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剩一个多小时,索隆又看一遍即时地图,车队越来越近了,已经进入红色区域。
“马上行动,赫曼你联系苏诺动员妇救会所有女生,汉高组织学生们拉横幅插彩旗,让学生会把去年圣诞节表演过的节目再重新来一次!”索隆站起来,像头魁梧的黑熊。
“古德里安教授,把地下酒窖打开,排队办在泳池旁,参加的女生务必穿比基尼到场!”赫曼偷偷拉住人群里就要离开的古德里安,悄悄说,“别忘了那瓶索隆藏了二十年的Suamgy!”
“我懂的!”古德里安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赖斯,唐吉坷德,镰刀,你们现在带沐少白离开,村雨在医诊部,开赫曼那架观光直升机去,这样就算被发现他们也抓不到你们!”汉高把一串钥匙扔给唐吉坷德。
“我们都不会开飞机啊…”赖斯双手一摊。
“那个谁…对了!薄荷不是拿到S级驾驶证了吗,把她一并带去!”索隆慢条斯理整理着装,优雅得像个中世纪骑士。
“喂,干嘛啊!”薄荷冷不丁被叫了一声,下意识回答。刚刚才对沐少白培育出的伟大师姐那点高贵形象被一声“喂,干嘛啊!”彻底破坏。
“别废话了,都跟我们走!”赖斯摸出一副墨镜戴上,作出一副严肃脸,再配合一身合体的黑西装,整个一黑客帝国再现。
沐少白一头雾水,张嘴想问去哪儿,被赫曼板着脸硬生生给吓回去,客随主便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儿不是安度镇,更何况已经入了贼窝,只能跟贼走了。
刚出总控制室,一则短消息已发到克虏伯所有在校学员,像这种突发状况一定不是第一次发生,还没等沐少白他们下北部大楼,学生们已经三三两两从各个角落跑出来到操场集合了。
堪称神速!
接着索隆低沉有力的声音通过高音喇叭把任务详情分布到所有学员手上,时间上已经来不及,总之是有多快就搞多块。
“尼玛啊!这哪来得及?张倩你还在吕内堡市?天呐!又是紧急情况,真搞不懂老头子怎么搞得!”苏诺现在教学楼旁的树荫下直跺脚。
“刘婧也去度假了,在奎特琳堡,一时半会赶不回来,但是我要半个小时内找到五十五名伴舞,我特么现在…都快急疯了!”苏诺单手叉腰,气呼呼地说,“搞砸了是要扣学分的,我可不想推迟毕业!”
“那薄荷呢?薄荷也不在吗?”电话那边问。
“这小妮子现在野得很,我都快一天没见着她了!”提起薄荷,苏诺更来气,本来就已经霸占一栋公寓了,在妇救会当个名誉副会长玩起了甩手掌柜。
平时不在也就算了,现在可是生死攸关的时刻,索隆生怕学生们执行不到位,下了死命令,凡是不配合这次突击检查者,直接扣二十分学分。
在学分满分五十的克虏伯,直接扣掉二十分相当于直接留级。当年曾有一位大神创下连续五次连扣十次学分,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他被强制留级六年,直到学分修到及格线。
“苏诺师姐…我打你手机占线…”一名穿超短裙、扎丸子头的金发小妞气喘吁吁跑过来,“薄荷师姐还有赖斯教授他们去停机坪了!”
“卧槽!”苏诺差点跳起来,手机一关,风风火火往停机坪赶。
克虏伯学院虽然财大气粗,私人飞机却少之又少,至于为什么猥琐的老赫曼会有一架直升机,全都要归功于他的特殊癖好。
“联系机库管理员,马上打开舱门!”赖斯一行人风风火火朝机库赶。
“让医诊部那边做好准备,飞机不做停留,带上村雨后马上就走!”
赖斯逐项做安排。
“唐吉坷德和镰刀,你们先去医诊部做好准备,我们不到谁都不能动村雨!”可想了一想,赖斯还是觉得哪里有纰漏,沉闷的胸口像堵了一口大墙,隐隐作痛。
“嗯!”唐吉坷德点头。
机库就在前面,跑道旁几辆几辆牵引车正来回往复从一架波音747上卸集装箱。
这个时候沐少白才能发现克虏伯学院的巨大,单一个独立机场就已经可怕的了,可居然能够起降波音747这种三百三十吨的大型客机,克虏伯学院规模可见一斑。
“我靠,这飞机好大啊!”沐少白由衷感叹。
“切,这算什么,地下机库还有F22呢?”薄荷不屑一顾,“大黄蜂我都开腻了!”
医诊部又名人体实验室,顾名思义,就是拿病人做各种实验,由于活体标本十分难得,加上医诊部在校园里臭名昭著,曾造成一年没有一位伤员、一个患者入院。
村雨躺在床上,手臂上插满这种颜色的管子,病床旁边几台仪器依次有序地发出“嘟…嘟…嘟…”的声音。
“生命体征明显,器官无损耗情况,肾功能强大,体内肾上腺素明显超标…”一名护士对照仪器上显示的各项指标抄录到备忘录上。
“村雨啊村雨,你可长点心吧!到了我们手上你还想跑?真是笑话!”护士轻瞟已经松动许多的束缚带,放下备忘录,俯下腰抓住暗扣又紧了紧。
“バカやろう!”要不是被绑得结实,村雨一定会跳起来一刀劈了她。
这才两天时间,村雨却感觉像过了一年,不对!十九年加起来自己挨得针都没那么多!
有本事放开我,我要活劈了你们!你们绑得了我的人,却束缚不了我的心!
也许是上天都被村雨向往自由的心感动了,负责人体实验的施耐德主任推门而入,满脸堆笑,一点鞠躬致歉一边给他解开束缚带,就是手里拿的针管大的有点吓人!
“小伙子要认清现实啊,我们这都是迫不得已,组织上现在有一项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只有你同意了才能把束缚带解开!”
村雨眨眨眼睛,现在他好比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同不同意头上都悬着一根针管。
“好吧…我同意…”他泄气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