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作威的男子又说了几句话,吓得左右几名侍从忙得点头哈腰半点含糊不得,于是一声令下便有几个侍从径直从这里巡视过来。虽然他们并没有发现高翊等人,但是他们的巡视的眼神仍是让草丛中隐藏的三人压低了身子。
“皇上,让属下去引开他们!”杜峰握紧腰上的佩剑,眼见对方走了过来。他担心对方发现我等的藏身之处,便不能继续查探事情的真相了。
高越听他这样一说,神色窘迫,觉得只能这样一便拖延下去了,于是高越点了点头。杜峰二话不说赶忙如得施令般正要起身而去,突听道“且慢!”
杜峰一怔,抬头去瞧说话的人,只见太子高翊凝神紧蹙,他宛如谪仙的脸庞,目光如鹰般锁定在那个适才作威的男子身上。
“父皇!您看!”高翊压低声音道。
只见那亭台之处立着的几个人当中,不知何时,那男子身边却多了一位。
他同样也是军服打扮,与那男子说话气喘吁吁的模样,想来他一路奔波而来,所以看起来有些身体力乏。只是他说话的内容却是让高越,高翊等人一点也听不明白。
三人深深皱着眉头,把他们的一举一动观察的仔仔细细,但因为听不出他们说话的内容又眼见几个小兵寻觅过来,所以额上的汗又多了一层。
不管怎么样,眼下也只能豁出去了,三人摆好架势,高翊仍是对那人的对话极为认真,而杜峰却要拔刀,突听那作威男子大呼道:“时间紧迫,速速把这些上乘货运出去!快点!”
此话一出,四周巡视之人都赶忙飞奔了回去,只见他们被集召在一个隐蔽的亭台处,然后一个个的都去接乞丐们手里的货物,再然后运到一个大马车里。
他们搬运时个个咬牙切齿,似乎看起来被布袋里的东西压的很疼,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有这么重的重量,能让几个大男人累的精疲力尽。
“动作快点!”那男子仍催促着,一点也不疼惜手下的辛苦。他似乎平常作威作福惯了呢,但在此刻他却一点也不好闲,瞧见他们不紧不慢地样子急得都快要疯了,手忙脚乱的要去搭把手。
他们正当忙碌着,却一点也没发现前方躲藏者的行径。
高越与高翊二人就这样瞧着他们忙得不可开交,虽然不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是从外装来看,或许应该是大米,而这大宅子应该就是粮仓,但是粮仓设在这么阴森诡异的地方,实在费解!而且粮食最怕的便是发潮,所以无论他们包裹的多么像模像样,但总是逃不过****国最高统治者高越的眼睛。
然而,就在这时,那边搬运货物的人突然有一个人摔倒了。他摔倒的时候,竟将密封的粮袋撕破了一个小洞。那凶恶的男子听到这一动静走了过来,二话不说甩了一巴掌,嘶喊道:“他大爷的!你不会小心点!”
“是,是!”那人赶忙又起身运了过去。身后的人却叫道:“等等!”摸了摸米袋上的洞,沉声道:“小心点,别撒了!”
“是,是!”那人又赶忙将背着的米袋换上了抱,然后一步一蹙地上了马车。
“陈州大守今年上贡的米粮都没有这么多,然而这里囤积这么货物,真是罪该万死!想必这么粮食定是残害百姓所为!”高越沉声道,紧握拳头,气的龙眼欲裂。
“不错,儿臣更认为这里面必是陈州太守魏凯威大量收刮民脂民膏之所,而这粮食应该只是一部分而已,儿臣倒是希望进去一探究竟!”高翊笃定道,不知怎的,突然很想进去瞧瞧,总觉得里面应该还有更大的秘密隐藏在里面,而且他真的很想知道那个绿衣女子究竟是谁?而他们口中的贵人是魏凯威还是她!。
“好!”高越一脸凝重对杜峰道:“杜峰,你且去引开他们,记得留下一个活口!”
“是!属下明白!”杜峰拱手恭敬道,拔起腰上了佩剑,轻身一跃,人已到树上穿梭起来。
很快,杜峰顺着茂密的树枝上穿梭到东南处的一个树顶,他一跃而起,对着凉亭大呼道:“尔等贼子!拿命来!”
话音刚落,只见凉亭之下的人都大惊色变,赶忙抽起手里的刀,马车下的刀,凉亭下的刀,分分钟举刀砍了过去。
一时间,杜峰与几十个人拼杀起来,天空中顿时升起兵器错落之声。
这里,高翊见杜峰成功引开那些人,所以那里只剩下的乞丐,他们仍是神识全无得搬运东西,于是笑道:“父皇!走罢!”
“恩!”高越点了点头,起身便向那神秘基地走了去,高翊走在后面,一种索索拉拉的声音突然间在耳边炸开。
高翊面色一僵,回头一看,只见风水草长,一个人影窜了过去。
高翊一惊,再定睛一看,却什么也瞧不见了。
“翊儿!”高越叫了一声,搞什么鬼,怎么还不跟上来,皱起眉道:“发生什么事了!”
“无妨,是儿臣多心了!”高翊淡淡道。他以为是自己花眼了,怎么会觉得那个人影像是消失小童?他没有道理跟过来的呀,或许他更想躲在后面,然后看着我们怎么进入他的陷阱!
他不会得逞的!高翊咬着牙,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高翊狭长而深邃的丹凤眼转动着,他握紧佩剑,突然一只手抢过来,只感觉一个软软黏黏的东西贴在自己屁股后面,还是湿的,然后整个人像电流一般被惊醒。
高翊大惊之下,挥袖一转,只见一个甜甜的笑出现在了眼前。竟是小童!
高翊的这一掌,已将他毕生武功绝学都融贯在了其中,任谁都无法避免这一掌,除非死人会复活。然而这一掌竟像是凭空消失了。
消失了!
“哥哥……”小童打了个寒颤,感觉他好凶啊。难道哥哥要杀我么?
“是你!”高翊惊呼道,他垂着头目光已暴露出十分之七的凶恶,还有三分是想杀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