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暗影阁欠你的,如有需要,你可以直接去十八街口锦衣坊,对后院砍柴人亮出寒冰玄铁令,有人会帮助你的。凌小姐,后会有期。”鸿玉说完便把地上躺着的那个男人当小鸡似的拧起来,扛在肩上,点点头当做告别便飞上了屋顶。
此刻的屋顶,并不止碎了几片瓦,而是留出了一个大洞。顺着大洞还能看见漫天的繁星,闪闪发光。
凌花珠摸着那个冰凉的玄铁令,上面确实只有一个“令”字,但是看着就很有质感。这不就是电视剧里帮主拿着号令群雄的玩意儿吗?除了材质可能比较特殊外,这个玄铁令看似跟电视上那些一模一样,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
不过屋顶上的大洞要怎么解释呢?自己这个院子里的人都晕了一夜,明天可不好说啊,真是头疼。
果然,等凌花珠顶着两个黑眼圈出里屋的时候,就听到了小楠说道:“小姐,我昨夜不知怎的睡得特别熟,啊——屋顶怎么破了个洞啊?小姐,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并没有,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凌花珠想着大家都是昏迷的,自己也装作不知道好了。
问不出所以然的小楠只能报备了修房顶的师傅,修屋顶的师傅信誓旦旦地说是被人踢坏的,可惜院里的人都说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事儿也就成了一桩“悬案”了。只是门口的护院更加警惕了。
凌花珠也开始继续她两点一线的学习生活。
天越来越冷了,这天正值冬至,凌花珠叫小楠给她单独熬了八宝粥暖胃,她觉得最近的生活似乎有些太平静了。距离上次鸿玉来的日子已经有一个月了。
凌花珠想出门转转,可惜小楠怕冷,说什么也不愿意出了凌府。只是天天在屋里生了个火盆围着。凌花珠看她巴不得睡觉也贴在火盆上吧。这不像z国北方,还能烧炕,冷了只有烧火盆,自己家里有钱才能抱得了暖炉。至于床上,凌花珠每天晚上还都让小楠帮她暖被窝才能睡去,不然冷得冻脚实在受不了。
“小姐,天这么冷会不会要下雪了呀?”小楠望着外面的天色。
“也许吧。”凌花珠捧着个暖炉把脸靠近了取暖,这么冷,院里也没有办法跳舞了,要是能专门辟一间屋子做舞蹈室用该多好啊。
“我的院里还有空余的房间吗?”凌花珠看着小楠。
“有的有的,还有两件屋子本来是给小姐放杂物的,可是小姐东西也不多,所以那两间屋子一直都是空的。”小楠说道,“小姐怎么问起这个啊?”
“哦,我想着天冷了,就弄一间屋子练习跳舞好了,外面晚上温度太低了。”凌花珠回答道。
“也是,那小姐我现在就吩咐下去,给您整理出来一间。”小楠领了话便出去了。
等房间收拾出来,凌花珠让管家帮她弄了几块巨大的铜镜倚在一面墙壁上,这样便可以随时看到自己的动作了,虽然铜镜不太清楚,但是有个大概也比抓瞎好。
在凌花珠开始到屋内跳舞的时候鱼香州已经开始飘起雪花了。
上辈子的时候,凌花珠几乎没有时间去堆雪人打雪仗,因为父亲不在了,母亲为了赚钱很是辛苦,自己也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没有太多时间玩乐。
而今天看着院里白白的一层薄雪,却有了一点想要玩雪的冲动。果然是身体变年轻了,心也幼稚了吗?
凌花珠一边嘲笑着自己,一边堆起了一个雪人,圆滚滚的身子和脑袋,脸上放了两个小圆石头,插了一根胡萝卜做鼻子,还有两根树枝做手臂。
小楠在旁边看着,“小姐您堆得雪人真胖!”
“是呀,就跟你一样,冬天裹得跟熊一样。”凌花珠难的跟小楠开起了玩笑话。
“呀,小姐您竟然取笑我,明知道我最怕冷的。”小楠羞赧的说道,却一弯腰,捏了个雪球作势朝凌花珠打来。
“啪”一个雪球正中凌花珠的左腿,“小蹄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打你家小姐。”凌花珠嘴上教训着小楠,自己却也不甘落后捡起一坨雪朝着小楠脖子扔过去。
你来我往的,两人就这么玩起来,地上的雪被踩得乱成一团,甚至出现了好多泥印子。不过凌花珠也不在乎。
只是脖子上灌了凉飕飕的雪,化成水后还顺着脖子流进衣服,把小楠冷得跳脚,“小姐!你总欺负我。”
“这可是你先动手的。”凌花珠笑嘻嘻地回道。
“哼哼~”说不过凌花珠的小楠只能气鼓鼓回房间换衣服了。
凌花珠看着那个堆好的雪人,忽然想起曾经有一年,也有一个俊秀的男生给自己堆过这样一个雪人,还拉过自己的手说会一直陪她跳舞。那时候,她还没有像后来过得那般辛苦。可是就是两年后,那个男生转学了,两人便失了联系。如果他知道自己死了,会不会伤心呢?不过也许那个男生早就忘了自己把,就像现在,自己也是不经意才想起他。
叹了口气,凌花珠正准备进屋,突然管家亲自领了四个人搬了两盆梅花树进院子里。看见站在雪人旁边的凌花珠,管家李叔作乐个揖说道:“老爷新买了二十株梅树,吩咐下来每院发放两盆。这不,现在就给二小姐端来了。”
“辛苦您了,李叔。”凌花珠让抬花盆的人把梅花放到院角处。这两盆新梅正是刚落完了叶子,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花骨朵还青涩的隐藏在枝条上,尚未绽放。
“没事,小姐先欣赏,老身先去忙了。”管家看那几人放好了梅花,便带着人告辞离开了。
小楠换好衣裳出来,自然也看见了梅花,她兴奋的触摸着枝条上一个个小小的突起,“今年老爷发梅花的时间可真早啊,往年都是将近过年的时候才有的。”
“是吗?可能是今年冬天来得早把。”凌花珠看了小楠一眼,回房间了,屋外真的很冷。她可不是凌寒独自开的梅花,禁得住这么刺骨的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