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满脑袋的疑问,玄戈跟随兰宁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向盛京而去。虽然玄戈从来对权势没有什么概念,但是自从知道兰宁就是传说隐土薄州的主宰者武王的正妃后,还是吃了一惊,也仅是吃了一惊。很快就回到他原本的样子,但是兰宁却变得奇奇怪怪,总是不停的追问有关玄戈的师父王乾坤的事情,事无巨细,不厌其烦的打听追问。如果是简单的追问还好,可是当玄戈说自己从小就和师父生活在一起时,玄戈清楚的看到兰宁眼中的怨恨,羡慕和委屈。
然后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兰宁不知为何很不满意玄戈的境界实力,逼着他在这几天赶路的同时几乎不眠不休的修炼。甚至毫不吝啬的用各种上好的元石辅助玄戈,每当他问兰宁为何对自己要求这么严格时,兰宁只是回答说,你有一个那么好的师父却境界这么低微,这是对他师父的侮辱。其实玄戈很想问这位兰宁姐姐一句话,我师父和你有什么关系?但是考虑到自己低微的实力境界,所以还是把这句话憋住了。
就这样,三天过去了。三天里玄戈经历了开始修炼以来最为“认真”,最为“努力”的三天。当然,也是最为痛苦的三天,三天近乎不眠不休的修炼。最开始是以太虚静心诀不断的吸纳天地元气,试图突破通脉境。可是当兰宁发现玄戈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破境时,也没有强求他破境。毕竟玄戈异于常人的体魄,一定存在着问题。
本以为可以逃过一劫的玄戈没有想到,接下来的路程会更加难熬。既然内功无法修炼,那就锤炼武技。玄戈每天都在幽云灵车里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着师父留在玄戈玄令中的武技,由于玄戈的境界比较低,所以只能修炼那些品级较低的武技。
也不知道这幽云灵车怎么那么神奇,只是被兰宁轻轻安装了几块元石,就立刻变成了一个演武场。兰宁在玄戈锤炼武技的时候就在演武场的一边盘膝冥想,但是一旦玄戈偷懒或者武技练习出现偏差,她就会立刻闪到玄戈身边教训他一顿,或者纠正玄戈的错误。
每到玄戈筋疲力尽,身体没有一丝力气,体内没有一丝源气的时候,就会立刻进运起太虚静心诀恢复源气和体力。恢复到最佳状态后又会就入疯魔般的武技修炼中,就算偶尔车队停下来休息,玄戈也要在兰宁的逼迫下和鬼甲冥士过招,练习实战。
说起鬼甲冥士玄戈也是非常头痛,那些好像没有生命的一样的战士,不仅不可击破而且无懈可击。不可击破的是他们身上的甲胄,无懈可击的是他们的战斗意识。这些鬼甲冥士看似不怎么使用武技,可是他们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在无数次生死搏杀中培养出来的,看似简单实则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
最要命的是玄戈天生有一种战斗意识,与鬼甲冥士极其相似。所以玄戈与压制了实力的鬼甲冥士对战一般会持续很长时间,很长时间。长到最后的结果不是玄戈精疲力竭无法再战,就是玄戈以自己神秘强大的秘技攻破鬼甲冥士。当然,就算攻破了鬼甲冥士也没有关系,因为就算玄戈再怎么努力也损坏哪怕一点鬼甲冥士的甲胄,所以最后的结局还是使出那些类似“碎乾坤”或者“地裂劲”这样一锤子买卖武技的玄戈一击击在鬼甲冥士身上,然后一头倒地精疲力竭,无力再战。
通过这三天与鬼甲冥士的较量,玄戈深深感受到了这些战士的强大。相较而言每一个鬼甲冥士,都能在十招内将那个把自己打的半死的剑雨子劈成两半。同样的对于玄戈表现的震撼也在数十名鬼甲冥士中传播着,几名给玄戈喂过招的鬼甲冥士都认为,玄戈天生的战斗意识和体魄简直就是天生为战斗和杀戮而生的。
按照几名与玄戈交过手的鬼甲冥士的经验,通常玄戈最后以秘技爆发的绝杀绝对可以杀死普通凝魄境巅峰的武者。更为难能可贵的是,玄戈天生的对于危险的感知和对于攻击的直觉。鬼甲冥士们都知道自己之所以会有如此的战斗直觉都是在尸山血海的生死边缘磨练出来的,是一次又一次在死亡的恐惧中获得的,他们很难想象一个才十五岁的少年怎么会拥有比他们还要敏锐的战斗直觉。
记得第一个给玄戈喂招的鬼面冥士在与玄戈战斗后还被几个身边的兄弟笑话,说他这连收拾个孩子居然还耗费了那么长时间,王妃不是说了吗。只要压制境界最后留手就行,就是要让这小子见识见识什么事真正的生死搏杀。
