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江家冷鹤觐见”,娘炮太监的声音萦绕在耳畔,一切都告诉了冷鹤,又该走一次,不一样的路途了。
整整衣衫,柔水秋眸,她是那个江冷鹤,只是江冷鹤;那个已经是太子妃身份的江冷鹤了。
龙梯八百九十阶,这也是最考验人的耐心了,没有耐心,不成能做大事者,这隐隐暗藏的道理也就只有真正能坐上龙位的每一届的皇上才能知道的秘密了,想到这里时,不知不觉人已经步入殿内,金碧辉煌猛然的照过来,看得冷鹤不禁眼睛微微一眯——中间那位雍容华贵、半倚龙位的妇人想必就是那位助前皇震天下,巾帼不让须眉的太后吧!当真要小心些,这妇人……。不简单,绝不像表面那样只是个烈女子,这花样可不得在她面前做几番了。
步人正殿,从中分开两排,正正规规的列着两行朝官,从人头开数,按官位高低之分:正一品,从一品,正二品,从二品,正三品,从三品,正五品,从五品,正六品,从六品,正七品,从七品,正八品,从八品,正九品,从九品,末入流,每人的朝服皆是不同,但终究还是逃不过花花绿绿的服装的命运,每人不管阶级都是一下巴的胡须,绷着张脸,摆一副高冷范,虽有几只白嫩俊俏的小生,可是却是活生生被那红艳艳,绿油油的朝服给迫害了,想到当下,轻轻巧巧的右手压左手,将手藏在袖子里,大大方方的落在膝上,双眼盈满笑意的看着那位风韵犹存的太后,口中朗声道:“江家冷鹤拜见太后,祝太后吉祥安康,寿比南山”,落珠细语字字如玑。
“江…冷鹤?”太后那保养的圆润白皙的的指尖慢慢触上那杯放在旁边的茶杯,茶已凉,颜依旧,直到笑意满上脸颊,才悠悠然的把那杯冷茶倒在冷鹤的跟前的空地上,丹唇轻启:“也不知是哀家记得不太清了,还是什么,那南山早就被轻兵铁骑给踏灭了。”这话一出,下面那些老几辈的朝官纷纷将锐利的眼神投向了冷鹤,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冷鹤估摸早就被刺了个千刀万剐了。
若是其他人早就被这架势吓得尿了,冷鹤却不以为然,说多了也只不过是气场足。
“太后,人今生不过只能活百余岁,何来千万岁之说,太后要惜福”,不卑不亢的落下几句后,冷鹤就看着这位太后,也不知她会做出何反应。
“惜福?哈哈哈,鹤丫头,果真坦实,罢罢罢,就不刁难你了,下去吧”,太后突然笑了起来,朝中大臣无不身体发抖。
冷鹤站起身来后,请了个安福就走了。
太后脸上喜怒不定,突然直接站起来,把席布一掀,堆积如山的卷轴猛然向下面的官臣砸去,“滚……”太后怒吼一声。
大臣们像是得到释放令一般纷纷向门口踉踉跄跄的走去。
看到室内无人,一片空荡荡的,太后才惨笑了起来,原本雍容华贵的衣冠早已向一边倾去,乍一看,癫狂也,她一步一步向门口走去,还一边喃喃自语,“阿汐,我后悔,悔呀!是我害了你,是我…。。”她望向台沿边的五色琉璃铃,眼神迷茫,“错了……。我错了一局,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