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没错,可不能还没结亲就给未来的亲家公留下一味占便宜的印象。既然不能见到苏老头,那自己还去瞧什么病,何必花那冤枉钱,自己又不是真的伤得重。于是刘氏借口身上又不怎么疼了,坚决往回走。。
刚回到铺子,有衙役上门来喊林小弟,说是钱捕头有事找他。林小弟让林小溪盯着铺子,自己跟着衙役走了。刘氏心里七上八下的,颤抖着嘴唇问小溪:“你小弟不会是犯下了什么事了吧,不然钱捕头怎么会让人来叫他。”
林小溪劝慰了一下刘氏,说道“小弟没有做过什么,应该是有其他事情叫他过去的,你放心吧!等小弟回来不就知道了!
“小弟你总算回来了,娘都急死了,那钱捕头到底为什么事情找你去啊。”刘氏一看到儿子,立马扑了过去。林小弟却压低声音道:“其实不是钱捕头找我,是县太爷找我,你们知道县太爷为什么叫我去吗?”
林小弟一脸神秘,林小溪没好气地打了他一下,斥道:“卖什么关子,没看到娘急成什么样子了。”刘氏却心里一动,隐隐猜到某种可能。果然接下来林小弟说道:“原来那新来的知县是爹的好朋友,他从钱浦头的口中打听了我们家的情况,只是不好过来问。所以以钱浦头的名义让我过去。”
刘氏拍了一下林小溪的肩膀:“我想起来了。当年你爹和哪个谁很是要好,时常来往的,他到过咱们家几次。那时候咱们家很穷,他还没少帮衬过。小溪,他那时候还指点过你念书呢,直夸你聪明。你那会子才四岁的样子,肯定不记得了。
”想不到他在你爹离开后还愿意和我们家撤上关系。刘氏说起她哪个早去的相公又难过了起来!
林小溪见壮“呵呵,我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转身问自家小弟:“那县大人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
林小弟直说道;“他得知爹没了好几年,很是难过。又跟我回忆了好多当年的事情,又问我我小时候戴的那个金项圈还在不在,娘我小时候戴过金项圈吗?咱们家什么时候那么有钱过?”
刘氏顿了一下,然后笑道:“难为他还记得。那时候你爹给人帮忙得了点钱,正好家里头也不需要什么花钱的地方,咱们就装一回阔置办了那东西。那东西当然在,娘一直好生收着的,打算往后给你儿子戴,你们可别说出去叫你大嫂听到。”
林小弟没好气地道:“知道了
小弟县太爷后来又说了什么?”林小弟道:“他接下来问了我一些咱们家里的情况,让咱们往后别怕,只管大胆做买卖,遇上什么麻烦直接去找他。他还让我向娘问好。说姐的亲事不用着急,他和他家夫人会帮着留意的。他得知我们刚进城做买卖,还让夫人拿出五十两银子给咱们周转。”林小弟说完掏出银子给刘氏和林小溪看。
“好人就是好人,不管他地位怎么变。这个县令还是古道热肠,也不枉你爹对他掏心掏肺。”刘氏眼眶含泪感动不已。林小溪也很感动,谁说人一阔脸就变,人家知县大人就是个重情义念旧的好人。
“那太好了,以后有县太爷罩着,看这城里还有谁敢害你们。我的儿,你往后就踏踏实实地做买卖,将买卖做大,也算给你爹挣了脸。”刘氏满脸含笑地鼓励儿子。
林小弟重重点头:“儿子本来就打算好好做把买卖做大,这回有了县令大人这棵大树护着,更加有信心了。只是咱们人手不够,得雇伙计。好在咱们手头有了银子,不愁找不到人。”
刘氏看着踌踌满志的儿子,心想自家这是要交好运了。嗯,得赶紧把女儿嫁出去,总不能真的靠着知县夫妇帮忙吧。不用人带,自己抽空去宝安堂直接找苏掌柜的老爹谈。不就是往那边走去不多远的药铺嘛,应该能找到的。这会子该做晚饭了,明天去。
当晚母子三人快活地吃了一顿晚饭,刘氏一边大口吃着菜一边骂着林小溪:“死丫头居然这般奸猾,明明炒菜炒得这么好吃,在家里居然一直偷懒不炒。”
林小溪不做声,只默默吃饭,任由刘氏说道
只见这时刘小弟出声,大家都随声望去,林小弟见他们看过来,轻声说道‘其实我脑子里有个想法,就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林小溪道:“什么想法?说来听听。”林小弟道:“姐你说你脑子里有好多菜的做法,就是没有材料不能试着做。我在想等咱们手头宽裕了,姐你要什么食材咱们就准备什么,等你都精熟了咱们就自己开酒楼。何必将这些法子传出去,便宜了别人。”
林小溪心里一动,其实她最初打算不在林家村呆了,图谋进城谋生的时候就闪过这念头,只是成本太大自动放弃了,眼下自家小弟提起她又心动了。眼下有了知县大人这层关系,最好是拉着他家一道入股,这样不愁酒楼没有顾客上门。只是门脸还有人手,这可是大问题。
想到这里她对小弟道:“这法子可以,关于菜肴样式你不用担心,你姐脑子里想到的虽然不算多,但自信这小小县城的酒楼还是应付得来。不过眼下时机不成熟,咱们银子不够,还是过上一年两年再说。别指望一口吃成个大胖子,咱们得稳打稳扎。”
“知道,我这不是想着既然咱们自己想开酒楼,那姐的菜肴方子往后就不要给那些酒楼了。”“放心,我心里明白,看家的东西概不外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