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毅杰眼看着若敏越来越紧张,而且慢慢开始额头都渗出了汗珠儿,但是恶有恶报梦却始终没有醒过来,安毅杰开始感觉有些纳闷儿,毕竟人做了恶梦,应该是会很快从梦中吓醒的,但是若敏始终说着梦话,显然害怕到了极点儿,却已经过了几分钟了,仍然都没有醒过来,安毅杰抽回了在安然身的上另一只手,轻轻推了推若敏的胳膊,等了等,见若敏慢慢停止了呓语,但是两只胳膊更加用力地抱住了自己的胳膊,眼睛还是不停地转动着,安毅杰轻轻略放下心地为若敏拉了拉盖在身上的被子,又把被子重新向上拉了拉,眼睛看着若敏因恶梦而紧锁着的眉头,还有额前那已经几乎打洗的秀发,不由得担心起来,但又不忍心这时喊起若敏,于是轻轻伸手去擦试若敏额前的汗珠儿,当小心翼翼地伸出的手,触碰到若敏的前额这时,安毅杰触电般地收了回来,并立刻把手放到了自己的额头,这时才发现,若敏身上的温度都可以做出顿饭来了。
安毅杰迅速从床上下来,先把楚歌华叫下来照顾安然,自己才抱起若敏往医院赶去,来到医院,晚上值守的医生立刻替若敏做了检查,并且挂上了针,但是这一晚上若敏的烧一直都没有退下来,安毅杰眼睛凹陷地看着若敏一直到天亮,若敏的烧却一直都没有退下来,实在担心不过,又去找医生询问,医生交待了护士再做一次体温测试,烧确实一直是居高不下,医生立刻交待护士给若敏再加入一些退烧药物,护士应声回去取了针来,又在若敏打着的吊针瓶里加入了一针剂的东西。
安毅杰眼睁睁地看着,再看看一直高烧不退的若敏,心几乎都快从胸口跳出来,但是再着急也无济于是,只能静静地等待着滴管里的药液一滴一滴地流入若敏的身体,而若敏的胳膊也因为药水的原因变得冰凉,安毅杰还要不时地给若敏用热毛巾敷着胳膊,等待着若敏能慢慢退烧……
护士来检查的时候,安毅杰问护士:“请问李来俊院长来了吗?”
“对不起,院长今天不做班的,所以并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到。”护士说完便离开了,安毅杰独自等待着若敏的清醒……
护士小姐离开之后,很机灵地看了看安毅杰对若敏的资料登记,然后向来俊的办公室打了电话,把事情报告的秘书……
但此时,若敏原病房里并没有敢把若敏离开的消息报告来俊,而只是自己在四处寻找。
来俊一直到了上午十一点多的时候,才从外面开会回来,一回到办公室,便问秘书:“今天有没有什么事儿?”
秘书小姐拿了夹子,一一向来俊报告了今天的安排,下午还有一个手术要做,来从需要二点多的时间去手术室做准备,然后问了一声午餐是不是要早点儿用,来俊一边儿听着,一边儿给自己倒上了茶水,并点头同意,秘书小姐看着来俊犹豫了一下,最后告诉来俊说:“今天就这些事儿院长。”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来俊抬头看了秘书一眼道。
秘书得到指示后,向外面退去了,但是退到门口的时候,秘书在门口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慢慢地关上房门,门一点点的被关上,秘书在门被关上的最后一该还看了来俊一眼,仍然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害怕在来俊做手术前分他的心,最后毅然决定关上来俊办公室的门。
但是就是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来俊大声问了一句:“你难道还不想说出来吗?不怕闷坏吗?”
秘书已经关上的房门又被打开了,她人又走了进来看着来俊说:“我听说院长家跟安和集团的安主席家有很深的交情,那么今天安家的儿媳住进了我们医院,而他的陪护人员,估计应该是他的丈夫向护士小姐打听过院长是不是在医院里。”
来俊明白地点了点头交待道:“不管是什么问题住进我们医院都吩咐下去,给予特殊的照顾,我就不去见他们了,就说我外出开会一直没回来好了。”
“好的。”秘书小姐应声后又问:“那么院长,住院费的问题。”
“放心吧,安家不是穷困的家庭,住院费没问题的。”
秘书小姐笑了笑,转身向外面走去,来俊突然抬起头来问:“是安家的那个媳妇?安吴凯迪吗?”
“哦,不是,是安冯若敏。”秘书小姐立刻回答。
来俊一听,扔掉了手里的文件问:“安冯若敏,他不是一直住在医院里吗?”
“是吗?那怎么急诊的护士打电话说是昨天晚上因为高烧送过来的。”护士小姐一脸茫然地回答。
来俊听他说完了,扔下了一句:“怎么不早汇报?”便立刻往急诊室里跑去。
当来俊来到若敏跟前的时候,急诊室的医生正在给若敏检查,从外面走了进来,走到医生跟前的时候,医生立刻礼貌地打招呼道:“院长,您来了。”
这时一边儿的安毅杰也站了起来,来俊接过了医生手里的病历问:“怎么样了?”
“一直没有退烧。”医生回答。
来俊看了看,上前摸了摸若敏的额头,额头还是烫的,看着安毅杰问:“怎么会离开医院?又是怎么发烧的?”
安毅杰表情不自然的说:“昨天她自己跑回了家,本来没事儿的,但是傍晚时分在泡澡的时候,她在浴缸里睡着了,结果晚上就发烧了。”
“她自己跑回家,你也要由着她吗?为什么不立刻送她回来?”来俊说完,看着安毅杰难看着脸色,也不再追究,对着旁边的医生说:“立刻打电话让郑教授到八层去,我们转移到那里。”来俊交待完,医生马上找来了工具,若敏很快被送回来了原来的病房,并且先前为若敏实行手术的老教授又急急忙忙的来到了病房,做了一翻诊断之后,又在这里重新换上了掉瓶,郑教授又特别交待了护士,然后嘱咐来俊要注意病人的变化。
郑教授走了之后,来俊打电话问了问:“下午的手术准备得怎么样?”
楼下回答,病人已经准备好了,只等来俊下去准备了,来俊自己平静了一会儿说:“通知一下病人,我今天状态不佳,不适合做手术,手术调到明天上午吧。”
但是护士回答,明天上午还有一个排期手术,来俊想了想说:“让秘书来安排,总之,我今天不能手术。”
来俊挂了电话,安毅杰有些歉疚的说:“给你添麻烦了,你还是去做手术吧,这边儿我会看着的。”
“我是真的不在手术状态,脑外科手术对主刀医生的精神状态要求很严格的,一条神经的错乱都会导到病人有问题。”来俊解释道。
“脑外科?你是脑外科?”安毅杰很惊奇地问。
“嗯,”来俊却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而注意力只在若敏的身上,郑老交待这是因为刀口发炎而引起的高烧不退,必须尽快让她退烧,不然会很危险,而且有可能会烧到大脑,那就糟糕了……
一个中午过去了,若敏的体温仍然都没有退下来,眼看一个上午的退烧药,都没怎么起来作用,此时的来俊比不了解这厉害关系的安毅杰紧张多了,最后试了试若敏的额头,来俊不放心地离开了一趟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带了一瓶东西回来,把瓶子带一些纱布交给了安毅杰说:“立刻用这些给她擦身体,主要是上身,我在外面等你。”来俊说完就走出了房间,临出门时,来俊仍不忘回头去看安毅杰一眼才离开。
来俊走后,安毅杰拿着手里的东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