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顽强的从云层中突破,打在人们的脸上将人们从沉睡中唤醒,也是在通知资深夜猫子到了他们该休息的时间了。
刑天眯眼望着从手指间的缝隙中穿过的阳光,眼中的精神渐渐凝聚,无奈地起身做了几个拉伸动作听到身体发出,嘎嘎,的声音满意的点点头,这说明自己身体仍在不断的发育,打开窗户微凉的晨风从窗口蜂拥而进温柔的划过行天精赤的上身,无数的鸡皮疙瘩水纹一般泛起在古铜色的皮肤上,他打了个激灵残存的睡意一扫而空。
走到厨房将昨晚已经熬好的牛骨汤从保温盒中取出,试了试温度感到正好,将所有吃的都放在合成木质餐桌上,这是几年前附近的一户人家骤然暴富,要去中央区生活,家里的东西已经不再在意就送给了周围的邻居,见行天领着妹妹可怜就将其中大部分送给了他,这张桌子就是其中一个,已经用了好几年很结实行天对他很满意,况且上面的花纹很漂亮。
仿制的都这么漂亮真不知道自然木的得漂亮到什么程度,而且听说自然木还分很多等级,母星上据说就有很多大公司的林场专门种植一些名贵的木种,刑天看着饭桌不由耸耸肩。现在还是去叫月儿吃饭比较重要,有句话不是说嘛人要学会面对现实!
月儿的房间并不是典型的女生风格,屋内并没有各种贴纸和卡通玩具,显得整洁而干净,只有中央的一面墙上有一副画,是一朵燃烧的冰蓝色莲花,冰蓝莲花给人出尘的感觉,但附上红色的火焰却给人一种妖艳的美丽,画笔细腻却不失张扬若不是下方署着肖月的大名,恐怕没人会相信这是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女孩儿画的。
刑天盯着这幅画看了一会儿,暗暗皱了皱眉,他每次看到这幅画都会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收回目光看到床脚边的画架上果然上面又有一副新画,“这个傻丫头!”行天轻声嘟囔了一句,话语中有些无奈,有些心疼。
“自从偶然在广场取景画画却被人买走后,她就每天完成作业后瞒着自己熬夜画画,怕自己发现还不敢开灯,借着照明灯微弱的灯光忙碌,怕她坏了眼睛只好挑明每晚只能画一小时,昨晚自己太累早早睡着了只怕这个丫头又超时了!不过她的画是越来越好了,”看着床上女孩恬静如天使的睡脸,刑天微微眯起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这样也好!他对自己说。
肖月从沉睡中醒来,眼皮微颤旋即又恢复平静,过了一会儿才将将把眼睁开一半,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考虑着要不要起床的时候肚子却叫了起来,纠结良久饥饿终于战胜了睡意慢慢起身,露出了修长洁白的脖颈,睡衣的肩带有些滑落,微微发育的胸脯若隐若现,可爱中却又带着一丝诱惑。
简单洗漱一下肖月看着落地镜,镜中的女孩有一头黑亮的长发,加上尖俏的小脸,雪白的皮肤,和充满活力的年轻的躯体。最直观的感觉就是柔弱与美丽。或许是不喜欢这个结论。她学习某人思考问题时的样子将双眼略微眯起,又略显期待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肖月无奈的叹了口气,透亮的两片薄唇中干脆利落的吐出两个字“真蠢”。又经过几次努力还是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肖月也只好接受,看着镜子中美丽柔弱的脸庞,甜甜一笑却是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妩媚。
时间已经到已经快到到中午,外面的气温有些反常的升高,一顶鸭舌帽盖住了肖月娇小的头,只在后面露出了一条马尾随着她的步子一步一摇,显得俏皮而可爱。
通往广场的道路是破旧的水泥马路,布满雨水的坑洞上漂浮着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尸体,散发着腐朽的味道。肖月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在路上行走,以防不小心掉入一个坑里弄脏了自己漂亮的衣服,一路无语等到了广场肖月光洁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晶莹的汗珠。垃圾区四区的原名叫什么已经没人清楚,也没人关心。但其中心的世纪公园百年来却被人周围人铭记了下来。因为它至今仍不失风采的建筑,和与周围环境并不相符的干净整洁。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它没有被炮火毁掉,但人们习惯了它的存在,对四区的人们来说它是人们想象帝国贵族生活的蓝本。
因为生存环境的改变公园内的大多数植物已经枯萎,只有一种名为罂粟的花朵盛开在其中,在阳光下舒展着妖艳的身躯。肖月饶有兴致的伸出手指触碰着其五彩的花瓣,娇艳的花瓣摩擦着瓷器般的手指带来微妙的触感,肖月很喜欢这种被刑天称作恶之花的花卉,隐藏在美丽下的危险正如她。
肖月走近一株最为绚丽的罂粟,怔怔的看着它渐渐地连瞳孔都似乎被它染成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