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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声势大震

两年后,也就是大秦874年,南岭地区丐帮分舵多达百余处,叫花子数量达百万,一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富户们苦不堪言,不得不花巨资举家迁移,躲进龙城,求姜冥庇护。

大秦875年,流年不利,史称叫花子之乱。这一年,南岭各地的叫花子倾巢而出,专找富户行乞,动辄破门而入,开仓放粮,以致于穷人奔走相告,纷纷加入,富户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日。

一日下午,两匹快马从丐帮总舵疾驰而出,马上是一男一女两个少年,那男的约莫十五六岁,身着麻布短衫,黑色长裤,脚穿一双草鞋,背负一把长剑,装扮干练,身形洒脱,长发飘逸,目光坚毅;那女子也有十四五岁的样子,婀娜的身姿,娇好的容颜,似水的长发披在脑后,头顶挽着一个鬟,用红绳扎了起来,身着一件粗布彩裙,脚踩一双绣花鞋,二人并驾齐驱,进了李家庄。

“天佑哥哥,就是这里。”两个少年停在李家庄的一条青石巷外,那女子抬手指向巷子深处道。

“莺莺,你说那老爷还认得我吗?”天佑笑道。

莺莺笑道:“都过了七八年了,你跟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谁还能认得?”

二人翻身下马,牵着马匹走进了青石巷,经过几家院落,来到一个四合院前,天佑看着门壁上的笑脸,抬起手轻轻地摸了摸,笑道:“莺莺,这么多年了,这笑脸儿还在呢!”

“嗯,这家大老爷是个十足的大善人。”莺莺回道。

“笃笃笃—”

天佑轻轻地抠响了门环,随着几声狗吠声,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出现了一个满头白发,身材佝偻的老翁。

“二位是?”那老翁看到天佑和莺莺,心中一惊,忙问道。

天佑识得这老翁,正是当年给他开门的老人,七八年过去了,没想到他还在这里看门,笑着问道:“请问这家的大老爷安好?”

“你问老爷啊,好,好,不知二位问我家老爷做什么?”老翁用颤巍巍的身子堵着门,生怕天佑硬闯。

“我幼年时,曾得到他老人家的一些恩情,今日顺道来看看。”天佑道。

那老翁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会,摇了摇头道:“这些年啊,得了老爷恩情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老人家早就忘了,就连昨天帮过谁,今儿都记不得了,你有这份心,老爷就已经很高兴了,我转告一声就是了。”

天佑道:“我想进屋当面给老爷磕个头。”

那老翁连忙摆手道:“不行,不行。。”

“二爷爷,你跟谁说话呢?怎么不让人进来?”院里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来到了老翁的身后,那少女身着亮丽的丝质长裙,圆圆的脸上嵌了两个酒窝,一双大眼调皮地打量着天佑和莺莺。

那老翁忙道:“小姐,你不知道,现在世道乱的紧,外面到处都是坏人。。”

“我看这两位哥哥和姐姐,不像是坏人,就让他们进来陪我玩!”那少女说着便拉开了大门,笑道,“你们进来吧,爷爷正在煮茶呢。”

天佑和莺莺将马匹栓在门口的马桩上,跟着那少女进了屋,那老翁连忙关了门,紧紧地跟在身后。

“爷爷,爷爷,有人找你。”那少女一进里面的拱门,就大声叫道。

那少女话音刚落,就听到堂屋里一个苍老的声音怜爱地笑道:“你这丫头,整天扯着嗓门儿喊,爷爷又还没聋。是谁找我啊?”

说话间,堂屋的门帘掀了起来,走出一个富态的老者,那老者也是一头白发,不过脸色红润,身着上等丝质长袍,见到天佑,心中一惊,忙问道:“这位公子是?”

天佑见到这老者,上前深深地鞠了一躬,道:“我幼年时,承蒙大老爷垂赐过两碗粥,两个白面馍,今日路过,特来探望老爷,祝老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那老者才松了一口气,上前扶起天佑,畅怀大笑道:“哈哈哈,举手之劳,公子不必挂怀。”

“爷爷,这是我带进他们来的,二爷爷还不让他们进来呢,您得赏我。”那少女赶紧凑到跟前,拽着那老者的胳膊撒娇。

“好,好。”那老者轻轻拍着少女的手,笑道,“让公子见笑了,翠儿这丫头,让我给宠坏了。”

天佑看向翠儿,想起小时候在炕上端着大碗喝粥的那小姑娘,微微一笑道:“小姐天性淳朴,善良可爱,实是老爷的福气。”

翠儿脸色微微发红,低着头躲在了那老者的身侧,惹得那老者哈哈笑道:“天不怕地不怕的翠儿,竟然也有害羞的时候,真是少见啊!”

天佑又对那老者道:“我一路走来,发现四处都有叫花子作乱,各处的富户都遭了秧,听说很快就要到这里了,不知老爷如何打算?”

