎转头道:什么恋爱呀,我们只是刚开始有点感觉,别人大学四年现在都该到分手季了,可我才刚刚开始,是不是有点儿悲催啊?
田奥天俯身问:是吗?我倒不这样认为,我觉得他们分手了是因为对爱失去了执着,把爱当成了儿戏,而你我不同的地方在于,我们懂得如何去爱对方,我们的开始比他们分手来得更幸福甜蜜不是吗?
田莎被他这一大串的话说得心里暖暖的,她扬头望向田奥天,他身上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在他面前有种安全感,莫非自己真的是巨蟹座,心里总被不安全感所包围,有时孤单地就连自己没发现,只有田奥天的出现完全改变了她的性情。
生活的节奏有时是忽快忽慢,慢的时候让人度日如年,快的时候却来不及思考,好比梁朝伟下午坐飞机去伦敦喂鸽子,晚上又回到香港一样,说发生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一样。
田莎拉着田奥天的手向外走,俨然已成为一对恋人的模样,田奥天道:这几天我会来校园去看你,你在寝室好好养,你比昨天好多了。
田莎没有说话,她只想田奥天多说些给她听,她往伤脚上用用劲,果然是好些,再有两三天,这样天天能见到他,也是心满意足,
回去她也想和爸妈通个电话,告诉他们自己挺好的,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