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的脚步声回荡在一条青石板路上,一个萧条落寞的身影游走在古路间,寒风拂过吹动了他的衣衫。此刻,他的脸上充满了不安和悸动的神色,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也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古石路上杂草丛生一片荒芜,没有任何绿色植被,也没有鸟鸣虫栖,空无一人,有的只是一片寂静。
而这些现象正是他不安的源头,哒…哒…哒的脚步声还在继续,他讨厌这声音,自己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地方显得格外刺耳,生怕惊动了什么。他本身性格就非常怯懦,而懦弱的本身正和这个地方相冲突。
他还在继续的走着,想要逃离这个地方,不知走了多久,他的内心更加的不安了,周围的环境似乎比刚才更加的苍凉。青石板路上似乎有些什么东西,他往前走了几步,想要瞧一瞧。那似乎是一个黑色的包裹,干瘪的,看样子并没有装多少东西。
好奇心促使他想要打开这个包裹,但直觉告诉他这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在犹豫,要不要拆开。然而他并没有战胜自己的好奇心,小心翼翼的打开了这个包裹。
他有点发呆,里面只有一双红色的布鞋。
是的,一双红色的布鞋,刺眼的红,红的有些妖异有些令人心悸。这种红似乎并不是正常的,好似鲜血殷染过的一般。他有些恍惚,心里非常不平静,这似乎不是什么好兆头。他缓缓地拿起鞋,翻了过来,鞋底还粘有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相片上照的好像是一个村子,街道上并没有人。而后面一棵苍老的老槐树比较醒目。屋舍都是板木结构,样式很老旧。一条黄土路蜿蜒向远方,而土路的中央有一尊石塑格外的引人注意。
这石雕刻的好像是一件器物呈圆形,两条怪异的花纹印刻在圆形石雕的底部,沿着圆边蔓延到圆形石雕周围。从表面看圆身非常光滑平整,没有任何瑕疵。底下是一个石座,方方正正,上面布满了奇怪的铭文和生物,整体感官极不协调。
他呆了呆喃喃自语道:这似乎是一面镜子,一面“石镜”。
就在这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一阵微不可闻的响动。他蓦然回首,紧紧的注视着后方,想要找出声音的源头,可是却什么也没有发现。紧张之于余他自嘲的笑了笑,微微的摇了摇头。他站起身继续向前走去,想尽早找到回去的路。
异动再度响起,隐约间他似乎听见有人在笑,笑声非常诡异,仿佛在愚弄他这个外来者。双目扫视了四周,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他感觉头皮已经发麻,身体有些发抖不受控制。猛地一提精神,不管三七二十一撒腿就跑。
跑了不知多久,他已经有些筋疲力竭了,汗水布满了额头,黑亮的头发也混合着汗水凌乱的纠结在一起,身上的衣衫也早已浸湿,胸口不断的起伏着,喉咙里有些发干。是的,他已经跑不动了,也不想在跑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歇息了一会儿。待气息平稳下来,他看向周围,景物似乎有些不一样了,青石板路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弯弯曲曲的黄土路,四周也不是光秃秃的,路周围零零散散的插着几颗柳树,枝条迎风缓缓舞动,柳叶也没剩下几片孤零零的挂在枝条上。
前方是一条河流,在阳光的映衬下泛着点点白光。他赶忙跑了过去,把头扎进了河水中,不多时他抬起头,脸上露出满足之色,缓解了他紧张的心绪。
这时候,诡异的笑声再次响起,犹如鬼魅般的传进他的耳中,声音很远好似在天际,又似乎很近近在耳畔。他的汗毛倒竖了起来,这个地方真的有些不寻常,冥冥中有一双手在牵引着他。
他看再次打开了包裹,血红鲜艳的鞋子有了一些不可思议变化,鞋身的颜色在缓慢的脱落,如同血水一般殷红了他的手掌,还有那张古村的老照片,照片在血水的影响下显得分外恐怖,那仿佛是一个等待猎物上门的血盆大口,尤其是那面石镜,此刻变得好像无底的深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吸走人的灵魂。
在这样一个未知的地方,只有他一个人,偏偏还有寻不到根源的诡异笑声,还有那会渗出血水的鞋子,以及那张分外恐怖的古村照片。他的精神高度紧绷,眼睛瞪得有些夸张,偶尔还能听见牙齿碰撞的声响,吓得他赶忙扔掉了那包裹。他在次跑了起来,不顾一切的奔跑,希望能摆脱这些。
天色已经渐渐昏暗了下来,临近一个古老的村庄,一条落寞的身影直立在那里,不知不觉间他跑到了这里。他的眼神有些涣散,是的,他知道自己来到了一个怎样的地方,这正是那张染血老照片上所属的村庄。
他隐约间有些明白了,那诡异的笑声似乎在驱赶他,有意要把他引到这里来,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进入古村。他最终他还是无奈的走进了古村,他知道那个诡异的笑声既然有意的把他引来,就不会轻易的放他离去。
一轮惨白的毛月亮悄悄地浮现而出,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古村中寂静的可怕,没有一丝声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住了,这有种感觉令人窒息的感觉。他缓缓地向前走去,回荡在周围的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在这么寂静的古村里显得分外刺耳,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他尽量放缓自己的脚步,免得打扰到一些不好的事物。
古村内一座座古老的木屋安静而零散的散布四周,看上去很老旧,有些木屋的屋顶都坑坑挖挖了,窗户上都是有油纸封上的,但早已满目疮痍。门板更是残破不堪,阵阵微风吹过还能听见“吱呀”“吱呀”的响声。不远处还有一口古井,但井绳早已绷断,井水更是已经干枯,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地方早已无人居住。
又前行了两三百米左右,周围更加昏暗了,周围的事物只能模糊的看个大概。一棵大树模样的轮廓伫立在不远的前方,走近一瞧,那是一棵老槐树,伴随着微风,宽大的叶片在枝头沙沙作响,声音并不是那么悦耳。
他站在老槐树下,感觉异常阴冷,忽然间,他想起那张老照片上似乎就有这么一棵老槐树,在不远处应该还有一面“石镜”。他深吸了一口气,辨别了一下方向,摸索着向“石镜”的方向走去。
“嘶”他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揉了揉胳膊,一团蓝幽幽的鬼火悄然无息的出现,他猛地一回头,借着鬼火的幽光,他看到了一张惨白的脸,那张脸正死死的盯着他,嘴角弯成了诡异的弧度,眼睛也是眯成一条一线,眼睛和嘴中间是一片空白处,明明是在笑,却让人冷到骨子里。
面对突然见到的怪脸,他吓得摔倒在地,冷汗暴流,神色惊恐万分,喉结不断蠕动着,嘴里的**拼命的吞下。手脚都已不听使唤,他张了张嘴,想要叫喊来缓解自己的情绪,却发现早已吓得发不出声响,即便有声音也是微不可闻,连自己都听不见。
过了不久,他发现那张脸并没有任何变化,更无任何动作,他才稍稍的喘了口气。这时,鬼火缓缓地围绕着惨白脸孔转了几圈,他才看清这是是什么。这是一个石雕,就刻着一张脸,底下用石柱串联而成的,只是这脸刻画的太过诡异逼真,才使得他吓成这样,没过多久,鬼火也慢慢熄灭,消失的无影无踪。
调整停息了片刻,他再度站起身来,向前“石镜”的方向走去。这次他更加的小心了,用手在前方摸索。过了许久,他终于走到了那面“石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