“唉!都是穷人活不下去了,才生了乱,这几天我也是头疼的紧,东西都给他们也不打紧,只是,只是。。”那老者说着又极为怜爱地看了看翠儿。

“老爷收下这面旗子,如有叫花子进村,让人插在门口,可保平安无事。”天佑知他想说什么,便从怀中掏出一面红色旗子,伸手递给老者。

那老者将信将疑地接过旗子,展开一看,见上面书着四个大字:“慈善之家”,落款处又用小字醒目地写着:“天佑恭赠”。

天佑见老者收下了旗子,又鞠一躬,道:“老爷务必保管妥当,我这就告辞了。”

那老者连忙收起旗子,笑道:“公子要不喝口茶,用些饭再走。”

“不了。”天佑与莺莺当即告辞,出了府门,牵马出了青石巷。

翠儿噘着嘴,皱眉道:“也不陪我玩会,小气。”

那老者摇了摇头,又从怀中取出旗子,细细观看,除了表彰功德之意,再看不出什么门道,索**给那看门的老翁,吩咐道:“如有叫花子进村,就悬在门口吧,且看看再说。”

“是,老爷。”那老翁接了旗子,退回到了房门处。

半月后,成千上万的叫花子涌进了李家庄,逢户便讨,富户们战战兢兢,紧闭大门,然而叫花子却越墙而入,打开大门,涌入家中,哄抢一番,又打开所屯钱粮,分发于穷苦人家。

这些叫花子涌入青石巷,抢了第一家富户,途径翠儿家,见到门口悬挂的功德旗,尽皆伏地而拜,绕道远行,不敢滋扰分毫。

看门的老翁见了,急忙禀告老爷,那老爷大喜过望,急命人造起香位,将那“慈善之家”的旗子高高地供了起来,每日焚香拜谢。

且说姜冥坐镇龙城,闻听花子势大,下令各州各衙四处抓捕,同时又亲率大军征讨丐帮总舵。天佑命各分舵分头滋扰,这些花子一战既退,逃离神速,不与大军正面交战,姜冥四处追缴,一时无法确定花子主力,只得不停从龙城调兵,陷入围追花子的持久战。

大秦875年冬,天龙山突现数十万贼兵,兵分两路,夜攻龙城,威猛无比,一夜间,尽歼龙城十几万守将,降者亦有上万。数日后,天龙军从后面猛攻姜冥大军,花子又四面齐出,天佑率领武功堂,直冲姜冥大营,长剑所到之处,兵卒顿首,将军胆寒。

大战不到半日,姜冥军四散奔逃,死伤无数,降者不计其数,姜冥见状,弃军而逃,天佑率人紧追不舍,将其生擒而回。

李童和项正重回城主府,召集大小守将,犒赏三军,褒奖将士,安置回迁的庄民。同时天佑于丐帮总舵颁发《战后令》,成立花子军,不愿加入者,分钱分地,使其耕田种地。

一时间,南岭丐帮之名响彻天下,天下穷人纷纷加入丐帮,至此丐帮成天下第一大帮,各地分舵如雨后春笋,其他各大势力也纷纷加入,丐帮又设‘净衣堂’,收拢各大势力。

这一日,天佑将丐帮一切事务交于小六及可靠人手仔细打理,他带着姬青云和莺莺,以及秦彪,来到了龙城。

“哎呀!天佑少爷,三年不见,你竟有如此大的手笔,真是不敢想啊!”项正一看到天佑立即上前大笑道。

天佑笑道:“项教头忍辱负重,一举夺取龙城,才是英雄气概。”

“拜见总头领!”熊老大等人也都一起参拜。

天佑扶起熊老大等人,吩咐道:“你们也都辛苦了,在山中窝了三年多,你们也都闷坏了,眼下有一件大事,需要诸位去做。”

“愿为总头领赴汤蹈火!”熊老大等人齐声喊道。

天佑慎重道:“天龙军就交给我师父和项教头,你们去打点花子军,那里有百万之众,你们要仔细带领,同时要发展南岭以外,其他各地的势力,这项任务重大,非你们不可。”

“是。”熊老大等人自是兴奋不已,连忙领命。

消闲了几日后,天佑找来姬青云,指着一张地图问道:“从龙城到王城,走那条路最近?”

那地图是从姜冥的军中搜来的,上面详细地绘制了大秦王朝的各州各县。姬青云细细地观看了半晌,才在地图上比划道:“我们现处南岭地区,而王城则在东岭地区,如果走大道,需要经过河西、河东以及上关,这三个地区,所经州县至少有二十余座。”

“走小道呢?”天佑看着地图上标的密密麻麻的城池,皱眉道。

姬青云道:“沿着南岭山脉,一直到与东岭相接的地方,再转而北上,只需经过‘仙人关’这一座城池,可直抵王城。只是路途遥远,环境恶劣,冬天更是不易行走。”

天佑看着这条小道,目光停在了那名为“仙人关”的城池上,重重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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