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真的,那个家伙难看的不行,只是会花言巧语地哄骗无知少女……”一路走着,跃日一路喋喋不休地说着。
“啊,巽公子要来了,快快快!”一群叽叽喳喳的女孩子蜂拥而过。
“嗯?这个什么下山节上疾巽会露面吗?”封影从路人的谈话中听出了什么。
“是啊,这是那个拉风狂的恶习,给自己弄了这么个铺张浪费的节日,臭不要脸地让众人去祭拜他。”跃日一脸鄙视,“其实疾巽就是一个大骗子,死变态!”
“那我们先不去旅馆了,先去中心街道上看看。”封影想先见见这个东方护法又是怎样的人物,心想倘若是跃日一般的人物,估计今晚就能收于麾下,但是转念一想又不由摇了摇头——不可能的,这种头脑的顶尖人物——也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护法的。
“好的,一切都听老大的……但是话说老大,我怎么像是嗅到了杀气?”跃日左嗅嗅,右嗅嗅,最后目光定格在了封影身上,希望他能给自己答案。
封影和樱侍同时努努嘴:“你后面……”
跃日汗涔涔地转过身,发现了一堆怒目相向的女孩儿,急忙解释着:“嗨——各……各位姐姐,我们不……不认识吧?”
带头的女孩儿立刻跨出了一步:“你刚刚敢说我们的偶像巽公子的坏话,姐妹们,扁他!”随着一声令下,一群女孩儿连抓带挠地扑了上来。
“跃日,我们先前面看看,你解决完私人恩怨之后赶快过来和我们会和。”封影转过身,淡定地给出了这件事的解决方案,“走,樱儿。”说完就牵着樱侍离去了。
“大哥!我一个人搞不定啊!”跃日一声声嘶力竭的呼喊过后过后,声音又熄灭了下去,“嘿嘿,各位姐姐晚上好啊,今儿天气不错哈……”结果还没收尾就被一只芊芊玉手摁了下去,众女孩儿继续七手八脚地打了起来。
“明明是大叔,还敢管我叫姐姐?该打!”女孩儿这么抱怨着,手上是更加用力了,脸上却是一副受伤的表情,“呜呜,人家有那么老吗?叫你欺负人!叫你欺负人!”
天上,虽说是有云朵的掩映,却也是一片晴好,皓月时隐时现,穿梭在其间;地上张灯结彩的,自然也不缺光亮,上下是一片灯火通明,似乎这个夜晚有着无穷的精彩。
一路上,没少了当地人对疾巽的各种评论,从这些言论中,封影不难发现,这个东方护法疾巽在这个地方有着不小的威信,也很受人们的尊崇,零零星星的,似乎还听到他为这里的老百姓做过什么贡献。
至于外貌,言行举止,看刚刚那群维护自己偶像形象的复仇少女就可以知道,应该就是一个风流倜傥的美男子。
“老伴儿啊,快点,一会儿慢了就赶不上拜见疾巽大人了。”走过一个草屋的时候,一个老人正朝着屋内催促着。
“打扰一下,老伯,”封影微微一笑,“我们不是本地人,我想知道,你们这么着急着是要做什么去?”
封影这么一说,两人的才引起了老人的注意,他呆呆地看了两人好一阵才回过神来:“你们这打扮……难道你们和疾巽大人一样,是上天派来护卫我们的神仙吗?”
封影知道是自己幻界的打扮让老人有了这样的想法,但是此时的身份不能被平常群众知道,否则又不知道会有什么麻烦,当下灵机一动说道:“哦,老伯,您误会了,我们都是戏剧的演员,这是我们刚刚表演完,还没来得及卸妆,我们扮演的就是神仙,听您这么一说,我们真是不好意思。”
“哦……你们弄的还真像那么回事。”老人的神色立刻变成了不屑,“其实你们问这件事我就知道你们不是本地人,在本地,有谁不知道疾巽大人的下山节呢?”
“劳烦老伯给我们两个解释一下。”封影一副晚辈的样子。
“这个下山节啊,是我们东高镇为专门从仙山上下来拯救我们的神仙疾巽大人所创建的节日,疾巽大人保护着我们不受强盗的侵害,还给我们呼风唤雨,保证我们东高镇的收成。每月我们都会进贡,而每年的这个时候,疾巽大人都会下山来见我们,接受我们的膜拜。我们也都在这天祈福。”老人慢条斯理地解释着。
“哦,那这位疾巽大人会经过哪里,是一个人还是多个人?”封影又追加了几句。
这时候老人的老伴儿出来了,两人颤巍巍地牵了手,抬腿就往中心街上走:“哎呀,年轻人,这疾巽大人一会儿就来了,我们老两口可不愿错过,就在中心街,你想知道什么样子自己过来看嘛,我们先走了啊……”
“那谢谢老伯了……”封影对着远去的背影道谢。
“影,那我们就一起过去看看吧。”樱侍温柔道,“就像他们那样……”
封影心领神会,也像老人那样轻轻牵起了樱侍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吻了一下,微微一笑,赶着两个老人的脚步跟了过去。
两人走出了几十步后草屋前出现了遍体鳞伤的跃日,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被撕成了一条一条的,脸上有着数不清的抓痕,还有几个不是很清晰的脚印,人中上挂着两条鼻血。
跃日一瘸一拐的,脑袋转了一圈发现了封影和樱侍的身影,急忙叫喊:“诶,老大,老大,等等我啊。”又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到了街上,街道两侧已经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封影、樱侍、跃日在人潮中被挤得晃来晃去,稍稍站稳脚跟的时候,就见漫天飘起了翠绿的竹叶,飞舞着,盘旋着,下落的速度还是特别慢,弥漫了整个空间。
“啊,是疾巽,疾巽大人来啦!”有人一声惊呼,众人一起弯腰作揖膜拜。
“切,就喜欢这破排场!”跃日不以为然地抠着鼻屎,在人群中显得特别显眼,樱侍使劲拽了拽,他也才一起拜了起来。
落叶未尽,先是四四方方从天而降四个白衣男子,几乎是一样的身高,一样的装饰,手中各拿一支长笛,接踵而至的是另外四个白衣男子抬着一个座椅踏着清风飘落,最后了,才是一个身穿白袍的男子手持折扇飘落座椅,他袍子上和折扇上都是同样的图案——零落的竹叶或者是竹子。
而此人正是东方执风护法——疾巽。
在他之后,还有两队白衣人尾随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