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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高考来临

沪上市,一条大江从城中穿过,其中的一条支流,从金沙桥左绕过新区,汇入茫茫东海,而金沙桥因为大江所携带的大量泥沙而得名。金沙桥所在的地方其实就是泥沙冲击而形成的冲击平原,这块区域在数年前经过开发,已经成为整个沪上的明珠之地。

一辆黑色的奔驰车从远处驶过,它的速度很慢,而且正在减速,当这两黑色的轿车停下两秒钟只有,左后侧的车门打开,一个身着校服模样的青年,从车中走出,站在桥上的他不知为何,忽然觉得有些苍凉,这种苍凉来自于脚下的金沙桥,也来自于桥下的那条波涛汹涌的大江,滚滚浊流横空而去,不多时便消失在钢筋水泥之间,青年之后,这将近土黄色的浊流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汇入那漫无边际的大海,在那大海上,又将是怎样的风景?

青年人正是柳尘,他虽然生活在沪上市,但是却从未去过海边,在他的记忆中,还是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大概六七岁的样子,那个时候的父亲还没有现在这么忙,曾带着自己和母亲一家人去过海滩,没有想象中的海鸥,铺面而来的只是一种腥臭的海风。

就在柳尘还在出神的时候,一道曼妙的身影缓缓地走近,然后在距离柳尘的右侧停下,手扶栏杆,向着遥远的城市望去,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在看什么?”

柳尘从回忆中惊醒,似乎有些诧异,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侧的女孩,脸上不自禁的露出一抹笑容,但是他的目光只是在女孩儿的脸上停了一瞬,便重新回到了江面上,“没有什么,只是想到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小时候?”女孩儿自然就是褚雨涵了,两人相约的地点正是这金沙桥,此刻的褚雨涵显然十分的好奇,在柳尘小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嗯!在很小的时候,爸妈带我去海边的事情!”柳尘说着,突然眉头微微地皱了一下,内心深处闪过一个奇特的画面,那个画面里,竟然出现自己一个自己熟悉的面孔,而且出现的那么诡异,这种诡异让柳尘瞬间生出一种恐怖,但只是一闪,这个画面就消失了,记忆中的沙滩依旧是沙滩,再没有什么熟悉的面孔。

“呼……”柳尘重重地喘了一口气,眼神之中的恐惧逐渐的消散,很快的又恢复了平静。一切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即便是柳尘自己,也只是觉得像是自己莫名其妙冒出的想法,但是柳尘知道不是,这个画面并不是什么突兀冒出的念头,而是曾经确实存在的,只不过是自己在翻看记忆的时候,让原本的事情还原了出来。

“你怎么了?”褚雨涵看着柳尘突然变得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忧的问道。

“没事!”柳尘淡淡地摇了摇头,反而声音冷冷地问道,“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褚雨涵听着这种近乎冰冷的问题,有些生气,“你自己说,你多少天没有理我了?”

“我这几天有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柳尘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解释什么,并且自己也从未承认她是自己的什么人,当然,也更加的没有做出过什么逾越雷池的事情。

“你……”褚雨涵突然觉得很委屈,这种感觉从来没有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出现过,让她有些语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这种委屈让她的鼻子有些发酸。

“雨涵,我知道你可能对我有些好感,我也一样,但是我们接下来所面临的是高考,我希望你能够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高考上!”柳尘似乎是在安慰褚雨涵,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并不是。

褚雨涵愣住了,似乎没有想到眼前的男子会突然把这个话题扯明,这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皱了皱眉,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动作,丝毫不差地落在了自己身侧的男子的眼中,于是他的眼中浮现了一抹淡淡的冷意。

“我言尽于此,如果在高考之后,你还喜欢我,而我也还喜欢你的话,那么我们……”柳尘没有继续说下去,甚至没有再看桥下黄橙橙的江水,也没有看站在他身侧的女孩儿,只是转身向着黑色的奔驰车走去。

砰地一声,关上车门的柳尘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颓色,他有些无力的靠在真皮座椅上,看着车顶发呆。开车的长孙倩通过后视镜看到柳尘的样子,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怎么了?吵架了?”

