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个月的漂泊,我终于有了一个安定的去处。只要我足够疲懒就能保证四年无忧无虑。没错的,我上了大学。
我入学时已经11月了,经过连续三天的阴雨,天渐渐放晴。我办理好入学手续是已经日落西山。11月的武汉,总有江上的湿气弥漫而来浸透每个人半蒙着纱的梦,让他们不由得思索起故国或是故乡。隐隐约约像是有位着旗袍的女子迈步走来,宁愿魇死在这梦里。
却说晚间寝室只我一人,收拾了东西便想着再看一卷话本。昼里忙络,刚欠下身子便觉神情恍惚。似乘鹤过天台,若扶风上九霄。如漫步江上而不沾湿,清风泠泠,拂发而过;江水悠悠,顺舟而流。忽而江风急作,水涡于江心。当是时浪卷三千尺,磬目难见其极。忽觉身轻如燕,恍然飘起,有风送焉。江河湖海,一览无余。又飘过数山,眼前之景,非仙境不可拟,黄山云海犹不及也。
俶尔风定天清,烟散云消。俄然城起,高数丈,琉璃瓦,朱漆墙,周数十里,开九门。遥遥望去内有宫殿数座,若皇城。时见一人戳步走过,身着前朝官服,貌若潘安,神采烨然。我忙赶上前去,欲问此为何地。便喊一声:“大人,留步!”那人回首转来,气淡神清。
“你是何人?又有何事?”那人道。
“我乃秦州丁氏,今梦游至此,不知此乃何处,故劳烦大人相告才是。”我作揖道。
“呵呵呵.”那人倒抚须而笑。
“您笑是为何?”我心内失策。
“原是本家后生,我乃长坪二少爷。你可知我?”
“鸿志爷!我原听骆驼子说过您,您这是?”我心内疑惑。
“我也是福浅之人。本生在大富之家,偏遇末世。眼见的家道没落,身如浮萍。曾少年意气志通云霄,也曾命悬一线,也算历经磨折。终于苦尽甘来却又寿命已销,幸逢前朝天宫建制。出为翰林天官。你今日梦中会我,必是天意安排。今我已演成天书一部名为《丁马传》,共三卷第一卷为《金城六少》,第二卷为《大夏河传》,第三卷为《大国崛起》。正欲传于世人,无奈身在异处。今日正好与你,代我完成此番心愿。”天官道。
“这个好说,今日能一睹您的风采,也了了我的一桩心愿。我只传于世人,但恐无法广传。”
“这是为何?”天官道。
“虽我有心,但恐无力。天官不知,当今天下世人皆拥金附禄,文已失道。唯玄幻,修仙纵横于天下。天官之书恐难行也。”
“这倒无妨”天官笑道。“此书乃我梦幻经历之实录,非一般书可比。虽比不得红楼,却也不远。你只需带入世去。传与不传,倒看他造化如何。再者天下文体本出自一处,今有这番故事理哲,你可自行编删,或可成一部绝世之作。”
“天官明鉴”我和道。却闻得一声“诏翰林天官进殿”声音如雷,只见天官骤然变色,惊恐不已。待我神定,天官已趋步离去,待入宫门之时将一卷书抛与我。我忙喊道“天官止步”却又风起,不觉冷气袭来。天官离去,我仍在诧异无奈一阵清风迎面而来,顿觉四维晃晃。再至目定神清却已天亮
上回说到一阵清风迎面而来,我顿觉四维晃晃。
再至目定神清却已天亮。
我再看手里的话本时却是梵文异字,便知昨日梦境实乃天意。便弃学业,访遍名师以求解其文。经九年九月不得其解,又闻陇上有异士,名唤矢口。故欣然求访,终解其事。遂曰:百年演出回汉史,十年著得《丁马传》。
你道此书如何?却见开卷有古诗云:
龙生昆仑右,夏开商传周。
自从赧王游,王气尽东流。
魏晋秦汉后,帝王灯马走。
唐宋崩如骤,明清腐堪忧。
士相尚如此,又谁怜黔首。
当初伏羲氏做人皇时,天下大治。羲皇演出了八卦易经传与后人。后来羲皇驾崩,葬在了秦州。却说在羲皇陵西北九万九千丈之处,生了一龙脉。此处是大夏河的源头,所以大禹在这里建立了夏。之后太康迁于此,所以周灭商。都是龙脉的缘故。
话说周传至赧王时,赧王喜欢巡游。周赧王三十六年,赧王西游至秦州。天有异象,于是命人观天象,有位渤海异士名唤邓宰,说羲皇冢西北有坐枉自峰,是天山之尾。最近几日紫气腾飞,恐出帝王。于是赧王便令壮士五百开山断脉。渠开数丈,时见一芦根,碗口粗,坚韧无比,兵刃难断。邓宰又进言说”万物有道,本由根生;以本断根即可。“于是赧王命人以芦叶断芦根。却说芦根断后,沸血四溅,凡血沾之处无不灼伤,邓宰被血滴所伤,故左脸留了几粒豆大的麻子,轮回难去。血流成河,时而久之,血色褪,水温凉,不知是谁竟为其取名为安逸河。赧王本来怕再出帝王,夺了江山却不曾想竟断了自家帝脉,成为笑谈。安逸河自此向南入葫芦河,再入渭水,渭水东去,入黄河,最终至幽州入渤海。故帝王之气也随之东流。秦之咸阳,汉唐之安洛,宋之开封,及明清之北京。
史上还有一桩往事,方才引出这段故事。霸王兵败垓下时,虞姬自尽以绝霸王之忧。霸王如何兵败暂且不提,单表虞姬自尽之后,碧血化为一株丽春草。清代无名氏有诗写《虞美人》:“君王意气尽江东,贱妾何堪入汉官。碧血化为江上草,花开更比杜鹃红。”而虞姬之精魂不死不灭,以表幽怨。不知经过几世几劫,逢得百花之神闭宫修行。终于偷得空来在到人间再走一遭。
第一次碰到骆驼子时,我还不太会说话。我断断续续的记得我们的简单的对话。
“哥儿,你爸呢?”
“梁上去了”
“啥时候回来?”
“天黑了哦!”
其实这也不是我所记得的,只是爷爷或者爸爸一次次讲述,才印到我的脑子里。那还是1999年,我只有4岁,我的记忆向来短暂,不知是因为大脑国语疲懒,还是心事过重。而在所有人的印象中我在6岁以前是笨拙,痴傻的。我对此深信不疑,因为的确如此。而至于后来怎么成为很多人眼中从未见过如此聪明的人,我们一致认为是阎君爷显的灵,听母亲说那几年父亲向阎君庙里跑得很急,很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