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车窗外的天色渐暗,车灯却显得越发明亮之时,不用看表,我也知道现在时间已不早了。然而,我却还坐在赶往学校的车上。
“妈,几点了啊?我感觉要迟到了。”我担忧地问,皱眉看看窗外,四周的灯光逐渐在昏暗中突现。
“不用怕,还早呢,你们不是六点半上课么?”母上头也不回地安慰道,“而且你看,旁边还有好多去学校的车呢。”
果不其然,旁边一辆辆车驶过,多数的车窗后都有一张中学生的脸,我这才略略放下心。
在进校的路上,沿途同样有着许多校友正大包小包地拎着东西,不急不缓地行进着。从教室的窗口望去,几个教室里都是闹哄哄的,心底也觉时间应该还不是很迟。
在车抵达宿舍楼下时,我的心又不宁静了。因为整栋宿舍已经被断电,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也没有一个人进出。当我拎着东西快步踏上宿舍的台阶时,寝管大妈正站在门口准备拉上滑动大门,看到我行色匆匆,问道:“你怎么现在才来?都要关门了。”
我听后略略思索,预感有些不妙,只得随口应了句,就冲入了黑暗的走道。所有的灯都关了,只有安全通道的灯还散发着荧绿色的光。
此景,透着我强烈的不安。(本人QQ微信77870512,公众微信号:黎巴日记,更多精彩,等你来。)
顾不得整理,将物品往桌上一扔,匆忙向教室奔去。在一楼空旷的大厅,静悄悄地没一个人影,也没有一丝声响,只有我狂奔而过的杂乱脚步声。但出于初中时惯例一楼死寂,二楼的教室里却热闹非凡,让我早觉迟到却不一定会被逮,我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
可到教室后门时,却并未听到一丝吵闹声,我那一点点的希望也破灭了。然后我轻轻地推开门半掩,里面一片通透的亮光。
我绝望了---大家正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写着作业,没有任何骚动与私语,更让我直坠深渊的是---大奎正立于教室后面。
同学们免不了一阵笑,笑声中大奎头也不抬地隔着老远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楚,疑惑地看向门口的嘴哥,可那家伙只是一个劲地朝着我笑。
正当我在门口踌躇着要不要走进去时,大奎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重复一遍他刚才说的话。然而我还是没听见,只得仍杵在门口。嘴哥这时才好心地告诉我,大奎让我出去站着。
于是乎,我站在了深秋微寒的夜风中,独自一个人,面对着阴暗寂静的诺大校园。正值晚读之时,英语听力的“叮咚”声不时在万籁俱寂中回响。
站了一会儿,发现这么迟才来的并不只有我一人,还有比我更迟的。过几分钟就会有个人喘着粗气多我身旁飞奔而过,到了门口,推开门一声报告立即被阵阵笑声淹没。然后门“吱呀”逐渐合拢,如一张巨嘴,一点点吞噬掉门缝中透出的光,最终消散殆尽,独留下孤独倚栏凭望的我。(本人QQ微信77870512,公众微信号:黎巴日记,更多精彩,等你来。)
特别是五班,连着进去了两个人,每次一开门,就是“哈哈哈哈”一阵笑,然后又进去一个,“哈哈哈哈!!”看来我们都是一样啊。
苦等良久,大奎终于出来了,一通教育,训完才放我进去。
刚推开门,“哈哈哈哈”声迎面而来。我冷冷地(好吧,我是笑着的)环视一圈,撇撇嘴不屑地想:笑笑笑,有那么好笑么?啊??
一莫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