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地一声响过,湖蓝色的窗帘被猛地拉开,刺眼的阳光从近乎于落地的窗户中照进来。正值刚刚午休醒来,灿金而耀眼的阳光大片洒落,于一张张桌上、脸上铺展开来。
我惬意地舒展身体,享受着入冬以来少有的阳光,虽有些灼人,但也是醉人的暖意。
“关窗帘哦,很晒的呢。”语气十分不耐烦。
转过头看看,在阳光刚刚触及还未笼罩的地方,几个女生正用手遮挡着。我只得又拉上窗帘。
唉,谁让她们是女生呢!但晒一下太阳又不会怎样,怕晒黑也不至于这样吧。要知道,这也就是整个冬天最后一天的阳光了,如此宝贵的阳光怎就不好好珍惜享受一下哦。天气预报说了,接下来将是漫长的阴沉天呢。
估摸着阳光的照射范围越过了教室中间的那群一天到晚喊关窗帘的女生,我终于可以晒晒太阳了(我的位置靠窗,只要有太阳,可全天候照射)。满怀欣喜地再次起身,刷地一下用力拉开窗帘,让自己沉浸在冬日的阳光之中,伸个懒腰---舒服。
谁知刚回到座位,撑着脑袋转着笔,懒懒地才享受了几分钟,又有人来找茬。
只听得一旁“刷”地一声,眼前就暖意黯淡,再无一丝明亮。转头看去,却见润弟正回过身来,抓着窗帘的手还未放下。他见我正注视着他,傻傻地笑了笑。
我立马就不乐意了,皱眉问道:“把窗帘拉上干什么?难道你也怕晒么?”
“不是的啊!”润弟一听问话,立刻停在了原地。
“那你拉上窗帘干什么?”
“你晓得的啊,我上次中午出去了的。”
润弟跟我杠上了。凭借着他站着比我坐着高出那么一点点的优势,反驳到。
“你关窗帘与你中午出去有半毛钱关系!”我怒了,拍桌而起,瞬间就逆转了润弟的身高优势,“碾压”过去,低头俯视斥道:“快点去打开!”
润弟仰头看着我,怂了,但仍不愿就此屈服,摆出一副“我斗不过你,你总该信我”的表情,严肃地吐出事实:老子上次出去打针,就是因为太阳晒了的!你是还想让我再出去打针吧?
“什么啊?你再说一遍!”我不可置信。
“上次晒了半天太阳,就病了,中午出去打的针。”说着他指指自己的喉咙,“医生说是扁桃体炎,难道你又想把我晒出扁桃体炎?”
“行,你屌!”我震惊无语,拂袖而去。
一群人只得聚集在窗口晒太阳。我无奈告诉大家,“润弟说他晒太阳晒出扁桃体炎了哦。”
“什么啊,太阳可以晒出扁桃体炎?你在开玩笑吧?”众人都是无一例外的反应:质疑而嘲讽。而他也听到了我们的讨论,跑过来仰头望着一众高人,严肃地伸头指点着道:“真的呢,晒出扁桃体炎了,医生说的!”
看着我们一个个“啊哈哈”地笑翻了天,他愤愤地补充一句:“唉,你们不信就算了。”说完转身而走。
后来每每提起此事,草草总会说:“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呢!真TM好笑。”说着微伸脑袋,手指向下一下下点着,“居然有人跟我说‘晒太阳晒出扁桃体炎来了’,还一脸严肃,义正言辞的表情。我还能说些什么呢?笑笑不说了。”
唉,这兄弟俩确实有点奇葩。更何况,润弟还有一个吃辣条吃出急性肠胃炎的哥哥。家庭基因如此,问你还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