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门前来往的路人不由驻足观看,面上带着不解,带着疑惑。
来民政局的,不是结婚就是离婚的。结婚的欢欢喜喜也有喜极而泣的,离婚的形同陌路也有悲愤大哭的,但看伊宁和乔靖枭两个,不像是喜极而泣,更不像是悲愤大哭。
伫立观看的路人中忽然有人认出了乔靖枭,他惊叫着出了声:“那不是乔氏集团的总裁乔靖枭吗?”
“是啊!真是他,你看我才买的报纸,封面上的人就是他。”另一个人也认出来了,说着还打开了报纸让边上的路人看。
“他来民政局干什么?他怀中的女人是谁?”一个年轻的女人带着妒嫉说。
哭泣中的伊宁听见了路人的话,抹了眼泪要从乔靖枭的的怀里出来。
乔靖枭忽然说:“别动,有记者。”
很快,报社的记者和娱乐杂志的狗仔队们举着一片闪光灯袭来。
伊宁本能地将脸深埋在乔靖枭怀中。
乔靖枭保护着怀中的伊宁,对有镜头的地方保持着微笑。
“乔总裁,请问你来民政局干什么?”
“乔总裁,你身边的这位女士是谁?”
“乔总裁,外界传闻你是个隐婚人士,这位女士是你金屋藏娇多年的人吗?你们今天来民政局是为了离婚吗?”
“乔总裁……”
报社记者的问题接二连三,狗仔队更是深挖着一些没边没角的事。
乔靖枭仍保持着优雅的微笑回道:“来民政局当然是来领证结婚的,我身边这位漂亮的女士……”乔靖枭很想在这个时候把伊宁的身份告知天下,很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娶到了伊宁,娶到了一直住在他内心深处从未离开过的女人。
可是看伊宁现在的精神状态,她还未准备好做他妻子的准备,她将脸深埋在他怀中,不愿意面对镜头,不愿意让人知道她跟他结婚了。
原本这场婚姻,也只是他个人的一厢情愿,唇角的笑意僵了一下,尽管有些失落,他还是会一如既往地保护着怀中的女人,对着镜头,他说:“我身边这位漂亮的女士就是我的妻子,很抱歉,我不想让我的女人在镜头前露太多,她有她的空间和自由,请大家让她继续保持着跟我结婚之前的生活,不要因为跟我结婚的原因,让她有过多的舆论压力。谢谢。”
一边护着伊宁,一边从拥堵的人群中挤出,打开车门,将伊宁小心翼翼地送入车内。然后开车离去。
报社记者和狗仔队们追了几步,看着车子快速离去。
没追的几个互相问着:“怎么样?你拍到那个女人的样子了吗?”
“没有,你呢?”
“我只拍到她的侧脸,但镜头却幌了一下,看不清楚。”
“那这篇报道该怎么写。”报社记者愁眉苦脸的说。
“想怎么写就怎么写。”狗仔队记者打开相机,看着那张只拍到伊宁侧脸的照片,眉头也微微皱了皱。有些照片虽然看不出是谁,但凭身影也能猜测出七八分主人公的真实身份,但这张照片里的女人实在是让人难以猜测,不过对他们来说,只要有照片,内容的真实度无所谓,前提是不能得罪了乔靖枭,毕竟这个年轻有为的上市公司总裁还是有些难惹的。
现在,这个年轻有为的总裁乔靖枭,一边开着车,一边用眼角余光扫瞄着副驾驶上一路沉默的伊宁。
一直以为自己了解伊宁如同了解自己,可这一刻,他竟不知伊宁在想什么,猜不透她沉默过后出口的话语将会是什么。
“我们……”伊宁终于说话了。
但不管她说些什么,他是始终不会轻易松开她的手的。他平静地听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现在要去哪?”伊宁不看他,看一路随着车窗移去的风景,眼中的泪痕犹在。
“我家。”乔靖枭说。
伊宁看风景的目光缓缓地移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