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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六年前

灰色的天空,乌云密布,很静……很静…………

像是后半夜的山林,很是寂静,身后的影子像是一个陌生人,伴你左右。

回头不是害怕,只是过度寂静像是一种“未知”,未知的某个角落会出现影视里的某个桥段,书文里的某个文段。

未知的下一秒,不搏一搏怎么知道人生会就此定格。

“回头”就是搏个清清楚楚,搏个明明白白。

这样的天气“静”且“压抑”,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

“天儿,你手机来电话了。”赵锁子在厨房喊着马天。

“奥。”马天急匆匆的来到客厅,拿起手机:“喂!”

听到电话里的声音,马天心里一震,很快就淡定的回了一句:“奥。”

电话那头只说了一句“我在楼顶等你。”

声音和一年前一样,拥有这个声音的人就是马天最想见的人。

马天有太多问题需要他来回答。

六年前为什么杀的人?

一年前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六年了,在哪生活?在做什么?………………

六年了,马天迫切的需要知道这一切。

熟悉的背影,黑色的短发,右手臂上黑色的古文字,相比外语更多一些奇妙色彩。

每靠近他一步,马天的心就会多一分沉重。看不到他心中有很多疑问需要他来解,如今他就在眼前“心”却空空如也。

两人熟悉的笑容,胜过任何语言和肢体上的问候。

“我活着回来了,活着,见到了你们。”短短的一句话道出了马政这些年惨痛的经历,道出了这些年他对亲人无比的思念和牵挂。

沉默了许久,马天打破了平静。

“哥!”

两行泪落下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这也许就是亲兄弟之间的感情,无需多言,只要彼此都好就是对方最大的欣慰。

据说兄弟情达到一定程度,喝酒是不需要菜的,彼此之间的故事就是最好的下酒菜。

今天马天,马政兄弟俩就是在用故事喝酒,喝的是酒,听的是心酸故事,谈的是人生未来。

“六年了,一眨眼六年了,哥,六年里你都经历了什么?”

马天望着西北残阳,感到六年前仿佛就像昨天一样,一切都太快了,太快了,岁月留下的故事,好的坏的都让人无法拒绝。

马政笑笑低下头,陷入了深思仿佛回到了六年前:

“我呀!经历的太多了,太多了。六年前那一夜我和同学在歌厅唱歌,我同学的女朋友出去上了个厕所,十几分钟都不见她回来,再见到她的时候,她的哭叫声和模样让人心碎,让人怒起杀心。”

说到这马政点起一颗烟,略带伤感的回忆这往事,继续着说:

“进入那包房的一幕,我至今都无法忘记,黑暗的房间,闪光灯和劲爆的音乐,还有他们五个****的笑容,黑色的沙发上五个”畜牲”摁这她,除了她那无助的哭喊声,我还看到她濒临绝望的眼神和心,还有她那弥足珍贵红色。她是一个女性,一个因该受到“带把”保护的女性,可那群带把的,却做了人畜不如的事情。那一刻我真的动了杀心,而不是失手杀了他们,我和我同学不到一分钟干倒了三个,另外两个跑了出去,后来才知道倒了仨却只死了俩,另外一个还没死了。我俩过激的做法却也间接性的害死了她。”

“你们救了她,怎么会是害了她?”马天疑惑的问。

马政看了看马天,转看向天空,一张嘴嘴边的烟进入了口中,像是吃食物一样咀嚼了起来,最后惊人的一幕出现了,他咽下去了。

咽了下去!

吃烟头这自残的方法,是马政多年来缓解伤痛的唯一办法。他的心伤,他痛,很痛。

马天看着他,没有大惊小怪,没有膛目结舌,只是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不苦?不疼吗?”

说出这句话时,他的泪以滑落。

“再苦再痛也得担这,谁让咱是带把的呢。”马政笑说人生,却难掩伤痛。“耻辱对每个人来说都是致命的,那个女孩经历了作为女人最大的耻辱,她醒来的那天就是她生命的最后一天,十三楼,一个瞬间她解脱了。剩下我那个同学,至今还在后悔带她去了那歌厅。”

“后来我俩去了泰国,跟了一个东南亚比较有名的“象爷”,“象爷”打理这很多生意。其中也有“走私”,而我的工作就是走私这一块。”

“去年你在“D市”走私的是军火,那么这次来“SY市”是整啥来了?你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吗?非得拿命博吗?”马天有点喝多了,说出来的却不是酒话。

马政望着酒瓶笑说:“行走在茫茫沙漠的黑影,他的夜孤独,他的夜黑,他有爱,有恨,有痛,有回忆,他无悔,他的命已不在,只剩使命的躯壳。”

马天满是疑惑的看着他。

马政抚摸这手臂上的纹身:“刚才的那段话就是我手臂上的文字,只不过字体是“小篆”。其实我的命已不在,只剩使命的躯壳。这就是我的现在。”

还未等马天开口问,马天脖子一痛晕了过去。

马政搂着他:“我的事以后再告诉你,对不起我的弟弟。”

““老黑”咱们还有很多事要做,该走了。”

说话的就是和马政一起跑路的同学,也就是那个女孩的男朋友,打晕马天的“赵霆”。

赵霆又称“霾哥”,因为没有人能看透他的心,他的眼神总是那样凶狠,也从来不笑,像是雾霾一样“看不透”,所以又称“霾哥”。

“老黑”是马政在外用的名号,就像“象爷”一样,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下雨了,这个世界注定不会安定,我们活着就会有“欲望”。亲情,爱情不敢奢求,只求这条命能保护他们到我死。伤痛,死亡束缚不了我前进的脚步。我的绝望将是我看不惯人的灾难。”马政送回马天,走在湿漉漉的街道上,心中道来这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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