“倩姐,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能够预知未来?”柳尘并没有回答长孙倩的问题,反而提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长孙倩皱了皱眉,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靠在后座上的柳尘,道:“如果是在传说里,的确存在!但是据我所知,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能够真正意义上的看到未来!因为未来是可逆的,也就是说未来是随时都在改变的!”

“那过去呢?”柳尘又问道。

“过去?”长孙倩突然想到一个可能,猛然回头,手中的方向盘甚至都有些不稳,从直线车道突兀的跨入了另外一条车道,吓得旁边的车辆瞬间刹车。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长孙倩努力的抚平自己的情绪,稳住了奔驰车,但是一双眼睛依旧紧紧的盯着后座上的柳尘。

柳尘却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这个世界上的确存在一些能够预知过去的人,这一类的人大多都隐匿在市井之间,他们口若悬河,巧言令色,更多的时候只是骗些钱财,但有些人却敢于泄露天机,当然,这一类的人也往往没有什么好下场!”长孙倩的话像是在讲述一个事实,但听在柳尘的耳中,却带着浓浓的警告。

“我明白了,倩姐!”柳尘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闭上了眼睛。回到家中的柳尘没有再出门,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每天学校和家两点一线。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的功夫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学校高三宣布放假,迎接两天后的高考。对于柳尘来说这种日子有些枯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变得越来越强,一种清凉之气缓缓地在经脉之中运行,似乎时时刻刻都在壮大着,而自己的记忆力似乎变得更加夸张,只要是看过一遍的东西,都能够清晰无比的记住,所以在这最后的半个月当中,柳尘几乎没有演练过任何一套试卷,但是几乎数百套的试题已经牢牢地记在了柳尘的脑海之中。

但是对于普通的学生而言,这剩下的两天也是最为煎熬的,或许家长们已经不再逼迫自己的孩子继续学习,但是内心的压力却是恐怖的,没有人知道高考的当天自己会怎样,试题难不难,所以他们在近乎恐慌之中度过,有些人甚至因此彻夜失眠,也有人抱着无所谓的态度,破罐子破摔。

柳尘不再想什么试题的事情,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练拳,这是一套长孙倩所传授的拳法,普通而简单,却胜在实用,而且杀伤力巨大,当然至于具体的杀伤力只有柳尘自己知道。练完拳之后,才开始洗漱,吃一些简单的早餐。此时的柳尘饭量不再像一个月之前那么大,只需要少许即可,当然如果真的碰到自己喜欢吃的东西,还是会大吃一顿。只是这段时间的柳尘并没有出门,自然也就没有大吃的机会。

吃完饭回到房间之中,柳尘在床上盘膝而坐,双手抱圆守一,这个动作在自己的梦中,不知道已经重复了多少次,每当自己重复这个动作的时候,柳尘都能够清楚的感应到一团清凉的气流,沿着自己的经脉缓缓的流动,仿佛自己的经脉就像是小溪一般,那气流就是小溪中的清冷溪水。当这气流汇入丹田之中,柳尘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丹田之中的气又凝实了一些,从最开始的一团混沌,变成了清浊分明,然后又变成清气,直到现在犹如云雾,缥缈似幻。

柳尘不知道自己丹田之中的气是什么,只知道这团气从丹田流入经脉的时候,就会产生一股巨大的力量,而自己可以轻松的控制着气流的导向,或者从拳头的少阳,或者是从脚上的足三里,甚至还能够做到凝而不散,产生巨大的破坏力,当然达到这些效果,柳尘也是经过了多番实践的。

叮铃铃!就在柳尘闭目运转周天的时候,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柳尘不急不躁的缓缓收功,然后从床头拿过手机,居然是那位风天行队长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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