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们,你给我闪开,我要宰了这小子。”看着甄绣紧紧抱着陈恪的胳膊,丁汉文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赤红着眼睛,纵身过来就要推开甄绣。
不过这一次,丁汉文的手并没有落到甄绣的身上,被另外一只手牢牢的攥住,动弹不得。
“丁先生,身为一个男人,对女人动手动脚也太没有风度了吧。”既然明白甄绣无意和丁汉文复合,陈恪说起话来也就不再有所顾虑了。
“臭小子,教训起我来了是吧,甄绣是我老婆,我想对她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特么算老几。”丁汉文挣扎了好几下,却没能把手抽回来,只是妒火已经完全烧毁了他的理智,根本考虑不了太多,听到陈恪的话,立刻喊道。
“你们已经离婚了,所以从法律上讲,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你现在的行为是在犯罪,甄老师一直没有报警只是不希望事情闹到不可开交,你还是赶紧走吧。”陈恪平静的说道。
“哈哈,你跟我讲法律?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我是律师,望海市最有名的律师,真是笑死我了。”丁汉文放声大笑道,很快止住笑,毫无征兆的朝陈恪的脸上挥出一拳,同时嘴里骂道:“我特么的让你现在就知道什么是法律。”
“陈恪,小心。”甄绣吓得花容失色,忍不住叫了起来。
面对丁汉文突如其来的一拳,陈恪似乎没看见似的,竟然还有心情扭头对甄绣笑了笑,甄绣心里悔恨的要死,自己刚才发什么神经,这不是给陈恪找麻烦吗,在她想来,陈恪肯定是躲不开这一拳了,吓得闭上了眼睛,不敢看接下来的血腥场面。
“哎呦,疼死我了。”
丁汉文杀猪一样的声音突然凭空传来,甄绣忍不住睁开眼睛,发现陈恪的脸上没有开花,反倒是丁汉文捂着手一脸痛苦的蹲在地上,虽然结果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但是,看到陈恪安然无恙,一脸的淡定,说不出来为什么,心里竟是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其实就在甄绣闭上眼睛的一瞬间,也就是丁汉文的拳头离陈恪的脸不足一拳距离的时候,陈恪的右手成拳,快如闪电的对上了丁汉文的拳头,丁汉文立刻感到拳头似乎撞到了一个铁锤上,一阵巨大的疼痛从手上传来,几乎失去了知觉,原本被陈恪抓住的手腕突然一松,身体往后退了两步,差点儿坐到地上。
缓了几秒钟,丁汉文的手终于恢复了知觉,甩了甩,好像没什么事,心里大定,以为自己刚才大意所致,才吃了陈恪的暗亏,抬起头,狠狠的盯着陈恪看了两眼,眼神中充满了怨毒,突然蹿起身来,抄起身旁的椅子朝陈恪冲了过去。
这一次,女人的好奇心战胜了恐惧,甄绣没有闭上眼睛,而是睁得大大的,她想看清楚陈恪到底是如何击退丁汉文的。
就在丁汉文离陈恪还有一个身位,椅子已经抡圆至最高点的时候,陈恪的右腿突然弹了出去,蹬到了丁汉文的肚子上,速度快的让甄绣以为自己眼花了,等她回过神来,陈恪依旧安静的站在身边,好像动也未曾动过一样,而丁汉文却早已哎呦一声倒飞出了卧室大门,在客厅的地板上滑行了好几米才停下来,手里的椅子咣当砸到了自己的腿上,疼的他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
“甄老师,你不会怪我吧。”陈恪挠了挠头,有些腼腆的问道。
“啊,哦,没事,挺好的。”好半天,甄绣才回过味儿来,几乎下意识的说道。
挺好的?这算什么回答?陈恪心里哭笑不得的想到。
甄绣挽着陈恪的胳膊走到了客厅,自从刚才挽住陈恪以后,甄绣好像就没松过手,不知道是紧张到忘了,还是为了在丁汉文面前表演的更加真实,陈恪有心提醒下甄绣,又怕她面子上不好看,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手臂上传来那阵阵软绵鼓翘的感觉,也让他舍不得开这个口,陈恪突然发现自己有变坏的倾向,哎,男人嘛,总要长大的,陈恪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客厅里空无一人,除了那把翻倒在地上的椅子,丁汉文竟然没了踪迹。
甄绣看了陈恪一眼,似乎在问他,丁汉文哪去了?陈恪虽然不是千里眼,但是他有耳朵,厨房里传出轻微的动静,虽然这动静极小且细微,还是没能逃过陈恪的耳朵,就在他的目光转向厨房的时候,丁汉文突然从里面冲了出来,右手高举着一把钢制菜刀,锃光瓦亮,寒光夺人,只是这次他的目标不再是陈恪,而是甄绣,显然,在陈恪手下吃了两次亏,学乖了,终于知道柿子还是得捡软的捏。
特么的,你不是想搞我老婆吗,老子跟你来个鱼死网破,让你什么也搞不到,此时,丁汉文已经被嫉妒的火焰烧昏了大脑。
如果说,甄绣的心里对丁汉文还存有最后一丝的情分,在他如此疯狂的举动下,已经彻底随风而去,只是不知为什么,看着那把即将落到自己身上的菜刀,却是一丝惧意也没有,似乎笃定只要陈恪在自己身边,丁汉文就伤害不到自己一根头发。
陈恪的眼中蓦地寒光一闪,心里第一次动了真怒,身为男人,之前多少还能理解丁汉文的心情,现在却是极度的鄙视此人,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虽然俩人现在离婚了,面对以前的妻子怎么下得去这样的狠手。
胳膊飞快的从甄绣的手臂中抽出来,挡在了她的身前,不等丁汉文靠近,拧身纵了过去,奇准无比的抓住了丁汉文握刀的手腕,反向一拧,丁汉文吃不住疼,手一松,咣当,火星四溅,菜刀掉落到了地板上,陈恪对他恨极,并未就此罢手,左臂弯曲,一个肘击,撞在丁汉文的胸口上,丁汉文闷哼一声,还来不及张嘴喊疼,脸上又挨了一记重重的拳头,顷刻间,猩红的鲜血从鼻子里流了下来,眼前全是小星星,人跟着矮了下去。
“是我送你一程,还是你自己滚出去。”陈恪蹲到丁汉文的身边冷冷的说道,对于这样的男人,已经没有什么情面可讲了,既然撕破了脸皮,还客气什么。
“别,别,我自己走。”丁汉文也顾不上擦鼻血了,赶紧举起双手惊慌失措的说道,他是彻底被陈恪给打怕了,半眯着已经肿起来的眼睛,连滚带爬的落荒而逃。
转过身,陈恪发现甄绣像个孩子似的正蹲在地板上低低的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