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墨回到了卧房,只觉得不做点什么,都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父王要见自己,是终于认自己这个女儿了么?父皇……父皇,太好了!这不是梦,不是梦。对了,一定要好好穿戴一下,不能让父皇看到自己这浪荡的样子,穿什么呢?燕墨想着,立刻扑到衣柜前,尽力的翻着。“恩……这件,不行不行,太艳了……这件?不行太俗了……烦死了,这么多衣服竟然没有一件宫装。”
“呼……怎么了?”燕墨耳根一痒,有人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是烟魅,公主府里向来很受宠的一个人,长相妖孽,与燕墨几乎不相上下,又很会哄人,平日里从未受过冷淡,连燕墨的卧室都可随意进出。燕墨想起了几日后的家宴,她不想让父皇看到她这副样子,本来她故作此态,也只是想看父皇维护她的样子。想着这些,燕墨身体轻轻一挣,甩脱了烟魅,烟魅有几分吃惊,但还是不气不恼,默默地收回了手。“怎么了,有没有衣服了吗?”燕墨咬着下唇,点了点头。“让别人去买一点就好了嘛,没必要在这上火啊。”“不行不行。”燕墨想了一下说道:“烟魅,明天……不不不,今天,马上我就要出去,买几件衣服,你准备一下马车。”这么急呀……烟魅惊异了一下,但并没有问出口,只是退出了房间,按燕墨说的去做了。
所有人都认为公主暴虐,但烟魅却对此嗤之以鼻,在他眼里,她只不过是一个要哄的孩子而已,所有人都知道公主府待遇好,他们以为如果不是燕墨的示意,哪来那么高的薪水;每个人都以为在公主府的悠闲,是以为他,其实燕墨哪一件事不知道……
燕墨坐在马车上,阳光斜斜地打在她脸上,长长的睫毛打出一片阴影,烟魅有时觉得她像一个天真的孩子,宛如琉璃,通翠易懂;有时却着实暴虐;但不论是哪一种,都是直率的性子。可现在她却有了几分属于少女的惆怅。就连烟魅也有几分看不懂她了。
“今天,乌相来了,他是不是又说你什么了?”烟魅有几分好奇的问。“没有,我……”燕墨想了想,又说道;“我父王叫我去参加家宴,烟魅,你说他是不是回心转意了?我是不是也可以叫他爹呢?”烟魅知道燕墨为什么这么执着于非要叫皇上爹。几年前燕墨去过皇宫,正碰上宫中最受宠的亦茗公主和皇上的相处,亦茗一个劲的叫皇上爹,而不是父皇。父慈子孝,当时燕墨看了扭头就走。
亦茗并不是那公主的真名,只是封号,每个公主妃嫔都会有封号。只有燕墨,早已及屏,却没有封号。
燕墨及屏那天,偌大的公主府,空空荡荡。没有贺礼,没有祝福,没人为她主持。燕墨就站在门口,站了一天,直到最后体力不支。没人记得那时她生日。这一天,她的父皇再陪亦茗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