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王朝的王都很是繁华,来往的商贩络绎不绝,每个小贩都放大嗓门使劲地吆喝着,每个人脸上洋溢着幸福而又满足的笑容。
落倾城就这样放慢脚步,从摊位上一个一个的逛过去。从这个小摊上把玩着小物件,从那个小摊上挑捡着饰品,乐此不疲,面纱下的脸上挂着柔柔的浅笑。
四年前,她嫁给他,成了后宫之主。每天忙于管理后宫,从未踏出过宫门。
那时,她总想着,他刚登基,过几年等他安稳好朝政,在一起出去游山玩水,体察民情。
后来,她亲手喝下他给的鸠毒之酒,被关入地牢。地牢很大,空荡荡的,每天除了昏暗的烛光,潮湿的墙壁,滴滴答答的水滴声。就是她那曾经的好友柳芊芊,每天不厌其烦的在自己面前冷嘲热讽。
整整一年,没有见过阳光,没有呼吸过外面的空气,感觉她就像被世界上的人所遗忘一样。每天都要承受毒发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望着来来回回,不停和她擦肩而过的人群。他们都为生计而奔波劳碌,每个人身上穿的衣服都比她四年前所见到的要好得多,王都比之从前更加繁华富饶。
她助他得了天下,或许对于她来言是错的;但对百姓来说,他确实是个明君。
“卖糖葫芦咧!好吃又酸甜的糖葫芦!”
老汉的吆喝声把她飘远的思绪就此打断。
转眼看去,老汉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褶皱,笑得很和蔼。双手也长满了老茧,右肩上扛着插满糖葫芦的棒子。
“老伯,给我拿一串。”落倾城叫住了还在吆喝着的老汉。
“好咧!”
老汉放下扛在右肩插满糖葫芦的棒子,从中抽出一根递给落倾城。
落倾城接过,这才想起自己出门根本没带碎银子。从兜里拿出今天早上花妈妈给的几张银票,翻来一看,每张都是好几百两的。
落倾城踌躇不决,这么大面值的银票给老伯,他肯定兑不开。可现在去换零,老伯又要等很久。一双秀眉拧在那里,不知给怎么办。
坐在二楼酒楼上慢悠悠喝着小酒的第五晨希看见落倾城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今早三哥到皇宫去见五哥,他怕触霉头,就跑了出来。谁让那两个人他都得罪不起。
知道三哥和五哥两个人谁都不会让步,肯定要掐起来。他就来到这酒楼,正准备来个解酒消愁。
就一眼看见混在人群中的落倾城,那晚的舞姿确实勾起他的兴趣。啧啧!那身段,真是个尤物!不过,全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是血红色的,让他在人群中注意不到她都难。
从二楼轻轻一跃,几步闪到落倾城旁边。一把从老汉手里拿过那插满糖葫芦的棒子。
“给你,不用找了!”把一锭银子塞给老汉,挥手让他赶紧走人。
老汉接过银子,立马就走了。这种有钱人为讨美人欢心的做法,他见得多了。巴不得一天多碰见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