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真经’已经修炼到炼气化神的境界,随着玄功运转,问天感觉自己的阴神在逐渐的强大,虽然很轻微,但比修炼火云决时明显很多,功法运转一周天问天收功醒来。天已蒙蒙微亮,借着窗口淡淡的亮光看去,追云子正斜靠着床头,一脸复杂之色地看着他。“师傅,你醒了,你没事了吧”。问天快步走到床前,握住追云子的手运转真气检查一番。追云子內腑已经稳定,只是要再好起来却又要费一番功夫。看到床头的保温桶已经见底,问天放下心来。“师傅,昨晚是怎么回事,这卷轴……”,说着把卷轴取出放在追云子手中,对于昨晚的事他一直很迷惑,此时忍不住问起来。“唉”追云子轻叹一声,“桐儿你有事瞒着为师吗”,此时他心情激荡,不知不觉又用上了那个惯用的称呼。倒不是追云子怀疑问天,只是昨晚发生的一切太过离奇,那如山岳般厚重的奇异元气,绝对有元婴期高手全力一击的威力,还有这看似平凡的奇异卷轴,居然可以瞬间吞吸那股元气,绝对是闻所未闻,追云子也是雾蒙蒙的没有头绪。
问完追云子就后悔了,他怎么可以怀疑自己的徒弟呢。问天是在野外被自己捡到的,那是他还是个婴儿,就这样****的躺在梧桐树下,甚至没有襁褓,身上更是没有能表明身份的物品标记。十六年来,问天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从未离开,自己就像照顾儿子一样把他养大,而他虽然木讷羞涩,却极为孝顺,怎么可以怀疑他呢。“师傅,师傅我怎么会骗你呢”,问天急切而慌张,他想让眼前这位父亲般的老人明白自己的赤诚之心,却苦于不知如何表达。追云子有些懊悔地笑了笑,抬手摸着问天的头道:“好孩子,是师傅糊涂啦”。问天好久才收住哭声,对眼前的老人他有着无需表达的亲近,他不想看到他伤心失望,如此痛哭大半是对自己无能的自责。“问天昨晚的事你不觉得奇怪吗,还有这卷轴,自我们得到就平平无奇,为何昨晚却又突然搞出那么大场面”。“什么场面?师傅……师傅昨天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就看见你在那,还有这卷轴我明明记得放在储物袋里的,它怎么会出来了。”“哦?”追云子把昨晚他看到的场面详细说了一遍,只是师徒二人探讨良久也没有找到头绪。
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六点多,追云子把卷轴放在问天手中道:“孩子这也许就是你的机缘,你拿着吧,不过不要强求,只要在你手中,总有一天还会出现的,已经六点多了,今天你还要去国安,你去准备吧”。问天没有拒绝,他也想尽快破解这个卷轴的秘密,破解了这个秘密也许就能找到治好师傅的方法。
简单做了份早餐,问天端到二楼陪师傅用过。追云子尽自己的猜测,交代了一些到国安可能遇到的问题,问天都一一记下,他知道今天成功与否将关系到他们能否在俗世隐藏身份,以躲避昆仑派随时可来的追杀。问天又回到厨房,他要把追云子的午餐和一天要用的草药弄好。没过一会,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随着司徒彬那特有的大嗓门“问天兄弟我来接你了”,房门应声而开。刚要出去迎接的问天不由自主的挠了挠头,这国安的人进别人家都不需要敲门吗?点头示意,问天也就没出去,主要是出去了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把药和午餐都放进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又在楼上悄悄检查了下随身物品,问天下楼示意司徒彬可以走了。
门口停着一辆牧马人,不过问天不认识,只是感觉这车粗旷霸气,比黄强的那车要好。见问天一直盯着车看,司徒彬得意的道:“怎么样,很酷吧,这是上次我打土豪……”。这时车门打开,一个十八九岁的清秀少女走下车来,一身利落的运动装,清纯可人仿佛一个邻家小妹。微微颔首少女微笑道:“问天弟弟,我是马千云,以后记得叫姐姐哦”,说不出的俏皮可爱。努力控制要羞红的脸和要转身躲藏的双腿,问天挤出一个笑脸,对陌生少女的如此亲近,他难以适应。少女也没在说什么,微笑着转身上车。这时司徒彬已经走到另一侧打开车门,问天也就随之坐在了驾驶座的后面。刚刚坐稳,车子一个轻巧的转弯,似离铉之箭飞驰而去。穿林过桥,转弯越坡,车子不但没有减速反而一直在加速。少女似乎很享受飞驰的快感,还打开音乐,是不是随着节拍晃两下。问天有点惊讶,如此甜美可人的少女居然有这样暴力狂野的一面。
这时司徒彬颤声道:“小云妹妹,今天问天兄弟在,要不我来开吧”。“切,就你那车技,跟龟爬似得,到基地还不得黑天啊!就你这破车平时我还不稀罕呢”,马千云说着似要发泄怒气般,脚下又加了几分力,不过却偷偷瞄了眼后视镜。“哎……哎”司徒彬此时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一手抓着扶手,另一只手还紧紧抓着坐垫,双腿也局促不安地抖动着。问天看得也想笑,很难想象如此一个巨汉会怕飙车,况且他还是个修道之人,这要是突破到金丹期能御剑飞行,还不得……,想到可能会发生的搞笑场面,问天不由的笑出声来。
马千云的车技真的很好,此时正值京城堵车高峰,但牧马人在她的控制下,就像一条灵蛇,左穿右绕几乎没受到影响。不一会车子驶入一条僻静的公路,又走了约十分钟,进入一个军事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