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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症状

“七日断魂散?”柳尘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倩姐,你没开玩笑吧?现实中怎么会有这种毒药?”

长孙倩无奈地翻了翻白眼,接着说道,“你怎么知道这种毒现实中没有?只不过你以前从未接触过江湖,自然不知道这种毒自古以来就存在的,只是到了现代,这种毒的配制方法几乎已经失传,更一度有传闻,曾经研制这种毒药的人已经在数百年前就死绝了,现在看来,那一门的人显然还有人幸存!”

“那一门是哪一门?”听到长孙倩说起江湖的时候,柳尘总是会产生一种兴奋感,瞪大的眼睛肿闪过一丝明亮。

“唐门!”长孙倩似乎很不愿意提起这个名字,但是在柳尘的再三追问下,还是说了出来,“唐门的人最擅长制毒和暗器,数百年前的那场大战,唐门的人死伤殆尽,至于现在还有多少传承流传,那就不得而知了,眼下的情况,应该是有人得到了唐门的传承,研制出了七日断魂散!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过多的插手,唐门的人很可能就在你身边的什么地方!况且……中了七日断魂散这种毒的人,七天之内如果没有办法拿到解药,必死无疑!”

“倩姐,这次谢了!”柳尘的嘴角浮现一抹微笑,如果长孙倩真的不愿意自己插手这件事情的话,肯定不会说出这么多的隐秘,而自己虽然跟那三个同学并不熟悉,但毕竟是自己的同学,不能见死不救!“我突然想到一种方法,或者可以直接抓住下毒之人!”

柳尘眸子当中精光闪烁,长孙倩却只是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驾车离去。

风天行有些焦躁地在警局办公室内徘徊着,桌子上的烟灰缸内堆满了冒着青烟的烟蒂。他是刑警队的队长,也是中毒案件的主要负责人,而中毒事件在市内影响很大,很多的领导再三询问,风天行却只能满肚子苦水吐不出,在冲属下发了一通火之后,在办公室内来回的踱步。

“难道真的像那小子所说的,对方只是为了试毒?”风天行突然眼睛一亮,急忙一把拉开了办公室的房门,大喊道:“小张,快点召集人手,立刻给我去医院!不,你们都给我换上便装,听到了没?”说完这句话,一把带上了房门,急冲冲地跑下了办公楼驾车而去。

“希望还能来得及!”风天行努力的回忆着柳尘当时所说的话,然后嘴里不仅嘀咕着,“试毒,如果对方是为了试毒的话,那么肯定要观察中毒之后的症状和结果,也就是说下毒的人肯定会出现在医院当中!王八蛋,真够疯狂的!”

赶到医院的途中,风天行的几个电话已经拨了出去,分别让警力在医院周围布控,而自己则进入了医院的电梯,直奔病房部。两个民警百无聊赖的在病房部门前坐着,两人分作两边,就像是两尊门神一样,自然缺少了门神的气势,看来吊儿郎当的,给人一种很不靠谱的感觉。他们两个只是协警,一般的时候只是进行辅助处理一些琐碎的事情,比如像现在这种负责保护中毒的三名学生。

本来风天行是想找两名真正的刑警来保护这三名学生的,但是当时的局领导认为这只是一件普通的食物中毒事件,所以只是象征性的派遣了两名协警过来。

风天行冲到住院部302室门前,看到两个恹恹欲睡的协警,当即哐哐两脚,将两人踹倒在地,怒吼道:“让你们两人在这保护受害者,你们两个……哼!有没有人进去过?”风天行强压着怒火瞪了那两人一眼,放缓了自己的语气。

“没……”其中一个协警唯唯诺诺地说着,但却被另外一人打断了,“风队,昨天倒是有一个人来过,好像是这三个学生的化老师!”

