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上午,黄氏兄妹买了不少东西,都由凌府护卫提着,也是大包小包挂在身上。凌花珠倒是只有几件小东西,都让小楠拿在手上。
黄仁坚看着自己妹妹跟堂妹都有些累了,便提议道:“我们去酒楼里坐坐,吃顿便饭吧。看大家都累了。不要担心,我已经跟凌叔打过招呼的。”
凌花珠正好也走累了,跟着黄氏兄妹就近进了家酒楼,抬头一看牌匾上写着:“丰源酒楼”。
小楠偷偷在旁边给凌花珠咬耳朵,“正好是丰源酒楼啊,这可是鱼香州最出名的酒楼了。不仅茶好菜也好。凌府偶尔也从这里打包菜品回去呢!”
凌花珠惊讶,原来随便找个酒楼也这么好呢!
不过小楠没告诉凌花珠的是,当初宋昱就是在这遇到的,既然小姐忘了不在意了,她也没必要说了。
“给我们一个二楼的包间。”黄仁坚进门就对小二喊道。
“最好是靠窗户的。”黄艳椛补充道。
小二一看三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来了,脸上却露出苦恼的神色,“对不起这位少爷,包房都被定下了。只剩下一楼二楼的大厅了,大厅也有靠窗户的桌。”
“怎么能没有包间呢?我们两个女的怎么可以坐在大厅里?”黄仁坚还没说话,黄艳椛又插话了。
“这……”店小二也犯难了。
“要不换一家吧?”凌花珠没在这儿吃过,所以觉得换一家也无所谓的。
“为什么要换,就这家的炸小黄鱼最好吃了。”黄艳椛先叫起来。
“可是没有包间啊。”凌花珠头疼,还想着小黄鱼,昨晚不是刚吃过吗?
“我们给钱,让他们让一个出来。”黄艳椛对着店小二说道。
店小二一看这黄艳椛,只觉得举止粗鲁,说话没脑子。能来这坐包间的保不准都是什么有来头的人物,谁会轻易去得罪,这个女子一看就不聪明,“不好意思,这可不行。”
“为什么不行啊,我们给钱还不让吃饭啊?”黄艳椛也气着了,大声嚷嚷开了。
“谁在这大呼小叫的啊?”一个娇媚的女声传来。
凌花珠往店里一看,竟然是个穿着大胆的女子。大概三十来岁,媚眼含春,身材丰腴,扭动着肥臀走了出来。
“你又是谁呀?”黄艳椛看着还有人阻止自己,还是个比自己漂亮的女人,心里老大不乐意了。
“我是这的老板娘,秦源。”那个丰腴的女人轻嗤一声,笑着说道。
“不好意思啊,老板娘,我妹妹向来口无遮拦。”黄仁坚也是知道这酒楼也不是一般的酒楼,很多达官贵人都喜欢在里面用饭,估计是有背景的。
“没事儿,这样的小姑娘我见的多了。”秦源微眯的眼睛轻挑的看着黄仁坚,却是在打量。在心底评价一番后又看向刚刚说要换一家的凌花珠。凌二小姐倒是之前见过,可是个性嘛,却是大变了。她并不知道凌花珠落水失忆的事,还以为是凌大小姐嫁了之后只剩她一个,所以变得沉稳了。
看完三人后,秦源又说道:“二楼的包间,我本来给自己留了一间,既然凌二小姐在这,不妨给您一个面子,楼上请。”
三人带着后面大包小包的仆婢护卫上了楼,这里装修的很简洁,木质的楼梯,尽头处是两盏落地灯。并不如很多酒楼客栈的杂乱,让人一看就觉得干净卫生,值得信任。
进了一个挂着“长音园”的牌子的房间,几人落座,很快就有小二进来了。给三人倒满茶水后,小二如数家珍的报出了一大串菜名,速度不快也让人听得非常清楚。
可惜再清楚凌花珠这种脑容量也记不得几个。她看黄氏兄妹的样子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就等他们点菜好了。
果然,黄艳椛毫不谦让地点了三个菜,其中就包括她心心念念的炸小黄鱼。随后,黄仁坚又加了两个,最后待小二都要离开包间的时候才问凌花珠要不要点什么菜。
凌花珠想着都五个菜了,还是别浪费了,也就只加了一个汤。
等到菜上了,凌花珠才知道为什么黄仁坚会让她加菜,虽然每盘菜都很精致可口,可是分量也太小了,你们见过一个大盘子只装五分之一的菜吗?
三个人把盘子都吃得干干净净才五分饱,不得已,黄仁坚再次把小二叫来又点了三个菜。这下终于吃饱了。
结账的时候倒是把凌花珠吓了一跳,竟然要两百两银子,就那么点猫食,居然这么贵。凌花珠在心里腹诽道,脸上倒是没表现出来,只是肌肉抽了抽。黄仁坚看到还以为是凌花珠在回味饭菜呢!
怪不得老板娘要让出包间给自己吃饭,原来一顿饭就赚这么多。
出了包间,正要下楼的时候,对面包间也走出来一行人。黄艳椛走在最前面,恰好跟对面的人撞了个满怀。
触到硬邦邦的肌肉,黄艳椛一阵头晕,张口就说道:“哪个不长眼睛的东西,竟然撞到我了。”
抬起头一看,额,这不是凌花珠的相公宋昱吗?昨天才成亲,今天就在酒楼吃饭了。不过长得真好看啊,怪不得嫣然对他一见倾心。
凌花珠自然也看见那人是宋昱,不知怎么的,她并不想面对这个人,也许是害怕这具身体的情绪不受控制爆发出来吧。
宋昱皱着眉头看了黄艳椛一眼,又看了看凌花珠和黄仁坚。似乎认出她是凌嫣然的亲戚,便没说什么,冷着脸就下楼了。他后面跟着的人看正主都没说话,也都跟着下去了。
除了最后一个人深深地看了一眼凌花珠,还做了个飞吻的姿势。看得黄艳椛和黄仁坚都呆住了。诶?凌花珠发现那人有些眼熟,不是那天晚上在房顶偷看自己洗澡的绿眼睛锦华吗?不过怎么变成了黑色的眼睛了,怪不得自己第一眼没认出来。
“刚刚那个人是谁啊?怎么如此轻浮。”黄仁坚首先问了出来。
“哦,一个朋友,行为一向都是这么离经叛道的。”凌花珠也不熟悉这个人,只能凭印象胡说一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