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命关天【五】

“你没有想到你的朋友早就对你有所提防，所以，当你从腰间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匕首，想要结束它的生命的时候，他猛地回过头来就行反抗，但是，不幸的是，你的朋友尽管努力反抗，却也没有一身钢筋铁骨，最终，还是被你残忍的杀害了。”“你不要再说了。”张德捂着耳朵，低下了头。“我说的对么？张德？”“对……”张德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能感受到他的内心正在做着强烈的斗争。一方面，他对图财害命的事情感到后悔，另一方面，他还有什么难言之隐没有跟我们说。“不过，张德，我就问你一句，你杀害你的朋友是不是有什么原因啊？”我说。张德叹了口气说：“我老母亲，今年73，在前几天，她突然感到排泄不是很顺畅，我就带她去医院看了看。检查结果，老母亲患了尿毒症，只能靠透析维持生命，但透析一次需要花费大量的资金，而不透析，那么……”张德哭了起来。“没关系，不要哭了，我能理解，请继续。”“之后，我的一个朋友跟我说了他认识的一个社会老大。介绍给我认识。”“你知道这个人是谁么？”我急切地问道。“不，我并不知道。”“那你一直是怎么和他交流的呢？”我说。“我们一直通话交流，起初，我也不相信他，但是当他汇给我一大笔钱的时候，我决定认这个大哥。每一次老母亲做透析，他都会给我汇来一笔钱，因为我们一家非常贫穷，所以并没有足够的资金支持老母亲做透析。直到那一天，他跟我说让我帮他处理掉两个人，也就是我的‘朋友’然后，他们身上带的钱，全部归我。说到这里，我想虽然这是违反道义的事情，但是为了老母亲，这个险一定要冒。于是，我故意和这两个人交为朋友，然后在那天约他们去那家餐馆吃饭，就发生了下列的事情了。”张德再也忍不住了，痛哭流涕。“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老母亲的感受，她如果知道，她会同意么？”“我知道，呜呜”张德哭着说。“但是我为了老母亲，只好这样做。因为，在我刚出生的时候，我患有很轻的身体缺陷，在5岁时这种身体缺陷逐渐表现出来了。亲生父母觉得我这样，就合计了一下，把我丢在了深山中。当时，我很害怕，我甚至不知道是否能看见第二天的太阳。就当我无依无靠，想要结束自己生命的时候，我的老母亲发现了我，含辛茹苦的把我带大，我很感激他。”张德说。他说到这里，我也感到拳拳的孝子之心，对他感到可怜。“事到如今，我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张德猛地说。“好的，我会跟上级申请，从轻处罚。”“谢谢。”张德感激地说。之后，我选择主动陪张德去伏法，最终的量刑是因为杀了一条生命，另一条生命参与者并不只有张德，又因为张德是受人挑唆，并且一心只是为了老母亲，最终判处无期徒刑”张德在画押表上画押之后，我带他离开了法庭。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放心吧，你的老母亲我会找人帮你好好照顾的，你在监狱里，一定要好好改造，争取减刑。”我也很清楚地记得张德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谢谢你！有缘自会再见！”至于之后张德在劳改所里的表现，听劳改所里的同学说，他表现得很好，但最后的减刑，还未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