“老师?”风天行点了点头,推开病房的房门,屋子里顿时一股腥臭的味道铺面而来,让风天行眉头大皱,冲着身后的协警说道,“你们去叫医生,这病房里的味道也太难闻了,也不知道通通气!”风天行说着进入了病房。

病房内是寂静的,除了三个躺在病床上并挂着氧气罩的学生之外,还有一个中年人趴伏在病床上,看样子像是某一个学生的家长。不知道是不是某一根神经呗触动,风天行放缓了自己的脚步,走到窗前,将掩盖住的窗帘拉开,打开了窗户,一缕刺眼的阳光映入房间,落在病床上。微风轻拂,带着一种清新的味道。

就在这时,两个医生从门外走了进来,冲着风天行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病床前开始例行检查。几分钟后,其中一名看起来有中年样子的医生解下了挡在脸上的口罩,一脸疲惫的说道:“风队长,对于这三个学生的毒,请恕我无能为力!”

“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风天行有些无奈地问道。那医生苦涩地摇了摇头,“这种毒我从未见过,你也知道,现在医学虽然发达,但是对于一些东西依旧没有办法用科学的手段解释!”

“你是说这种毒也属于无法解释的范畴?”风天行像是抓到了什么,眉头紧紧的拧在一处。

医生看了一眼依旧趴在床上的那位家长,示意风天行走出病房,“风队长,我有一种猜测,不知道该不该说!”医生说话有些吞吞吐吐的,让风天行觉得很不爽利。

“我们也认识多年了,有什么你直说就是!”风天行有些不满,自己是刑警,而市医院的医生自己大多都比较熟悉,眼前的王鸣医生,自己也算是老相识了,却从未见到过他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风队长看过武侠小说吧?”王鸣斟酌了一番,觉得还是应该从比较通俗的地方说起,“在武侠小说当中,有一种毒非常的霸道,名叫七日断肠散,凡中毒者七日之内必死无疑,而在这中毒的七天当中,中毒之人全身青黑,时间越久毒性扩散就越厉害,最终如同万蚁噬体而亡!”

风天行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王鸣,没有想到一向信奉科学的现代医生,居然讲出一番令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话来。而王鸣显然也意识到自己说的可能太不现实,于是只能苦涩的一笑,“风队长大概觉得我说的只是一个笑话吧?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也不认为他们三个中的是这种毒,但是现在已经是第四天了,你知道我在这四天里都看到了什么吗?”

王鸣低头,眸子里闪过一种惊恐,但很快就消失殆尽,“他们刚送来的时候,还只是全身浮肿,到了晚上的时候,浮肿的肌肤上开始浮现一抹紫黑色,第二天我再去查看的时候,却发现他们的肌肤在向外渗出一种黑色的液体,这种液体腥臭无比,就是你在病房当中闻到的那种味道;第三天我再去看,他们的肌肤已经开始溃烂,而瞳孔已经开始涣散;而就在刚才,我去查看了他们的心率,他们的心率只有每分钟三十次!也就是说到了明天,他们的心跳频率还会降低,至于能够撑到什么时候,我就不清楚了!”

王鸣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据我所知,在世界上还没有一种毒能够做到如此地步,要么毒素入体,立刻致人死亡,要么毒素被人体分解,体现在肌肤上也只是一个红色囊肿而已,可是这种毒,让我感到恐惧!”

“也就是说这是一种世界上从未公开过的毒!”风天行虽然不认可王鸣的全部说法,也不相信这就是武侠小说当中的毒,但是却也证实了这种毒绝对是一种超乎寻常的东西,“那么你觉得,什么人可能会有这种毒?”风天行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向王鸣问道。

“古代世家!尤其是拥有用毒高手的古老传承!”王鸣目光炯炯,无比肯定地答道。

“王医生,我可没有跟你说武侠小说的事情,我是认真的询问你意见!”风天行无奈地摆了摆手,有些后悔问错了人。

王鸣显然也看出风天行并不是真的要询问自己意见,索性笑着走向远处,头也不回地说道,“那你就去查查看,这三名学生的周围有没有化学或者是生物学家吧!”

这句看似玩笑的话,就像是一道闪电,轰击在风天行的心头,那一抹阴霾瞬间被照亮、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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