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飞行数万里,看到的都是妖魔肆意妄为的屠残,四个好不容易集结回来的人儿们同所有修神,修道,修仙的同道中人一样,把自身接近所能的绝学通过法术光刃将漫无边际的黑夜五彩斑斓。
尤其是冷皓天,仿若天妖塔的塌陷真的跟他有关系,即便他明明很清楚,这样的失误真的与自己无关。浑身使出的技法法力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来的更强悍粗暴的多。
不知为何,曾经为黒昼背负帝江之名,无心邪魔的诬陷勾当,数十年为三界不容,他都从不在意,可是这次,他第一次想要极力澄清这好不重要的陷害。
可在洛布凡等人看来,心里越发的笃定天妖塔塌陷就是他冷皓天干的,不然他干嘛要这么极心竭力的斩杀妖魔,认识他好歹有一年多的光景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冷皓天。
可他们谁知道,数十天过去了,冷皓天的脑子里却一直都被召伏雪的‘重话’萦绕心间不得解脱。“一定是你离开天妖塔的时候冲破了封印。”可冷皓天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在乎这么一句。
天妖塔的计划在天九那儿被称为小试牛刀,以他的话语来解说:“自从费阳城以后,已经很久没有和那些修练者们正面交锋了,此次一则试试召伏雪等人的功底火候,二则看看修练中的后起新秀又多出了多少,他方同一战线上的人究竟又有多少,如今已然明了,对付起来就更好办了。”
一旁的魔煞问道:“那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天九优雅邪魅的一笑:“该废的人就把他废了!”
“该废?”这两个字又让人大惑不解,瘟君询问道:“你指的谁?”
“如今放眼看去,召伏雪的六个人中,谁快废了?”
几人恍然大悟,暗夜这次竟奇迹般的抢了话头:“那只穿山甲,成日里在徐州风流快活,修练之人最忌的就是心魔,而他的好色心魔明显入了骨。”
“天九,痛快点,怎么做?”瘟君火急火燎的问了。
“天妖塔里有只成了精的女妖,天生是穿山甲的克星,用它化作女儿身靠近没名字,就是一招制胜,防不胜防。”
徐州郊外五百里处的鹰嘴峰顶,不知不觉响起屡胜不败,得意风发的笑声。
所以天妖塔一事的风波并不是很大,可也零零星星的耗尽了伏魔师们一个月左右的功夫。
有远见的人总是高瞻远瞩,深思熟虑,徐州城的醉仙酒楼里,洛布凡卸下背上的龙魄,坐在伏雪左侧,看着她泛青的眼袋,为她揉着太阳穴,:“昨晚又做梦了。”
召伏雪耷拉着眼睛,看起来极度疲劳,点了点头:“我总觉得这次天妖塔的事情是有人蓄意为之,光一个天妖塔逃出来的魔妖们就折腾尽了一个月才安静下来,要是魔冥地狱全员出动……。”她简直没敢往下想,打住话头重重的叹了一息。
召伏雪突然日渐沉稳下来的性子,让大家很长一段时间没适应过来,尤其是金梦摇,都重逢第七天了还没习惯,她忍不住暗暗的唏嘘了一道,没想到伏雪不笑的时候还挺吓人的,不过才四月不见,竟然变化的这么快!
召伏雪突然抬起头看去她,语调平平:“梦摇,没名字呢?还没起床。”可听着总让人浑身怪怪的,说白了,还不习惯说变就变了的召伏雪
金梦摇放下手中的瓜子:“他昨晚就没回来。”
青鸢差点嗑到舌头:“他去哪了?”
“极品香。”金梦摇四周环顾了一下,显然是在看伙伴们的表情。
召伏雪想也没想:“什么极品香?”洛布凡揉动手指的微顿,让她突然反应过来:“他怎么会去那儿!”一手拿下了洛布凡得双手。
两人对视的时候眼神很蜜意温柔,让眼尖心明的三人迅速捕捉到,金梦摇,青鸢和冷皓天纷纷对望示意,最近这是怎么了?伏雪变了也就算了,那是因为她有了玲珑,洛布凡也变,变得话少了,成天只知道安静的陪着伏雪,伺候她伺候的像个姑奶奶;就连没名字也变!但这对他们来说,也是能想明白的,没名字的本性就是贪念美人,以前技不如人,所以有贼心没贼胆,如今……。
“再这样下去,没名字怕是要毁了,凡人,你想个办法,你们男人之间最好说话。”召伏雪叫凡人的时候微微顿了下神色,看起来很不自在,仔细想想,五千年前,每每在天宫见到他时,叫的都是白泽神君或者是天君,哪里有叫过名字。但是相知相许了这么多个日日月月,叫凡人不是更许亲近相爱之意,如此一来就没什么不自在的。
洛布凡看了眼金梦摇:“说没用,我想梦摇已经试过无数次了。”
金梦摇点了点头,雾冷皓天离得近些,忽然感觉他对自己敞开了一些心扉,不禁妩媚的笑了一笑。
洛布凡喝下一口茶,没去看直视自己的青鸢,道:“我这到有个法子,可以试一试。”
几人达到了洗耳恭听。
“你们知道穿山甲的天敌是什么吗?”这个问题还真能问道很多人。
只见召伏雪轻轻一笑,却都不给回答。
店里的小二哥来上茶,听到问题发觉无人回答的出来,一时上了兴头:“当然是蛇了!”
他们几乎咋舌。
洛布凡看着他们:“所以呢,不要一天到晚只知道修练,还是要关心一下与自己的世界,瞧瞧你们,小二哥都知道的答案,你们还不知道。”
小儿哥得意的笑了笑,走远后,召伏雪才仔细思量说:“我们都还未成神,没有诸多的变化,要下就只有梦摇的幻术了。”
金梦摇听了顿时兴起:“怎么做?”
都等着洛布凡说下去,他却偏要故弄玄虚,硬要伏雪崭露头角。
而听了召伏雪的阐述,一语下来虽是精妙不已,可冥冥之中,他们与天九的计划竟是有异曲同工之效。