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诉就不告诉吧,但凡秘密总是有被揭开的一天,我们现在还是先休息一下吧。”趁着大厅里一支曲子完结,艾嘉果断放下因跳舞需求而顺势攀附在梅艳腰际的右手,左手改正对为反握,下降,手牵着手将梅艳带离舞池中央,去到她先前台位,为梅艳拉开靠椅,等她坐下,干脆利用眼神毫不松懈地大胆锁定梅艳,看她脸上并未发生丝毫可以谈得上疑是想要表达拒绝的朦胧,于是转个身,将就拉张椅子,坐下了。
就权当勉为其难也好,俗不可耐也罢,先坐了再说。要不一曲终了便因胆小羞涩跑得远远的,一大老爷们,这真让人感到笑话,反而给人不懂礼貌的说辞,倒不如就这么正襟危坐一把后而见机行事,若找到机会,那再讨讨便宜再卖乖。也算得是彼此都行了个方便。
牛郎织女柏拉图,悲情戏剧,亚当夏娃伊甸园,幸福美满。
而且不坐下还能怎么的?难道还得等人说:“嗳,朋友,要不嫌弃你也坐一屁股休息一下然后说再见吧?”
装自己江湖豪侠?令狐冲还是楚留香?脑子进水了吧?这多不好?明知道自己没那条件,为什么不学学如何讨喜呢?所以男人,感觉,等人提醒邀请了才决定,那显得真是不知趣。
何况这舞,明显已经没什么好跳的了,下一步,得尽量追求磨合或者提前促使自己进入评估交流状态,所以才能有理解,反之,一个贪玩,一个如果求勾搭,这男女感情的事儿一定也就没法好好玩儿了。
再说了,万一这真就是传说中所谓爱情的详细结构步骤呢?这事儿跟修房造屋一样,场地已经都被实地考察了,基础建设协谈约会呢?说不定人生还没个英雄气,一不小心就抱得美人归了呢?即生无何欢,也可谓死即无憾了,并且也许这机会还挺有可能一闪即逝,不好好把握,事后一拍大腿,哎呀妈呀!肠子青了。这也不好。
“你别生气啊,我觉得你这个人讲话,老像很霸道的样子。”艾嘉才刚坐下,梅艳就赶紧将脸上的笑容尽量撑开舒展,配合她持续欣喜的眼神,一张网般,向艾嘉兜头罩下。
“哦?霸道?为什么不说成是霸气呢?难道你认为我现在没有征求你的意见就以自主嘉宾的身份搭了你的台子或者占了你朋友的位子吗?”艾嘉不惊不作不躲不闪,但觉得一时没什么槽点,一边拿手敲击桌台一边笑着回答。
一时之间除拇指之外的四根手指扭动着循环着上下跳跃,乖巧得像是几只正在快乐地舞蹈的精灵一般。也许他觉得这样可以为他争取更多的时间去思考,或者让脑子里剩余的一些紧张气息能够得到最大限度的舒缓也行。
“嘉宾!你这个人真是太有意思了!太有意思了!”太有意思重复说好像还不能解套,梅艳哈哈笑着,干脆直接将两手捂脸,就着座姿,身子向前一倾。那意思,就像是倒了。晕倒。可又像是根本没那么严重没那么必要夸张的!
“简直太有意思了!”梅艳一边笑还要一边重复这一句。
简直很夸张!但明显却在于她自己。
那像是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吗?倒像是晚饭吃得太饱没办法消化一般。或者说像是从来没遇上过这么样适合帮助胃肠消化的聊天场面?
艾嘉,一脸无辜状。对梅艳的哈哈哈哈直接假装不明所以。
“你这人,跟人讲话的时候难道就简直不能认真一点吗?”梅艳缓过一些劲来,说。
“你觉得我哪里不认真了!”艾嘉眉头一皱,嘴唇一抿,浑身无处申冤一般憨态可掬。
“你平常都这样?”
“一直就这样啊。个人并不觉得有什么。”
“哎呀,好吧,好吧,至于霸道和霸气对你来说有什么太大分别我也不打算问你了,算我对你还不是很了解,刚才就当是我失态了,求你别放在心上。”
你很想了解我了是吗?应该是这样的了。艾嘉这样想着,嘴上也没怎么闲着。
“这倒没事。你看起来能感觉开心就最好不过了。但是霸道和霸气,你不问我,我倒是也很想说一说的,就当是多聊了一块钱的事情,霸道,毕竟显得蛮横,可以是倚势仗权,可你看我这没权没势的,所以霸道,明显不敢当啊,而是霸气,像是更能接受消磨后而留存的呢。”
“嗯,算我服你了,还真当自己什么都很懂的样子,厉害,佩服。”梅艳伸手,隔着衣裳,在她**偏颈部的基础部位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像是自我安慰,又像是一次语气停顿的反射性辅助动作。
还真当自己什么都很懂?艾嘉不管了,顺势跟随着梅艳的手势,将自己眼神大大咧咧地落实到梅艳胸脯隆起的位置。
好看,诱惑。
“其实我刚才真正想说的是,你说秘密总有被揭开的时候,被你绕着绕着,都几乎搞到快要想不起来了,我就是想问你,你现在连我的名字都还不知道,你凭什么这样说?而且还说得那么肯定那么自信的样子?”梅艳缓了缓劲,又说。
自信?艾嘉内心里感觉一个冷战。脑子里闪过‘骨瘦如柴孤苦伶仃’八个字。天啦!打肿脸充胖子而已!
“原来你说这个!我觉得没什么啊,只是隐隐觉得,我们将来会很熟络罢了,至于名字,那不过就是一个简单的音节而已,在我看来不用那么着急着添加也行吧。”
“你就这么有把握?”
“我是这么直觉的。”
“直觉?能准确?”
“也许能,也许不能。说不清楚。可这如果是在你看来,很重要吗?”
“就算吧。那你知道我有朋友一起过来的?”
梅艳这话显得真是太普通了,对艾嘉来讲,等于不痛不痒。却也似乎只能选择回答,即便是简单敷衍亦然。要不,还怎么愉快地聊下去呢?
“当然了,这俱乐部大不了不也就三百个平方不到的样子,而且我......”艾嘉本来想说的是而且他又不近视这一句的,但突然想起来梅艳,于是乎脑子里吱嘎一声一个紧急刹车,及时停住了。反之,他也害怕无端引发短路。
“你怎么了?”梅艳不解。
她本来是应该可以明白的,但只可惜,她毕竟只是一个女人。
几天时间以来,艾嘉一直也在对梅艳进行一些表面现象的简单观察与分析,漂亮那就不说了,女人漂亮,对于男人来讲,本就如同一道极光,悄然一瞥,即能瞬间呈像,而这多不深刻。
另一个,梅艳易于情绪化,从她为自己歌声恨不得鼓掌拼出老命来的样子就可以看得出来,若要说她熟女,最多也仅能谈得上微熟,犹如樱桃才刚泛红而未曾熟透的样子,再就是她看人,尤其是坐在位子上看台上艾嘉的时候,时而像一只小猫在路上面对一只蚂蚁一般,觉得突然闻到一些新鲜的肉味了,于是显得十分俏皮地眯着眼睛控制瞳孔追着蚂蚁去看去感觉。
这不就是普通猫咪动物性的好奇本能吗?表现在梅艳身上,那大体就该是近视。而且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该是属于千足推断的范畴。虽然俱乐部灯光暗淡,但这对他来讲,并不会影响到他对梅艳身上一些明显表情的观察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