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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何处英雄不杀人

低头漫步走在喧哗的大街,擦肩而过的行人,呼喝叫卖的推销,呼朋唤友的嬉笑,仿佛这一切的一切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自顾自的低着头,注视自己的皮鞋,显得与周围的人,这座城市格格不入。

除非必要,他的本愿并不想与这个世界的任何人接触。但这并不是他说了算,有些事根本由不得他。

比如创立华夏龙空,比如华老爷子强行要给他定下婚约,比如战友的托付。

颓唐的活了两千多年,从建国以后才解开心结,放下执念,振作起来,逐渐融入于世,试着做些什么。

他所做的就是建立华夏龙空,网罗天下各种鬼才怪才。

经过几十年的发展演变,华夏龙空早已不是当年可以比拟的,现在这支秘密部队就是一条蛰伏在黑暗中的巨龙,守护者这片净土的宁静。

华老爷子名叫华正国,乃是华夏国硕果仅存的开国元勋之一。当年不仅是华夏的二把手,也是华夏龙空的创建者之一。虽然现在已经退居二线,但老爷子的影响力还是极大的,而且现在的华家在军政两界的话语权也是极重的,乃是华夏五大家族之一。

这个世界上知道白起真正身份的人屈指可数,而华老爷子算一个。

华老爷子1921出生在北平,1937年只有十六岁的华正国毅然决然的投身抗倭战争之中,一生征战无数,战功更是辉煌不已,到现在虽然已是九十多岁的迟暮老人,但威风依然不减当年,在国内也是备受尊崇。

据统计整个战国期间共战死两百万人,白起据二分之一。

华老爷子曾问他这项数据准不准确,他没说话,只是轻描淡写的点了点头。华老爷子顿时竖起大拇指,钦佩的说他乃是雄中之雄。

杀一人为贼,杀百人为屠,杀万人为雄,杀百万人乃是雄中雄。

华老爷子也曾为为他赋诗一首,诗名曰《男儿行》。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

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驰骋走天下,只将刀枪夸。

今欲觅此类,徒然捞月影。君不见,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

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

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

千里杀仇人,愿费十周星。专诸田光俦,与结冥冥情。

朝出西门去,暮提人头回。神倦唯思睡,战号蓦然吹。

西门别母去,母悲儿不悲。身许汗青事,男儿长不归。

杀斗天地间,惨烈惊阴庭。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

梦中犹杀人,笑靥映素辉。女儿莫相问,男儿凶何甚?

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君不见,狮虎猎物获威名,可伶麋鹿有谁伶?

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

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

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

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百万,即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

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放眼世界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

白起也正是因为华老爷子的开解才放下心中的执念与枷锁,从那时他就开始投身于国,报效于国。

直到六年前华夏龙空解体后,他才暂时卸下肩上的重任,回归都市。

但在他回归之前,华老爷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为他定下婚约。

他无法断然拒绝一个为国付出一生的老人,更何况这个老人还对他有知遇之恩,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在都在逃避,不敢直面这个问题。

倒是老爷子一直都未放弃,时常打电话规劝他,好话歹话说尽,可是白起就是一味的逃避搪塞。

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不知何时走到一家名为“一梦千年”的酒吧门口。

看到这古怪的名字,他觉得跟他很合称,毫不犹豫的踏了进去。

酒吧装修得并不奢华,反而格外单调简单。

没有丝毫亮点的琉璃吧台,零零散散坐着几个客人的雅座,昏暗的灯光摇曳在屋内,伴随着轻缓的音乐。

这大概也是酒吧生意不好的原因吧,但对白起而言这地方似乎还不错。

他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任何骚动,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未泛起。

径直走向吧台,服务员非常有职业素养的礼貌微笑道,“先生,喝点什么?”

白起想都没想,习惯性的说道,“二锅头!”

三个字脱口而出后他才回过神来,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

酒吧里怎么可能有二锅头卖?正准备开口重新喊的时候,服务员却开口说道,“好的先生,请稍等!”

说完之后就转身倒酒去了,白起直接愣在了原地。

随后有些惊诧的露出微笑,好奇的重新打量起酒吧。

一个有二锅头卖的酒吧,怎么能不让他感到诧异和好奇呢?

“先生,请慢用!”服务员将装着二锅头的透明玻璃杯放在他面前,然后竟然又自顾自的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再次被雷到的白起无意间看到书名,是一本叫做《论演员的自我修养》的书。

猛灌一口杯中的二锅头,细细品味着它的香醇,轻声向正在看书的服务员问道,“是窖酒吗?”

二锅头本就纯正,无异味,浓度虽高却不烈,非常的醇厚绵香,比起市面上那些所谓的高等酒也丝毫不逊色。如果取60度的酒,并把它装坛密封于地下,经过长时间醇化,那样的酒就更好喝了,这样的酒也就是有名的“窖酒”了,而二锅头经过这样的处理,那么其香浓程度就不是一般的酒能够比拟的。

服务员礼貌的放下书,微笑的看着他说道,“是的先生!”

白起耸了耸肩,而后又看着他,指了指他手中的书问道,“演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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