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俏低垂着头,脸颊微红,表示非常不好意思,“抱歉,是我太大意了。”
何驿城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双手插在裤兜里,语气略带嘲讽,“还好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不然估计都得送医院去了。”
苏俏想起自己刚才摔倒的狼狈样,还被何驿城给看的一清二楚就觉得真是太尴尬了,一直都没敢抬头去看何驿城,生怕又被他凌厉的眼神给扫到。
好在这个时候门铃声响了起来,化解了两个人之间的尴尬气氛,何驿城瞥了一眼门口,踱步去开门,门口的服务员把东西递给何驿城。
门又被喝一场砰地一声关上,苏俏坐在床上,光着浪两条腿,连手臂处的袖子也被挽的的很高,这样可以避免衣服的布料触碰到伤口,刚才那一下,疼的她都快晕厥过去了。
何驿城拿着托盘走进来,上面摆放着瓶瓶罐罐,甚至连镊子都有,苏俏瞪大了眼眸,嘴角极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这到底是做简单的包扎还是要做手术啊?
再看何驿城那僵硬的面孔,黑着一张脸,苏俏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目不转睛的盯着何驿城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来,伸手提了提西裤半蹲在她的面前,挑了挑眉,“等会包扎的时候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苏俏害怕的扬高声调吼道,“什么叫我忍着点,你难道就不能轻点吗?”
天知道她是最怕疼的了,小的时候,连打针都是最怕的,每次医生都会很生气,就连现在她也是非常讨厌医院的,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不说,还透着一股森冷,让人一踏进去就联想到了死亡。
何驿城从托盘里拿出消毒的红药水,从袋子里抽出两个棉签,伸进瓶子里沾了一点,手臂扬了扬,确定没有任何的阻挡,他缓缓伸向苏俏的手臂处,苏俏惊恐的瞪大眼睛,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最终还是没能逃过,当冰凉的触感碰到她的伤口时,苏俏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在紧致的收缩,头偏向一边不敢去看,手臂处的伤口泛起微微的刺痛感,小声的说道,“何总····你能不能轻一点啊?”
何驿城瞥了一眼怕死的苏俏,手中的力道倏地加重。
“啊·····!“苏俏尖叫一声的同时,蹭的一下就从床上弹跳了起来。
何驿城眸光淡然的盯着炸毛的苏俏,苏俏在原地跳了两下,看何驿城刚毅的俊脸,恍然大悟,杏眸圆瞪,指着何驿城质问道,“你就说,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你分明就是在报复我!”
何驿城从由低到高的看着苏俏,以这样的姿态,苏俏却在他的身上没有看到半点的卑微,反而还感觉很优雅。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时,恨不得拍死自己,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何驿城站起来,将手中的棉签随手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眉眼极冷,“你要是觉得疼的话,不妨就让它这样,我不介意等你伤口发炎溃烂再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