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功力反噬也要杀我,仄,你看看你现在的自己,可真是一条称职的看门狗,”冷鹤歪着脑袋,看着那把胡仓在熠熠辉阳下刀光犀利,目光一凝,虎头使力,反手别住仄的琵琶骨,不顾仄的挣扎,直接使力点中睡穴,仄头一歪,还没来得及喊叫就昏了过去。
“公子也是聪明人,这个仄,不如交给我如何,他护主不利,公子回去后必定也是要重重责罚,那不如,把这机会,给小女子如何”,冷鹤托出一盘,笑颜应对,既然是老江湖的人了,那么孰轻孰重他自己必定是会掂量的。
“哦,原来本公子的人也是要小姐你来责罚的?小姐管得可真是宽,在下可是佩服”,这人嘴上虽是如此说着,可神色眉宇之间却是没有分毫的歉疚,顿了顿后又开口说道:“不过,小姐管得再宽,我的人终归,也只能让我自己来惩处,不是吗?”那人笑了笑,手中不知何时在的折扇轻轻摇着,青竹加柄,美玉点骨,蚕丝为面,当真也不过是一段清风拂面,修长白皙的手指上套着一枚黑玉指环,黑韵醇厚悠远。
“那公子就当做是小女子多嘴了罢”,冷鹤也不强求,不过一个故人罢了,也没什么价值能让她用尊严去换,不过,只是应他,想起了一个人罢了,过去的终究还是不能回首,就算回首又如何,只怕,那时的人影早已烟飞云散,片影半踪也找不到。迎风凛然一笑,坦坦荡荡的转首迈着大步从原路走去,直到小路没过她的踪影。
“哼,”公子袖中弹出一枚石子,不轻不重的打在地上那只瘫尸身上那处睡穴上。
仄嘶的吸了一口冷气,颤颤巍巍的按了按太阳穴后,透过勉强还算是清晰的眼膜看见自己面前那个一脸平淡的公子时,慌忙重重跪了下来,“属下无力,没有护主完全,求主上。。惩处”。
公子手上那个一直把玩的指环蓦然掉在他的面前,摔得四分五裂,仄听见声音后惊恐的抬起头来。
“仄,玉一但有了暇渍,那么等待它的会是什么呢?”公子笑的灿烂无比,狭长的丹凤眼藏尽千事万绪。
不待仄做出反应,负手缓步从他的身边走过,在一处石栏边蹲了下来,温润的神色不变,只是无言得将指尖绕着石栏蔓藤,藤上有些许细刺,刺破表皮,鲜红的血液像是彼岸幽蓝,“那便只有死亡了”,幽幽的声音在庭栏里回荡着,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公子勾起唇角,无声的笑着。
“你给我滚”,声音云淡风轻,仄压根没有注意,随后就被一股强劲的气流给甩出去。
“你这家伙”,躺在地上的那位美人半倚石板,睡眼朦胧,半睁半闭,又添魅惑无限,令人遐想无番。
“紫衣,你说那人是否已经回来了?今天的天气当真凉爽,除了他回来谁还会如此?”公子从宽大的衣袖中举止优雅的抽出一条白绢,细细的擦拭血迹。
“随意”,紫衣打了个哈且后,抹抹眼睛后说道:“管他呢…。。记得回门派时带上我,我先睡一觉”。说完,就直接席地一躺,连预备都没有,就直接蜷成个球,睡在地上。
“你…。。”公子指着紫衣片刻无语,又是他,她这么重,还让他抱回去,罢……回去顶多又是被同门兄弟议论几天而已啦。
“你,让我如何说好?”公子看着熟睡的紫衣的面容,神色里又是一番读不懂的意味,“白痴,那么笨,长大了别被人…。。骗了就好”。
夕阳薄暮,风雨岁岁念;
我还记得你依旧容颜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