很快,其他鬼面冥士就同样体会到,不是不想教训这个小子,而是这个小子实在是厉害的很。渐渐的在他们中间开始悄悄的交流,看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打趴下那个小子。但是玄戈很显然让这些嗜杀的鬼甲冥士失望了,三天下来不仅没有人真正打倒过玄戈,而且他的厮杀技巧越来越精湛,交手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三天对于好奇心越来越重的鬼甲冥士很快,但是对于煎熬的玄戈却很慢,但不管快慢总算是过去了。车队也终于来到了隐土薄州的首府盛京。
难得兰宁没有再折磨玄戈,而是让他恢复精神体力。车队来到盛京城的东大门停了下来,因为有一队声势浩大的队伍在等着迎接他们的车队,确切的说实在迎接整个隐土薄州的女主人,武王妃兰宁。
兰宁领着玄戈走出幽云灵车,二人缓缓向迎接的队伍走去,两名侍女与五十名鬼甲冥士跟在两人身后。站在兰宁身边,玄戈清楚的看到前方队伍的惊人声势。两千名名身材高大身着银色战甲的骑兵平静的分列在城门两侧,肃穆镇静,就连胯下的鲜红的龙血战马都昂扬挺拔纹丝不动。
平日里车水马龙的的东大城门,也早已被禁止出入。宽阔的城门大道除了两侧林立的骑兵,中间只有寥寥数骑。玄戈在兰宁的带领下,走到那数骑前面。最前面一骑立刻跳下异兽坐骑,大步走到兰宁面前。这个男人身材高大,面容坚毅,剑眉星眸,一身紫色金纹的绣鼎袍气度非凡,一看就是掌权的上位者。
这个男人哈哈大笑着一把揽过兰宁问道:“媳妇回来了,这趟真是辛苦你了。”只一句话就表明的这个男人的身份,敢这么称呼兰宁的人只有武王了。
兰宁在这个薄州实际统治者的怀里就像个小女人一样,再也不见她折磨玄戈时的厉害,只是柔声说:“王爷放心,这次臣妾不负使命,大事可成。”
武王摆摆手说:“先不说这个,你这一去就是一年,府里的崽子没了你的管教可是想你想的紧啊,我们先回府。”
可是还没等武王夫妇二人再说些什么,只听见玄戈激动又兴奋的大喊:“二哥,二哥。龙老二,我在这那,龙老二。”
玄戈不仅放声大喊,而且还对着停在武王身后数骑中一个穿着一身白色长袍深衣的年轻人不断挥手,就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在喊他似的。
白衣年轻人骑着一只白色的大马,也是几骑中唯一一个骑马的人。虽然这白马不如其他几人的坐骑威风凛凛,生猛霸气。但是也不是普通的白马,这只白马就算站在几头异兽身边也不显得瘦小,反而很是骄傲的将马头抬起,好像很是不鸟身边的异兽一样。
马上的年轻人更是长得丰神俊朗,一身白衣,一匹白马,很是风流倜傥,气度不凡。特别在几个浑身煞气凛凛,血气缭绕的军中将领身边更是格外的突出和抢眼。虽然在民风淳朴直爽的隐土薄州那些姑娘们很喜欢钢铁一样的男人,但是这种风流倜傥气度不凡的男人还是很受欢迎的。若是放在南方的沃土次州,那可是要迷死那些南方的少女了。
可是此时这个风流倜傥白衣男子,这位被太虚学宫谶言有天变之才的年轻人的脸色很难看。本来玄戈在喊他两声二哥时他还很平静的微笑的向周围的同僚点头,但是那两声致命的“龙老二”可是很有些让他吐血的冲动。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好像是自己天生克星的小弟有口无遮拦的习惯,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学会师父叫自己时候用的称呼在这么多人前叫自己,只是让他始料未及,受伤不浅。
武王并没有怪罪玄戈的无礼行为,而是看着这个有趣的少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道:“原来你就是龙衍的师弟,真是有趣的孩子。”
然后转过头非常无良的对白衣白马的年轻人笑着说:“龙老二……哈哈哈……龙老二,龙先生你说这龙的老二得有多大啊?哈哈……”
听了武王的话,白衣年轻人身边的数人终于再也压抑不住笑意,纷纷大笑了起来。
目瞪口呆的白衣年轻人看着大笑众人和“落井下石”主公武王,脸色好像沉出了水一样。然后对着还不大明白为何众人大笑的玄戈说:“好你个玄戈,看我怎么收拾你。不教你脱层皮,我就不是你二哥龙衍。”
玄戈看着气急败坏的二哥,又看了看大笑的众人忽然对着龙衍咧嘴笑道:“二哥,我想你嘞。”
玄戈只是这一句话,却让这个谈笑间让成土泲州魔族伏尸数十万的国士愣住了,龙衍真切的感到这个从小自己抱大的少年说的是真话,于是他微微一笑不在和他计较又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