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草堆外又是另一番景象:无边的芦絮在天际慢慢悠悠的漂游着,而下面却是让她错愕的景象:沾染在芦絮上的鲜血顺着茎秆一点点的如同滴漏般的滑下来,芦苇丛间漫边的鲜血,像是永不干涸一般的缓缓流动着,断臂残尸到处交错横栏,前面不远处还有兵器的打斗声。
“在西凉国的边界打斗,这几人的胆子也真是够大的,我倒是要去瞧瞧,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冷鹤眼珠一转,眸若点漆,回神而后率性一笑,当下施展轻功,脚尖一点芦苇,身躯猛地窜起,宛若动兔般矫捷的穿行于芦群之间,到前面时脚步才缓缓放慢下来,冷鹤小心翼翼的抬头瞄了几眼后,看见前方两人持剑相对,而旁边却有一妇人抱着一个哇哇大哭的婴儿一脸的惶恐不安。
毒娘一边扒着裹在婴儿身上的绸布一边红着眼睛的哝哝道:“铃儿不哭,铃儿不哭,铃儿最听话了,呜呜呜呜………。铃儿最听话了”。
“毒娘,你快带着铃儿走,我来善后,”左边持着一把桃木弓的男子黑发垂亮,棱角分明的脸上孤傲冷厉又盛气逼人,英挺的斜眉微微皱了几下,心里蕴藏着按捺不下的焦急,强势的将弓把挡在面前,一边决断得转头对着那妇人说道。
“冷傲归你放心,你的女儿我绝不会动的,不过这一切要用你的命来换!”对面那个单手持剑的少年含笑着说道,黑发如瀑,一身白色锦袍如同温玉般散发出珍珠般柔和却不会被忽视的光芒,如同细毫笔不重不重略划一笔的轩眉微微挑起,傲视天下的鹰眸被那高挺的琼鼻衬得更是惊为天人。
看着看着,冷鹤确实花痴了,居然犯了一个她绝没有想到的低级错误!被草根勾到,摔倒在地上。
前面那三人听到声音愣了一下,机械的转头看了过来。
冷鹤捂脸,如果现在脚下有个地洞,那么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钻下去。
是高冷的说:我什么也没看到:
还是豪气云天的抽出刀来,一剑对高下?
“你是谁派来的人?”两个美男子异口同声道。却叫冷鹤无言以对,差点就没把心掏出来给他们看,好奇心害死猫,两个美男子都已摆好自己的武器,对着冷鹤,就差没有发出来了。
“我………”冷鹤指着自己支支吾吾了个半天,硬是说不出个话来,难道是自己见到美男子就情不自禁的花痴了?
看着两个武器带来的效果,冷鹤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只好一味的躲过一个个招式,地面有弓箭射之,而上空却有刀剑相向,若不是冷鹤之前看过他们早就刀剑往来过,不然还真的以为他们是穿通好了来追杀她的皇朝兵马。
“你们真是不讲道理,两个大丈夫来欺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冷鹤边灵活的躲避着上下往来的招式,一边愤愤的唠嗑着,就在那一瞬间被那位冷傲归给抓住了脚。
“冷傲归你抓一女子有什么用?”那少年懒懒散散的侧过身去,微微抱臂抬眸说道,这姿态可这是叫冷鹤与那冷傲归无语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